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例行检验,与刘从事没说上几句话的。”梁甫面露疑惑。
当场推开梁甫,糜芳面露愠色,“方才我都听见,那刘威硕说着什么女子如衣服的话后,你竟然将他放行。还说你与他不亲善?”
“这话是他所说,我是查验符传才放他过去的。”梁甫蹙眉,他隐隐猜到糜芳所指的祸事是什么。
“你啊!”糜芳有点恨铁不成钢,“这话平日左将军也只在军营里与诸将相聚时才会说,如何会当着这许多家眷的面来说。你为何不谨慎!”
“方才那刘威硕迷醉不止,话也说不清楚。我未及反驳,缘何怪我头上!”忽然梁甫也瞪起眼来。
“刘威硕那厮平日便奢靡狂妄,非左将军庇佑,他早被人弄死了。”面露不屑,糜芳有些不悦。
“骂我。”梁甫低头轻声,“子方,骂我!”
再度确认梁甫的请求后,糜芳当场提高声音,怒斥梁甫,“如何不能怪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物,刘从事与你有何干系,你要攀附结交!我错看你了!”
说罢,糜芳直接甩袖离开。
突然的变故,只让在场众人皆是反应不及,连忙走上前来的龚都与张南也是一脸错愕。
“司马,这糜子方怎如此嚣张,好歹你也是有机会与将军联姻的人物。”张南捏着腰刀,愤愤不平。
“已经没机会了。”看眼糜芳远去的身影,梁甫沉声,“方才与刘威硕的对话,算是彻底葬送了这番机缘。”
“这...”张南不知所措,龚都也是面色变幻。
刚才刘琰那句,车厢内尽是些如衣服的女子,城门下的所有人都是听见的。原本这种话,若在都是男子的军营里说,并没有问题。但此时在熙熙攘攘的大道上说,然后再省去后半句。
俨然是对女子最大的歧视。而在大汉,女子也是有地位的。
难怪方才那刘家娘子看梁甫的颜色不善,原先龚都与张南都以为是关家娘子闹的。如今看来,恐怕是因为刘琰说出那句狂妄话后,梁甫还把住他手,说体己话并且放行导致的。
方才又因为言语冲突,与糜芳不欢而散。于是,今日城门下所有人都晓得,梁甫刚来新野就接连得罪从事刘琰和都尉糜芳。
虽然他依旧负责城门的值守,且后续没有再发生冲突,但梁甫得罪人的名声似乎已经传了出去。
同样,今日一直在城楼上的傅士仁也将此事尽收眼底,而后在傍晚时分,开心的随大军南下。
当新野城内将军府相关的家眷都迁出城后,原本计划中随着关羽一起往樊城的各部也纷纷启程。其中便有傅士仁与梁甫所部,当然还有家仆众多的糜芳。关羽则会在明日率军南下。
当夜,梁甫众人在沿途的亭舍旁露宿。
在所有人都休息后,梁甫悄然来到龚都的屋舍,与他交代些事情后,便匆匆离开。
翌日
队伍再度启程,只是这次没到晌午,队伍里便出现了争吵。
原来龚都的部曲与糜芳的部众发生了矛盾,儿郎们走在路上,与糜芳部曲擦肩而过的时候,遭人羞辱。
当场那汉子便还击回去,而后变成群体骂战,最后演变成肢体冲突。
这件事影响了整个队伍,梁甫、糜芳本人更是亲自到场对峙。
“梁伯汉,我晓得你麾下儿郎有本事,怎的现在连我的部曲都容不下了吗?”糜芳一改往日温和,冷脸相对。
“糜子方,请伱弄清楚,是你的部曲先出言羞辱在先,我部还击,又有何不对。此事便是论到左将军处,道理也是站在我们这边!”梁甫也不甘示弱。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傅士仁连忙站出来缓和,“伯汉且息怒,子方的部曲也只是一时言语有失,没必要将事态扩大到这般地步。再说如今玄德公繁忙的紧,我们如何还能麻烦他呢。”
笑着两头解释一番后,才在糜芳轻斥一句,“谄媚”的结语后,事情作罢。
而傅士仁则顺势与糜芳大举构建关系,糜芳也表示对傅士仁的感谢,两人间的感情迅速升温。
面对态度出奇好说话的梁甫,愤愤说着要与糜芳决裂的张南,最终在梁甫一句。“关将军治军严谨,若让他知晓,大家都讨不到好处。”而作罢。
不过此番下来,梁甫部在队伍中的处境就愈发尴尬,原本只与傅士仁部不说话。如今连带着糜芳部也不对付,好在过了晌午,军卒队伍追上了前面家眷队伍。
张南才感觉气氛稍微有些缓和,然而还不等他庆幸多久,忽然又传来龚都部曲与周仓的部曲产生矛盾。
等张南跟着梁甫赶到的时候,龚都已经和周仓动起手来。
两人比斗的时候,帮人只能干看着,没人敢上去插手。直到梁甫到场,二话不说,直接抽刀断喝,“队伍中就有各家贵人,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