对准溪竹的脖子欲刺去,还没碰到皮肉,一声呵斥响起。
“住手!阿梦,溪竹是你的生父!”
妙洛猛踢大门,被关上只有一条缝的门被硬生生踹开。
能清楚听到砰砰砰的响动。
溪梦在妙洛出现之时,收住力道,诧异地回头。
“妙、妙洛,你说什么?”
她听见了,只是不确定而已。
“我说,他真真切切是你的生父,而且你的母后还在门外等着用你生父的心头血救命呢。”
这回不仅是溪梦神色恍惚一下,就连相柳、溪竹亦是如此。
妙洛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直接上手牵走她,来到小木屋门前悬浮在空中的飞船。
“妙寒,你把白竹青放下来。”
“好的娘亲。”
妙寒口中念诀,“从上至下,力于无形,落!”
一具毫无血色的躯壳慢慢从飞船移动下地,最后送到了相柳的床榻上平静躺着。
溪梦与相柳相携往里走。
妙洛交代儿子收好飞船后立马冲了进去。
妙寒做完事追至门边。
躺在地面上等死的溪竹,听到白竹青还活着,一下子撑起上半身。
痴痴地望向念了许久的脸,喃喃道:“这真是孤的王后吗?”
妙洛:“说起来真有缘分,我救的鲛人竟然是你的母后。”
“本来上次我不知道她叫什么,直到昨日她忽然有性命之忧。”
“为救她输入灵力续命,结果落入回忆中才知道她的名字与身份。”
“我先去的宫里,蓝风说你们来了小木屋,于是在灵鸟的带路下我才赶来。”
灵鸟闻气味儿寻路是真好用。
溪竹在地上扭曲爬行,最后一点一点扭到了溪梦的脚边。
费劲地仰着头,看着溪梦,低声下气道。
“阿梦,你放开孤,让孤看看你的母后。”
“哼!休想,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
她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偏偏溪竹往怒火上扑。
还好相柳清醒,提醒道:“阿梦,别忘了王后中的是离魂法,若不是紧要关头,我想妙洛也不会这么匆忙赶来。”
他看见妙洛脚上的泥土,一定是采摘草药留下的痕迹。
妙洛也不隐瞒,重重点头,“相柳说的对,你母后现在很危险。”
“必须立马取得溪竹的心头血救命才行。”
溪梦一言不发,拿起剑往溪竹胸口上刺。
把相柳、妙洛、溪竹看得目瞪口呆,“这么快的吗?(你干什么?\/嘶,痛)”
“还不快接心头血?等会儿放干了。”看着一动不动的妙洛,她催促。
“哦,好!”
妙洛变出两个碗,一个给了妙寒,指挥他帮忙取溪竹的心头血十滴。
自己则拿出一根针,把另一个碗放在桌上,对着手指头一扎,流出鲜血滴放在碗里。
一刻钟后
妙洛把收集的瑶池甘露、生糯米、净瓶、心头血、凤凰血一一摆在床柜上。
“现在就差海妖命,可能需要相柳帮个忙。”
能为未来岳母效劳,他求之不得,主动配合。
妙洛救人时不喜看客在场,哪怕是病人的亲人也如此。
溪梦知趣地离开,只要能救活母后,别说离开屋里,就是让她离开小木屋都成。
她和妙寒默默关上门,守在门口。
过一会儿,一阵淡紫色的光从房间里透出来。
她心急如焚道:“希望老天保佑母后。”
妙寒听闻,小手拉住她,软软糯糯说:“漂亮姐姐别怕,娘亲很聪明的,救活很多活物。”
额?活物?
听起来有些怪异。
不过一想到这是离魂法,不免又担忧起来。
来回在门外踱步,差一点失去了耐心,每当欲抬手推门都被妙寒喊住。
两个时辰后
屋内的淡紫色的光消失,她与妙寒齐齐往里冲。
溪竹胸口止住了血,缠着白布躺在白竹青右侧,脸色惨白的眯着眼。
相柳盘腿而坐,在溪梦靠近那刻起身。
耗费一条命,身体虚弱,好巧不巧倒在溪梦的怀里。
“相柳!”
妙洛擦了擦沾上血的手指,一根根不紧不慢地擦拭。
抬眸道:“别担心,相柳休息一个时辰就好了。”
她没有回话,扶着相柳坐在床沿,让他靠在身边一个时辰,直到他醒了才保持距离。
他醒后看了看沉睡的白竹青、溪竹。
眨了眨眼,“他们还没有醒吗?”
溪梦揣摩道:“应该还需要休养几日吧。”
妙洛抿了抿一口冷茶,“不用,今晚就会醒了。”
这个好消息无疑是这段时间来最大的喜事。
她心中感慨万千,“妙洛,你怎么知道我母后爱的是他?”
视线又往床榻上的溪竹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