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燕盘起头发,做了男子装束。见楚燕好似傅粉何郎,思心说道:“好个英俊小哥,要是楚妹妹是个男人,我定以身相许。”
思夜甩了一下绢帕,羞道:“无需是个男人,只要楚妹妹每日穿戴如此,我们姐妹愿侍奉左右。”跟着上前用手搭在楚燕的肩膀上。
思春咳嗽两声,嗔道:“此次妹妹前去宫庄,可谓九死一生,你们这群娘们居然在这里卖骚,真不知羞耻。”跟着转身递给楚燕一个香囊,说道:“妹妹,宫庄不比马派,如果有人逼你抽烟,你就闻闻这个,必不会入瘾。”
楚燕向众女子道谢,便按照先前的计划藏入箱内。昨日马步庸已将这事吩咐下去,故赵东家等人已帮楚燕安排妥当。天近午时,院中三口大箱捆装整齐。赵世官居前,后面站着黄自成和八爷,有军士二十人分列两队站其左右,马派上下已静候宫庄到来。
午时三刻,院门渐开,一辆二马安车驶入大院,车上坐篷由金丝纱遮掩,篷内侧卧着一个身着白袍,头戴面具的少年,由宫庄圣女护其四周,车后有马车三辆,上面亦有三只木箱,箱内装着黑膏。
宫庄一行人等进入司令部大院。见圣女光临,马派上下即刻跪倒参拜。宫庄四女踱步驻足在赵世官丈前。赵东家低头抱拳,说道:“马派军将三人携军兵二十人参见宫庄少庄主,参见宫庄圣女姐姐。祝宫庄庄主张教主,少庄主万福圣安,祝圣女姐姐金安。”跟着马派将士齐喊嘱语。
此时一位圣女喊道:“马步庸何在?”
赵东家拜拳道来:“马爷应温正高邀请,已于今日辰时南下赴宴,临行前命赵世官恭迎少庄主驾临。”
圣女嗔道:“这马步庸真不懂规矩,少庄主亲临,自己却不接驾,有失礼数。”
赵东家深行一礼,说道:“马爷过去几年为宫庄鞠躬尽瘁,年年进贡精壮瘦马,请圣女姐姐看在马爷苦劳的份上饶他无礼之罪。”
圣女道:“你们马派又不是贩人的,这几年马步庸不暇旁骛,净搞些歪门邪道,如果再找不到圣物就是玩忽职守。”
赵东家道:“马派不敢违拗宫庄圣意,只是这圣物难寻,故此不明着落,请圣女姐姐再容些时日,过段时间马爷必拱手奉上。”
圣女抽剑上前一挑,把三口大箱上的绑绳刺开。四名圣女皆上前查验箱中的男子,楚燕害怕露出破绽,便埋头面向箱壁。圣女走到楚燕身前,一把把她抓起来,用手托着她的下巴,左右打量一番,片刻之后说道:“果然是好马。”
楚燕神色惊惶,待箱盖重新掩上,便翻过身去,吓出一身冷汗。
圣女命人把黑膏卸下,装上三口大箱。少庄主摆了一下手,圣女上前附耳,片晌之后,圣女宣道:“马派将首听令。宫庄圣物散落江湖四方,马派寻找已有五载,但至今仍不明下落,一个月后葵花大会,马派如不能提供圣物线索,自当领罪受罚。”说罢圣女转身离去。
马派一众俯伏在地,齐声喊道:“恭送少庄主、圣女姐姐回宫。”待圣女走后,几个军首面面相觑,面对宫庄刁难,赵世官不但丝毫不慌,而且还面露笑容。
原来马步庸乃西北军阀,不算江湖人士。如今江湖人人觊觎葵花秘籍,而马步庸志不在此。如今马派在西域藏兵十几万,箭在弦上,只待时机成熟,战争一触即发。适才赵东家求宫庄宽些时日,乃是等日后马步庸东山再起,势起西北,把宫庄连根拔起,就容不得他们做主了。
楚燕在箱中听的清楚,心道,马步庸既然叫自己去找黑膏的货源,怕是军资尚有欠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昨日马步庸似乎有些着急,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此人是个老狐狸,既然他能和盛世才、马步芳这样的老将在战场对弈,怕是已对西北局势了如指掌。
此次北上,楚燕才知江湖险恶,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葬送性命。圣女行出数里,就打开箱盖,楚燕心头一凛,吓得不敢说话,害怕自己的男子音学的不像,被这群女人发现,故装作哑巴。
不过这群圣女待她不错,一日三次喂水喂食。一路宫庄一行人时有停留,这样又行三日。
楚燕心想,既然宫庄是个淫派,那他们为何只抓男子而不擒女子呢?难不成宫庄的女子也是好色之徒?怕是江湖事实难料,楚燕不敢多想,只不过这几日憋在箱中,路途遥远,辗转数日,却不知所行南北,此时她形孤影只,心里日夜思念盛林。
不过说来也怪,后面几日,圣女只给喂水,却不叫楚燕进食,楚燕饿的两眼发晕,只得整日昏睡以减少体力。这日圣女喂水甫毕,忽然之间外面下起大雨,阵阵寒风,而楚燕觉得燥热难当,蜷缩在箱中。她想起当初马步庸给她下毒,这毒每七日发作一次,每次情欲难抑,恐怕今日已到了第七日,这毒性攻心,故全身犹如深处蒸笼,甚是痛苦。
当日楚燕从龙碧霞那里学会玉女素心剑法,此时楚燕心念剑法的剑诀,倒是把心中的欲望压下来许多。原来这玉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