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头顶着菜叶子,脸上也沾上了荤腥。
生无可恋地看向溪梦,“我败在验血石这关,没有料到你竟真的是溪竹的女儿。”
说完咬舌自尽,嘴角流出了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把身边的颜女苑吓一跳。
按照若兰的期想,溪梦‘野种’身份拆穿被赶出南海,运气好还能死。
溪竹永远困于小木屋。
她的少主,任长毅名不正言不顺地当上了南海的王,即便是成了王,也会因为主子的身份被唾弃。
而她就可以咬舌自尽去陪主子了。
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可惜因为溪梦真的是南海王室血脉,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溪梦敬佩若兰的胆量、忠心,但凡母后早一步认识若兰,恐怕还没任素几番的折腾。
她吩咐颜臻把若兰的尸体拖出去好好安葬。
若兰是个值得尊敬的敌人。
只不过临死前最后的那句话让她引起遐想。
漆黑的双眼深不见底,脑海一直重复那句话。
蓝风瞧出溪梦出神,轻声唤道:“公主。”
溪梦回过神,对着‘溪竹’拱手作揖,“女儿愿听父王安排。”
相柳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划,下令十日内不上朝的命令。
把任长毅关在清雨园禁足。
蓝风配合颜臻遣散贵宾。
若兰留下的同党皆被颜女苑带的人马捕获,终身囚禁。
这一场战赢得简单,又赢得艰难。
但凡一步错,满盘皆输。
\/\/
玉清宫
门口春熙守着,屋里站着穆慈、溪梦、相柳、白兰沁。
相柳回到安全的地方,立马恢复成自己的脸。
“刚好三个时辰解决,否则真装不下去了。”
让上一刻厌恶‘溪竹’的穆慈,下一刻惊呆了眼。
场面极其安静,穆慈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白兰沁身上。
拉着白兰沁的手,“快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白兰沁将来龙去脉一一告知了穆慈,听得穆慈是心惊肉跳。
一瞬之后
溪梦换掉喜服穿上了紫色纱幔蓬蓬裙,显得轻盈。
蓝风怕她冷,把颜女苑送来的定温珠放在桌柜上,屋里顿时暖和极了。
“阿梦,跪下!”穆慈一脸生气地看着溪梦。
溪梦懵住,看着脸色极差的外祖母,垂眼,立马跪下。
楚楚可怜地说:“外祖母,您是生气我没有早一点告诉您计划,对吗?”
穆慈是很生气,更气的是她竟然敢真的掳走溪竹,并且把他关进小木屋。
还气她联合小女儿、司马宁干出这等谋权夺位的忤逆之事。
虽然穆慈护短,但是也由不得溪梦如此胡闹。
也是今日成了,万一败了,岂不是让所有妖族耻笑?
屋里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去扶她起来。
相柳扑通一声也跟着跪下,守在她的身边。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穆慈吓一跳。
“你突然跪下是何意?”
他认真道:“阿梦不告诉您,是不想让您担心。”
“更何况阿梦不屑于那个王位,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竹青王后。”
提到白竹青,穆慈的眼里多了份忧伤。
不容穆慈缅怀,他接着说:“竹青王后没有死。”
一字一句是看着穆慈的眼睛说的,生怕对方不信。
诚恳又坚定,一点说谎的成分都没有。
穆慈两眼泛起泪光,声音哽咽,“他说的是真的?你母后没死?”
就连白兰沁脸上也闪过诧异。
大姐,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外祖母,母后还活着,我一直在寻觅下落,为此还去了凡间,可惜还是没有找到,不过有个半仙说母后活着。”
她正准备起来,瞥见外祖母的眼神,又乖巧跪回去。
“外祖母,下次阿梦再也不做这些危险事情了,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嘛?”
“起来吧。”
穆慈知道大女儿没死的消息,也不好再责备溪梦。
毕竟她是大女儿唯一的孩子,一想到大女儿还活着,心里的阴霾消失不见。
立马换成笑脸,“快,到外祖母身边坐,给我说说你何时发现青儿那孩子还活着的消息?”
溪梦一边起身,另一只手向后勾勾手指,示意相柳起来。
相柳不好当着穆慈的面自愿起来。
溪梦的小动作被穆慈看在眼里,“相柳在孤岛护阿梦有功,起来吧,不与你计较,坐到阿梦身边来。”
穆慈早就看出溪梦和相柳情投意合,一点也不计较相柳是个侍卫的身份。
对穆慈而言,体贴比高贵的身份更重要。
要不是竹青当了王后,引得任素妒忌,否则哪儿有那些波折,现在还落得个永生不育的结果。
“谢王后。”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