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然苏哈尔和几十人在清川火炮的轰击中逃过了一劫,但是所有人都是受了暗伤,上百枚炮弹同时爆炸产生的强烈冲击波直接是震伤了他们的五脏六腑,许多人都是边赶路边呕血,坐在马背上也是身形不稳。
强行咽下一口翻腾的气血之后,苏哈尔对着同样在强忍着伤势的王庭萨满说道:“大、大人,你抓住机会退走,去告诉王爷,不知道清川的哪位皇亲国戚也在他们西征援军的阵中,叫他有可能的话伺机截杀。”虽然已经将阿速台赶走了,但是那会并不知道清川的西征援军中还有这种大人物,况且在苏哈尔的认知里这些个萨满祭司是死不得的,因此现在他也是赶紧劝对方伺机逃跑。
然而虽然刚刚这位年轻的萨满已经和苏哈尔达成了默契,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想走也根本没有机会了,他只能是苦笑着说道:“千夫长大人,现在哪里有机会,我恐怕要食言了,咳咳。”说话间他也是咳出了几口鲜血。
但是苏哈尔根本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在看了看周遭的环境之后,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事在人为。”说着他从背上摘下了自己的长弓指向后方的清川追兵也不加瞄准就射出了一支利箭,而其余的游牧骑兵也是不约而同的开始向自己后方射出箭矢来阻挡清川骑军的脚步。
虽然这仅剩几十人的队伍根本无法用长弓对后方造成很大的威胁,更何况在缺少照明的夜间,准头上也是差了许多,但是不断高速射来的羽箭还是令缺少防具的清川骑军忌惮不已,军阵中产生了一些混乱,追击的脚步也是略微慢了下来。而苏哈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到再度和敌军拉开了一些距离,他对着王庭萨满大喊道:“就是现在!走!”而这名萨满祭司也是没有再拒绝苏哈尔的好意,起身之后在马背上用力一蹬朝远处的连城山脉冲去。看到他遁走之后,苏哈尔也是快意的大笑起来,为了给那名王庭萨满争取更大的逃生机会,他再度率领仅剩的兵力开始带着清川的追兵兜圈子。
然而逃命的一方却是有伤在身,追击的一方不仅人数占据绝对优势而且心中全都憋着一股子火气,再加上‘地利’的影响,此消彼长之下很快赵潇澜就追上了苏哈尔的残部,在经过几轮弩箭的互射之后,仅剩的十几名游牧骑兵被上千名清川大军团团围住了。
终于是解决了这股敌人,赵潇澜也是松了口气,他翻身下马抽出战刀,来到一众游牧士兵身前,用刀尖指着他们说道:“你们谁是头。”然而回答他的则是一片沉默,甚至有一人对着他恶狠狠地吐出了一口血痰,但是紧接着下一刻赵潇澜欺身向前飞起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看到自家的主将发火,围在周遭的清川军士全都是用手中战刀的击向了游牧士兵的下盘,同时嘴里大喊道:“跪下!全都跪下!”但是草原上的汉子都是硬骨头,面对膝盖、小腿处传来的剧痛,一一个全都倔强地站在原地,就算是不慎跌倒在地也是挣扎着重新站了起来。
赵潇澜看着眼前一片乱哄哄的景象,挥手制止了自己手下军士的动作,但是面对这名清川将领的‘好意’,苏哈尔一行人并不领情,依旧是恶狠狠地盯着他。然而赵潇澜对此毫不在乎,他命令自己的手下将一名游牧士兵押到了面前,俯身问道:“你们进入我连江走廊的目的是什么?”然而此人却是咬牙切齿地用王庭语咒骂着眼前的赵潇澜。
面对自己听不懂的谩骂,赵潇澜轻笑一声随后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右手一挥就插进了眼前人的脖颈之中。但是他下手的角度十分刁钻,虽然会给受刑者造成剧痛但并不致命,他边用自己锋利的匕首在敌人的脖颈中旋转切割着边阴惨惨地说道:“不说也无妨,我正好练练手,这种感受着生命力从自己身体内流失的感觉不好受吧,哦,对了,我的匕首许久没有使用,有些不太锋利了,你忍一忍啊。”
随着赵潇澜的匕首在此人的脖颈中游走,肌肉、动脉、气管也是被他一点一点的切开,鲜血瞬间喷涌了出来,而这名游牧士兵的身体在剧痛之下也是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可是越是挣扎、哆嗦,赵潇澜横亘在他脖颈中的匕首就会造成更大的破坏,给他带来更大的痛楚,终于,在一阵痛苦的喘息声中这名游牧士兵彻底断绝了生机。
在命人将他的尸体随意一丢之后,赵潇澜边擦拭着自己的匕首边说道:“都说你们是铁打的汉子,我看也不过如此。你们,谁知道如何屠宰、拆解牲畜,来给兄弟们展示展示。”随着他话音落下,周遭的清川军士也是全都哄笑起来。
“够了!清川的将军,你如此虐杀俘虏,算什么好汉!”面对周围敌人刺耳的哄笑声,被自己部下围在正中的苏哈尔终于是忍受不了了,操着蹩脚的清川语说道。
在看到此人发话之后周围游牧士兵的反应,赵潇澜也是确认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要寻找的游牧将领,他嗤笑一声说道:“两军交战,你难道希望敌人能够对你以礼相待么?如果我落入你们手中恐怕也是同样的下场吧。少说废话,你们进入我连江走廊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