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那日山匪头头同源的诡谲术法。”
——《九州志·任逍遥世家》
赵潇澜麾下的军士自动给陈飔澈等人让开了一条道路,来到近前之后,清川的皇子殿下翻身下马,将跪在地上的赵潇澜扶了起来之后长叹一声说道:“赵将军辛苦,连日奔波驰援连江卫所,后又在这方寸之地内追击敌军,得将军如此是我清川之幸!诸位将士们!你们的功绩我已经记录在册,等返回帝都之后我会如实上表帝君!陛下定会不吝赏赐!清川威武!”
“谢殿下!清川威武!清川威武!”听完陈飔澈的话之后,所有的清川军士也是激动万分,一个个情绪高昂地大喊道。戎马倥偬、出生入死,一是为了开疆扩土、保家卫国,但实际上不还是为了建功立业、谋取那一笔笔军功,陈飔澈也是深谙这一点,因此一见面并没有说一些高屋建瓴的官话、套话,直接是说出了一众清川军士最关心的重点。
听完陈飔澈的话之后,赵潇澜也是稍稍松了口气,要知道陈飔澈一直以温良、仁厚着称,作战之时绝对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但是也绝对不会去折辱投降的俘虏。赵潇澜也不确定刚刚自己折磨那名游牧士兵的过程有没有被陈飔澈看到,但是就目前看来二殿下并没有斥责此事,他也是赶紧说道:“这都是末将应该做的,我辈军人能做的就是为陛下守土开疆,殿下谬赞了。”
“话虽如此,但是赵将军不必如此过谦,诸位的辛苦陛下都是看在眼里的。”陈飔澈继续说道,接着他话锋一转,“只不过赵将军,我清川是王者之师,陛下所想的也是教化四方、万邦来朝,与其建起数座城墙高耸的雄关来抵御敌军,那还不如用人心的向背来抵御敌军,你说是不是?况且我想赵相也不希望将军如此行事吧。”
虽然陈飔澈的语气很平淡,但越是如此赵潇澜越是惶恐,毕竟他的父亲可是彻彻底底的‘太子党’,在朝堂之上和二皇子以及以慕帅为首的武官向来不和,谁知道陈飔澈会不会就此发难,因此他赶紧说道:“是,是,殿下教训的是,是末将处置失当了。”
“无妨,毕竟将军是我清川的栋梁,我也不想父皇以后的倚仗只可堪大用,不可堪重用,今日之事就此翻篇,但是赵将军的功绩我已经记下了。”言罢,陈飔澈也是走向了苏哈尔,至于他是仅记下了赵潇澜的功绩还是功过全都了然于心就不得而知了。
“殿下小心!”看到陈飔澈如此大摇大摆的走向了被俘虏的一众敌军,虽然此时所有的游牧士兵都被关押着,但是赵潇澜还是紧张了起来,赶紧挡到了二皇子面前。
“没事,有你们在,我还有什么好小心的,我清川精锐大军在侧,我还能有性命之虞不成?”陈飔澈毫不在乎地说道,“你们来我连江走廊到底有何目的?现在你们的大军已经推进到哪里了。”走到苏哈尔面前之后陈飔澈俯身问道。虽然苏哈尔从周围清川军的反应早就看出来了这名气宇不凡的年轻人身份非同一般,然而他仍旧是露出了一丝不屑地神色,嗤笑一声之后就扭头看向了别处。
“我们殿下在问你话!”面对苏哈尔的无礼,一直跟在陈飔澈身边的雷顿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拳轰到了他的肚子上。这种‘脏活’肯定不能让陈飔澈来做,而赵潇澜刚刚已经被训斥了一番,他碍于身份此时也不好再如此行事,因此雷顿只能是‘善解人意’的主动站了出来。
雷顿这一拳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本就有伤在身的苏哈尔直接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大口喘息了几下之后,他恶狠狠地说道:“哈、哈,你、你不过是仗着手下人多、人多罢了,有本、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现在想、想从我、从我口中套出话来,做梦吧!”
面对苏哈尔的恶语相向,陈飔澈并没有动怒,反而是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也不用激我,我是不会和你做这种无谓之争的,那是对我清川将士的不负责。虽然我很想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和兵力部署,但是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和你浪费,如果你还不说的话就只好送你们上路了。”说着陈飔澈也是对着身后的一人挥了挥手,得到命令的清川随军修士也是来到苏哈尔身旁运起真气对着他头顶一拍,本就被封住了经脉的苏哈尔瞬间就被摧毁了丹田气海,彻底丧失了反抗的可能。
“呵,君子可欺之以方,然而同样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此时,任逍遥也是轻声说道。
趴在地上感受到自己体内肆虐的真气,苏哈尔不受控制的一阵阵痉挛着,不仅是因为身体上的痛楚,也因为心中的惊骇。眼前这不明身份的青年看去和自家王爷的岁数差不多,但是在心境、眼光上两人却一般无二,都是如此的冷静、理智,精于算计,绝对不会冲动的感性行事;但是又没有彻彻底底的不择手段,唯‘功利’是图,二人都在人心的向背上二人筹划着一盘大棋,况且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以后对于王庭来说绝对是个很大的威胁,只可惜自己现在没有毙杀他的机会了。
略微缓过来之后,苏哈尔强撑着爬起来说道:“清川的大人,你和我家王爷真的很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