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己是鲛人,不宜久居他那儿,便找了借口离开。”
“再后来神志不清晕倒,醒来就看到你们了。”
原来是小兰动的手,藏得可真够深的!
母后能活着,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白竹青不清楚暗刺是溪竹安排,见夫君缠着白布。
一脸心疼,“阿梦,你父王怎么受伤了,难道是来救我们所致?”
记忆还停留在刺杀那月,并不知晓现在离那时已经过去一年多。
溪梦也不想母后刚醒便受刺激,耐心道:“母后刚醒,要不明日女儿再说给您听。”
“好。”白竹青没有多疑,安安稳稳地眯眼享受,一脸幸福地躺在溪竹身边。
怕把溪竹冷着,特意将被子多的部分盖在他的身上。
溪梦把妙洛、妙寒、相柳喊出了门,几人在小木屋门外坐着赏月。
月高悬空,对面的湖面碧波如镜,星光月影倒映湖底。
仔细瞧也能望见湖面上有四个人影挨着坐在一起。
欣喜、愁眉苦脸在他们脸上几经翻转。
她思忖半晌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眉头紧皱,被相柳瞧见。
“阿梦,你是担心明日王后追问你这一年多发生过的事情吗?”
他还真是一语击中。
是真不知道怎么讲给母后听。
神色恹恹道:“唉,凡人都说做人烦,我看做妖精也烦。”
早知道母后这么快回来,又何必在与任长毅的大婚上让父王丢尽脸面。
不对,大婚上,验血石?
“相柳,你何时贿赂了大臣和大祭司为我作证,利用验血石替我证明身份的?”
相柳被她问得糊涂,“我没有动手啊,以为是你出的面?”
如果没有贿赂,那就说明验血石是真品。
不是已经让相柳去掉包了吗?中间出了岔子?
若兰的那句‘我败在验血石这关,没有料到你竟真的是溪竹的女儿’让她开始深思。
顿思半晌后,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一定是若兰!”
“在你替换验血石,她一定在场,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她怎么知道你假扮父王。”
“她把真品又放了回去,若是假品,当大祭司的血滴入验血石中只会显露:真!此乃南海王室血脉。”
“而不是:真!此乃南海大祭司。”
一定是这样!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这一切。
赢得还真是有惊无险,要不是若兰无意间调换了,恐怕现在被关起来的不是任长毅,而是自己了。
相柳满脸错愕,片刻后配合道:“这么解释也行得通。”
她一脸烦闷,更不知道明日该怎么给母后说任长毅的身世。
“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母后提起当初的刺杀,是父王派人酿下的错。”
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火,怎么也熄灭不掉。
深夜,溪梦怎么也睡不着,相柳陪她坐着赏月看星星。
妙洛耗费大量灵力,没精力陪他们,以手掩唇打了个呵欠,便和儿子睡在了飞船上。
天渐渐破晓,朝露悬在草叶上,露水越集越多,最终滴落在泥土之中。
轻缓的脚步声吵醒了相柳。
他睁眼看见白竹青披着一件外衣望着他俩。
“王后,您怎么不多睡会儿,阿梦她还没......”
“嘘,我知道,让她多睡会儿。”
白竹青把外衣脱下来,披在溪梦的肩上,又在她的额间吻了吻,“乖女儿。”
看着她能平安无事,心里踏实多了。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他看着白竹青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莫名有些慌。
把溪梦安稳地靠在墙面边才放心离开。
跟上白竹青的脚步,停留在湖边,默不作声地等着被问话。
白竹青的余光瞥见他过来,迟疑了一会儿,开口。
“昨晚你们的交谈我听见一些,我知道阿梦心情不佳,有些事与其从她口中说出,不如由你告诉我更好。”
相柳心一惊,没想到昨晚她没有这么早睡下。
也罢,迟早都瞒不住。
“事情是这样的......”
大约讲了一个时辰,从他救起溪梦开始,一直讲到了昨晚。
本就脸色不好的白竹青,现在脸色更加煞白。
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嘴角牵出讥讽之意,声音陡然加重。
“任素真是该死!竟敢伤我女儿,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给她一个靠近溪竹的机会。”
这话什么意思。任长毅的存在是她允诺的?
“王后,您早就知道任素对陛下心怀爱意?”
她轻笑一声,“她以为瞒得住我?”
“只不过看她在阿竹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我先对不起阿竹,否则怎么会给她腾个位置出来,甚至是让她生下任长毅。”
对不起阿竹?这又是个什么秘密?
她寒着脸继续说:“当年我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