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染抿了抿唇,一脸委屈。
这次给他过生日,真的是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
她哪里还有钱?
余染眨了眨清眸,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岑让,要不这样吧,你看分期可以不?或者…你先帮我开个工作室,我先挣点钱,然后再找你,可以不?”
说白了。
余染是人想要,工作室也想要。
但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岑让好不容易从她身上捞点好处,怎会轻易放过她。
他眸光颇有深意地瞟了她一眼,“两个都不可以,费用,对你,可以另算。”
余染听着他的话,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他沉稳湛黑的瞳仁深邃无比,那幽暗深处是说不清的高深莫测。
他在给她下套。
“那我再好好想一想吧。”
男人的声音紧随其后,“嗯,那我帮你开一间工作室的事也再好好想一想。”
听着,余染不乐意了。
她幽怨的盯着他,腮帮子鼓鼓的,真不愧是资本家出身的。
无良。
“啪”的一声,余染放下筷子,深吸了口气,厚着脸皮质问他,“岑让,你就是这样对你未来的岑太太吗?”
短时间的沉默,两人都稍稍有些愣怔。
一个,在怪自己太冲动,说的是什么话。
一个,貌似根本没有想过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得不说,余染今天给了他太多惊喜。
她的话成功取悦到男人,只见岑让低声一笑,声音蛊惑开口,“我想,我的岑太太应该会很配合我。”
“配合?你和我要钱,这就是配合吗?你又不是我的客户,给你做件衣服还要花钱,我没见过这样的。”
听着余染振振有词的发言,岑让无奈地笑出了声。
“你......你笑什么?”
“我配合你,那你在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要配合我?”
“……”
余染懵然地颤了颤睫毛,脸颊逐渐变得滚烫。
这男人天天都在想什么啊?
她慌乱埋下头,不打算再理他,狼吞虎咽地吃起面条。
反观岑让,他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后,动作慢条斯理地吃起面来。
吃完饭,余染便拉着岑让去拆生日礼物。
她窝在沙发一角,吃着岑让刚刚给她切好的蛋糕,然后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拆礼物的男人。
26岁的生日礼物,从婴儿到儿童,从少年到青年,从成年到现在,每一年的礼物都是余染精心挑选出来的。
看着岑让认真拆礼物的模样,余染也不忍心打扰他。
她蹑手蹑脚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蛋糕,然后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里,这一小段路程她小心谨慎,生怕被岑让发现。
就当岑让拆到第十八个礼物时,他才察觉到沙发上的人早已不见。
手里还未拆封的礼物被他抛之脑后,他站起身,环顾着四周,寻找着人影。
不在厨房,不在客厅,也不在外面的阳台上,那只有卧室了。
岑让推门而入。
只见余染一脸慌张的望向他,“你怎么进来了?礼物看完了?”
看着她穿着一身浴袍,素净的小脸染着红晕,岑让蹙了蹙眉,“去泡温泉?”
余染愣了一下,睁着大大的杏眸一脸天真的点着头,“嗯对对对……我要泡会温泉。”
说着,余染故作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过,然后朝着温泉屋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岑让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眼里情绪不明。
“嘎吱!”
温泉屋的被关上,随后寂静的卧室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浅笑声。
岑让笑了。
气的。
很好,现在,他的人儿都学会撒谎了。
余染来到温泉屋,确定岑让没跟过来,才放心的走进温泉里,直到整个身子陷进水里,她才敢把外面的浴袍脱下来。
淡淡的温泉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四周柔和的灯光变得朦胧不清。
她垂眸看了一眼水下的衣服,心里吐槽了沈瓷千万遍。
当初她执意要将这件泳衣塞给她,还说什么绝对能增加求婚的成功率。
她也是信了她的鬼话。
这是什么泳衣?
明明就是情趣内衣。
余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身子不自觉的向下沉了沉,将脖颈以下的部位全部藏在水里。
她也不清楚岑让在不在外面,如果她现在出去再换一件,会不会被发现?
难不成她就一直在这泡着,万一岑让等会不进来怎么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耐心几乎全无时,门突然发出了声响。
余染警惕的看向门口。
岑让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露出白皙的锁骨。
他漆黑的眸子在进入屋里的那一瞬间,好似隐隐间染上了一层雾气,柔情的桃花眼水光潋滟,直勾勾地望着靠在温泉池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