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染看着他那让人无法揣测的神情,也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于是抬起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稍稍一转,让他不得不看向客厅。
“我可是精心为你挑选了26年的生日礼物,你是不是可以赏它们一眼呢?”
说实话,从进屋开始,他的目光好像就没暼到过那堆礼物。
难道是她摆放的还不明显吗?
这让她很有挫败感。
岑让看着不远处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礼盒,睫毛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幽深的眸底暗流涌动,好似有一束束微光正在眸底破力挣扎,它们划破黑暗,在他眼里汇聚成熠熠星光。
岑让将脸扭正,这下更加确定内心的想法。
他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肯定道:“你就是故意的。”
他的薄唇还在她的颈间撩拨,惹得余染一身颤栗,很明显,她不让他好过,他也不想让她好过。
眼见自己的身体渐渐软下去,余染终是忍不住开口,“岑让,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男人动作一顿,直起身子就是瞪着她,“等着。”
他烦躁的扯下了领带,随手丢到一旁的桌子上,每个动作都戾气十足。
余染见状,心疼地把他丢掉的领带拾到自己手心里,语气不满道:“生气就生气,虐待领带几个意思?这好像还是我给你买的那条……”
男人顿住脚,回过头来,又是狠狠一瞪,“余染,我不介意让你更饿。”
“……”
听他唤自己的名字,余染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她壮起胆子质问他,“我刚刚说了,还不行,这么快你就忘了?”
岑让冷斥一声,“我要是忘了,你觉得你现在还会坐在那吗?”
“……”
没过多久,岑让做出了两碗简单的面条。
两个人相对着坐在餐桌上,气氛温馨又轻松。
余染吃了一口面条以后才发觉自己是有多饿,一下午的体力消耗让她着实吃不消。
但她可没有把正事忘记,匆匆吃了两口后,连忙抬头看着对面男人,出其不意地说了句,“岑让,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
“我和谢总提了...辞职......”
岑让挑起面条筷子的手突然一顿,微微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她,“辞职?”
余染嚼着嘴里的面,坚定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辞职?是创为不好,想换个公司?”
余染摇了摇头。
“想转行?”
“也不是。”
“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其实,我......”余染紧张的搅拌着碗里的面,在岑让疑惑的眼神下,试探性说道:“我以后想单干,或者……当你的设计师,好不好?”
听着她委婉的话语,岑让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神里的疑惑也逐渐在瓦解。
他故意道:“当我的设计师,是有费用的。”
闻言,余染顿时傻眼,“啊?当你的设计师还要给钱?”
岑让笑了笑,轻挑着眉,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只听他慢悠悠开口,揭穿她,“你听到我和周远的谈话了?”
“我没有啊。”余染立即否定。
男人紧盯着她,一副将她看穿的模样,“你骗不了我!”
余染心虚的瞥了他一眼,随口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当时我只是想给你们送点水喝。”
岑让想了想,“那水呢。”
当天晚上,她好像并没有送进水来。
余染低着头,搅动着碗里的面条,“我感觉我进去后,你肯定能猜出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
岑让放下手里的筷子,深沉的目光落到对面人的身上,“所以你辞职,是因为那些对话?”
“也不全是。”
“余染。”岑让看着她,语气认真道:“我不需要你围着我转,如果你不想在公司干了,我可以给你投资一间工作室,再或者帮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去追求你热爱的事,这些都比呆在我身边强。”
听到他的话,余染瞬间不开心了,“那你为什么要把公司交给周尧,我也不需要你围着我转。”
前不久周远来找他谈论解约的事时,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其实她本不该做偷听这种事的,只是,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好奇心害死猫。
那天,周远问岑让,“那你把公司交给周尧,你做什么?”
岑让的回答是,“给余染当司机?或者当她的厨师?再不济当她的模特?总之,在她的身边有事做。”
她才不要让他当自己的司机、厨师,还有什么模特。
她不知道岑让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但起码她不想让他那么做。
他对她越好,她越是愧疚。
她总感觉他们这段感情,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比及岑让付出的万分之一。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岑让叹了一口气,向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