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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鬼鬼祟祟把自己拽出来的大蛮子一脸坏笑的模样,舒颜颇有些不以为然。
若换了别人,被舒颜这般鄙夷审视的盯着,怕早就不自在了。但穆瞳脸皮早已经过铜锤铁骨,为了大局,一切皆可忍。
“小子,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对毒娘子一见钟情了?”
舒颜一时没懂毒娘子指代的对象,但想来除了整个队伍里除了红叶就没有其他女子了,便冷淡道:“什么毒娘子,你嘴巴放干净点。对女人要尊重要爱护,懂吗?出口粗鄙,毫无家教的大马猴。”
穆瞳眉梢飞扬:“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我不跟你这个小白脸一般见识。我认识毒娘子的时候,你还吃屁呢。”
舒颜一点不接招:“你倒是想白呢,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资本啊。照照镜子吧,丑八怪。”
这小子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气得穆瞳眉梢更飞扬了:“嘿,你也就光剩张嘴了。我重复一遍,我可是她的义兄,她最听我的话了。你要是识相……”
“义兄……”舒颜忽然想起什么,眉心一蹙,狐疑道,“你……只是单纯的兄长么?没有其他关系了?……你不会是她的那个情……”他骤然闭嘴,眼神嫌恶,仿佛再说下去就脏了嘴,“我真是多虑,她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货色。有屁快放,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闲耗。”
这一波又一波的明面攻击,听得穆瞳额爆青筋,就要起身跟这个小白脸掐上一架,非让他知道谁是主谁是客不可。白树急忙安抚:“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穆瞳勉强按捺自己回座,道:“你知道她什么身份么?”
舒颜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我都问过了,她是月胤王朝的女帝。怎么?”
穆瞳瞪眼道:“我以为你一无所知呢,你知道还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上凑?你以为你是哪根葱?”
舒颜昂首道:“那又怎么了,我又不是图她的权势,我只是……”他语调转为低沉,似乎有点心中暗喜,“我只是喜欢她的眼神。我喜欢她那样看着我,就好像没了我她就失去了世界。我想让她永远这样看着我。”
穆瞳可实在受不了他这般时不时缠绵悱恻的剖白,忍不住打断他:“你可醒醒吧,人家有夫……”
白树急忙按住穆瞳的嘴,接茬道:“我们请你来,是有事相商。”随即转过头提醒穆瞳,“别忘了咱们的目的。”
穆瞳扶额道:“我真……我一看这小子我就忍不住……”他狠狠捏了捏自己脸,清醒了片刻,才道:“是这样,虽然本人很不喜欢你,但念在昨晚你有救驾之功,人也还算机灵,我们商议了一下,打算聘你作她的侍卫。”
“侍卫?”舒颜一怔,垂首思索片刻,“你们是想拿我当替补吧?”
白树老实,被人戳中心意,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穆瞳已抢道:“哎,说对了,正是如此。反正你也喜欢她嘛,给你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握了。”
舒颜嫌弃的一撇嘴:“你能有这么好?”他想到什么,面色又一沉,“可是她成亲了。就算她夫君已故,她不还有另一个……”
穆瞳一瞪眼:“人家是女帝,九五至尊,至高无上,有三妻四妾算什么稀奇?你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平民,地位天差地别,有恩典你就接着,懂?”
舒颜也回瞪他,道:“女帝又如何?女帝不也是人么?女帝就该见一个爱一个,不拿旁人的爱当回事么?再说了,既然她的身份既是如此尊贵,你们又身处敌国,身边人的遴选便要慎之又慎。万一招个敌国斥候来,岂不害了她?知道我来路不明,还敢大肆招揽,真是不负责任!”
穆瞳俩手一摊,道:“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人手不足,病急乱投医嘛。不过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也不勉强。我们很忙,就不留您了。门在那儿,你自己走吧。”
说着,穆瞳拽着白树就往后堂走,把沉默的舒颜一个人扔在前厅。
白树有点急眼:“你怎么还赶他走呢?如今骐骥已经证实杨一钊确实已故,一旦陛下醒来,必要为杨一钊复仇,怕是立刻就要发动北上作战。可你清楚,尽管我们成功收复昭胤失地,也尽歼云真大军重创元徵帝国,但论国力,元徵帝国犹有余裕。现在发动北上战争,于我们没有多少胜算。我们此番来的目的,名为和谈,实则牵涉云焕的精力,削弱他的防范,做的好的话,更能压制其发展,达到此消彼长。而咱们暗中筹备,恢复实力,便能后来居上。如今便拖得一日是一日,可你……”
穆瞳压低声音,道:“这就是你不懂了。若这小子真如你所说和杨一钊有所关联,那就是个大醋缸子心性,一旦知道自己是个后来人,心里总梗着个刺,必等着人哄,不可能多主动。两方不主动,咱们便计划上天也是白瞎。我思来想去,还不如甩个明牌,让这小子自己掂量掂量孰轻孰重,主动留下。只要他一主动,以后的事便是顺水推舟。好女怕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