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夫叫卢尹?他给你把脉了?侯爷过去了?”朱翠茹焦急的抓着朱琳雨的手臂,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姨娘,你急什么,一个一个问,先放开我的手臂。”手臂传来的痛感让朱琳雨不适,她皱着眉头说道。
她本就是找借口支开了庄嬷嬷特意找姨娘诉苦,可姨娘看也没看她手腕上的血痕,只焦急的询问她事情的经过。
那个大夫叫什么,把没把到脉这些难道比她受伤还重要嘛?
“你懂什么!快说个清楚。”朱翠茹一点不在意朱琳雨的委屈,依旧用力抓着朱琳雨的手臂。
“是!刚刚爹去紫霜院帮我出气的时候我的确听到他们叫那大夫叫卢尹大夫,后来那大夫帮爹诊断,我就回来了。
姨娘,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朱琳雨赌气答道,用力甩脱了姨娘抓在她手臂上的手。
她看着自己被姨娘抓的淤青的手臂,更加委屈,觉得自从那日从镇国公府回来后,姨娘就变了。
变得疑神疑鬼,神似不安。
她甚至觉得爹比姨娘还要好,至少爹会为她出气。
可姨娘呢,只会问些奇怪的问题。
“你说什么,侯爷是为了给你出气才去的紫霜院被大夫诊治的?”朱翠茹听了朱琳雨的话面色冷凝。
朱琳雨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啪!”下一刻,怒不可遏的朱翠茹重重的甩了朱琳雨一巴掌。
“你个蠢货,和你爹一模一样的蠢货!谁让你去紫霜院找大夫的?还叫侯爷去给你出气!”
朱琳雨摸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姨娘。
“姨娘,你为什么打我?”
可朱翠茹只焦急的原地打转,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而后直直的瞪着她,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烧个干净。
“卢尹有没有给你把到脉?说了什么。”
朱琳雨被这样的姨娘吓到了,火辣辣的脸颊都顾不上了,只害怕的回答“应…应该没有,他还没有把到,我就将手抽回去了。”
听到这话,朱翠茹才稍微松了口气,而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朱琳雨,骂道“以后,你若是要请大夫,必须先问过我!今日你犯了大错,这个苦果你要自己吃下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朱琳雨一人在屋内又懵又委屈。
而紫霜院中的情形与东院里完全不同。
华冠侯听到自己并无大碍后先是质疑,而后惊喜,再是愧疚。
“这么说,言言和子衡真的是我的孩子?”华冠侯欣喜道。
“老夫不擅长治疗眼盲和心盲,侯爷若是想医治这些,另请高明吧。”
卢尹没好气的白了华冠侯一眼,和虞紫瑶打了招呼就自己离开了。
“阿瑶,我…我对不住你,竟然因为一个庸医的诊断,误会你这么多年,还胡乱猜测言言和子衡的身份…”
得知真相的华冠侯满脸内疚的和虞紫瑶道歉。
虞紫瑶只是冷笑“傅细妹,你我相识多年,你却对我丝毫不信,这么多年折磨我的子女,现在我的清白得到了认证,你觉得你的道歉就能抚平这么多年的伤害嘛?
因为这个误会,言言被劫走了多年,沦落到成为农家子的童养媳,子衡从小生长在道观,被那些无良道士欺压殴打。
他们的伤害,你能抚平嘛?
你的道歉没什么意义,还是和之前说的那样,等我爹的仗打完了,我就立刻写信让他们同意我们和离。”虞紫瑶听到华冠侯的道歉,没有任何欣喜,有的只是冷漠。
“阿瑶,是我对不住你们,我…我以后好好补偿你们,我立刻为子衡请封世子,给言言也准备丰厚的嫁妆!
日后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满足,只求你能原谅我。
如今我们的误会解除了,我们更应该好好珍惜彼此才对,和离的事就不要再谈了。”华冠侯语气恳求。
可虞紫瑶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情谊,虽然这个男人的面容没有变化多少,还是如当年一般俊朗迷人。
可虞紫瑶看着这张英俊的脸,想到的只有儿女受过的苦。
“原谅你,就是对不起言言还有子衡受过的苦,为父你不慈,为夫你不明,是非黑白你都分不清,还求我原谅你。若你真的想让我原谅你,那你就将朱翠茹还有朱琳雨赶出侯府去,那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虞紫瑶讥讽开口说道。
华冠侯听了虞紫瑶的话面露难色“阿瑶,除了这个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翠茹是我的救命恩人,又被我酒后污了清白,于情于理我都该好好对待她,怎么能忘恩负义将她赶出府去呢?雨儿更是我的女儿,离开了侯府,她能去哪?
阿瑶,你不要强人所难。”
虞紫瑶听后只是冷笑“强人所难?你逼迫我原谅就不强人所难?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们也就没了聊下去的必要,今日我只是证明我的清白,并不是代表我想和你继续下去,我累了,侯爷请回吧。”
华冠侯被虞紫瑶用力推出了屋子,他依旧不停恳求道“阿瑶,给我一次机会,你相信我,我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