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楚燕听到屋内有人争吵,便藏在石头后面偷听。
一名女子坐在正堂中间,忸怩着身子,像是在对那男子撒娇,只听她愤愤说道:“不是叫你杀了她么?没想到你不杀她还护着她。”说着这女子哭了起来。
男子双手轻抚女子的肩膀,说道:“她毕竟是我女儿,我要是杀了她怎么向二娘交代?”
女子嗔道:“二娘,二娘,你就知道二娘,你曾经求我,说如果我见到那妮子就饶她一命,我本以为你想亲自动手,原来你是袒护她,要是早知如此,那日我就亲手宰了她,一了百了。现在倒好,又出来一个什么天选之人,杀她更是难如登天。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咱家的东西怎么能叫外人抢去,如果这妮子不死,难道你要把宫庄给个女人不成?”
男子安慰道:“我不是还不确定是不是她吗,如果是的话,我还会留她到现在?”接着这男子递给女子一杯茶,说道:“我就是害怕错杀无辜。”
女子把茶掀翻,怒道:“你错杀得人还少吗?我看你就是心痛她。”跟着女子拿起一个奇物,说道:“你看这东西做的灵巧,这世上除她之外还有谁能做的出来,你还说不是她?”
男子坐在女子旁边,说道:“要不你再给我生个儿子,将来我把宫庄送给他。”
女子说道:“你做春秋大梦吧,你就是想要个儿子,再把他变成阉人,去练你那个什么葵花神功。”
男子脸色大变,怒道:“这事你要是敢透露给别人,我可要你的命。”
话音刚落,女子娇哭起来。
男子一直在屋里徘徊踱步,既而过后,停在女子面前,用手搂着她,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只要你给我生儿子,我什么都听你的,这还不成?”
女子似乎仍是怒气不下,说道:“要是我给你生儿子,还轮得到我说话?我看你们张家都是一个德行,你爹把你二叔害了,逼他十二岁做了阉人,他不堪其辱,只能去宫里做太监,你以为这事儿我不知道吗?”
只听啪一声,一记耳光扇在这女子的脸上,男子怒道:“如果你敢再提我叔父,我就宰了你。”
此时一位圣女跑到屋外,拜跪在地,说道:“十六梅拜见主人,有花旗国加州外史求见。”
男子对女子吼道:“小心别乱说话,如果你给我生个儿子,我们夫妻自然携手白头,共享天伦,如果你不从,小心先死的是你。”跟着他手中拿着那奇物,一摆手离开了大屋。
这女子随手拿起一盆梅花扔了出去,怒道:“整日不是葵花就是梅花,你明明知道老娘不喜欢花,还在我这宅子外面种花,你要过就跟花过去,别再来找我。”
楚燕见这老头正是张毕德,待他走远,便悄悄潜入大屋中。适才两人吵架,楚燕并未听清,以为张毕德从外面随意擒来一个良家女子,想逼她就范,为他生儿育女,这女子誓死不从,就被张毕德摔在地上。见这女子受了欺负,楚燕就想进屋帮她。
“哼,哪个阉人如此大胆,敢进我慕百情的房间。”这女子立时目露凶相,见到楚燕进屋未报,更是大大的不悦。
慕百情怒道:“难道现在连阉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么?”
楚燕以为这女子本弱,没想到刚想近她的身,慕百情一个翻身,双脚点地,便飞到一旁。
听慕百情说她是阉人,怕生误会,楚燕就摘了面具,而慕百情更是大惊,嚷道:“你擅自揭开面具,还不自行了断?”
楚燕见这女子懂武功,适才还哭哭啼啼,现在却悲状全无,反而质问起她来。
楚燕给慕百情行礼,说道:“我并非宫庄圣女,也不是阉人,刚才见张毕德对你出言不逊,害你摔在地上。这人色胆包天,擒良家女子供他享乐。姐姐,你不用担心,我可马上救你出去。”
“哈哈哈。”慕百情大笑几声,说道:“你这声姐姐叫的亲切,我暂且饶了你。只是你说我家教主色胆包天实属可笑,我倒是希望他如此,也不至于逼我给他生儿子,却整日冷落我在这深宫之中了。”
楚燕一惊,心道,原来这女人是张毕德的老婆。张毕德杀人如麻,他的老婆能有好人?自己冒死进来岂不是月下提灯笼,多此一举吗?如今不打自招,还把身份暴露出来,这可怎么办?
楚燕心急如焚,后悔没有思量就贸然闯入,只能寻思着说些好听的逗这女人开心,稍事片晌,便对慕百情说道:“张教主只是公事繁忙,并非冷落您,既然他想和您生子,必是对您有情。”
慕百情漫不经心地说道:“好一张甜甜的小嘴,说得老娘心痒。既然这样,那来人...”
这时两个圣女跪倒在屋外,一起回道,二十三梅、二十六梅参见三娘娘,请娘娘吩咐。
慕百情道:“把这个刺客拉出去毁容,然后把她的羞骨取出来,再打发她到我这里帮我濯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