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嘴里的口水更泛滥了,乖乖,太妃糖用来甜嘴?他男人什么级别的军官;这也太铺张浪费。
女的明显就是个不会过日子的,不存着点,以后生娃,都得向别个借饥荒!
这种婆娘,早该被打一顿了!就是男的惯的。
想着白婉清的战斗力,他们只敢背地里嘀咕,不敢当面说出来,生怕被她盯上,到时候下不来台。
刘晓燕也很爽快,当面剥了一颗太妃糖丢进嘴里,幸福的眯起眼。
“好久没吃过这味了,我在京市的时候,我哥在厂里上班,他们会发外汇券,我是家里老小,逢年过节的时候,他就喜欢给我买。
后来他结婚了,得顾着自己小家,我爸妈年纪也上来,总不能还让他们为我这不省心的操持。
我让他们别汇了,留给家里的小侄子,我在乡下,吃太好会被举报,野猪吃不了细糠!”
说起她的家人,刘晓燕眼里都是想念,回城的名额有限,轮不到她。
只能通过高考,来达到回城的目的。
她必须回去,她娘愁的头发大把掉,就为了看她有个好的归宿。
白婉清拍了拍她的肩,肯定道:“你一定可以考上,你爹娘以你为荣,别想些杂七乱八的。”
这话说的刘晓燕心里一酸,她在村里的时候,不少尖酸刻薄的婶子让她别考了,趁年轻,找个壮实的男人嫁了,还能捞笔彩礼!
知青院说的更难听,那些去年高考失利的,恨不得将她自信打散,跟她们一起在地里刨食。
刘晓燕是不服输的人,今年考不上,明年继续,她总会凭能力走出这戈壁滩。
她眼眶微红,声音闷闷道:“谢谢你,婉清,咱不说大专,中专也不挑,我娘见不着我,那老毛病就爱犯。”
她很快调整情绪,省的让人看笑话,这些下乡的,大多都是家里不太受宠的孩子,没有太大归属感。
高考,只是他们唯一能改变自己未来的方式,她也不例外。
白婉清眼里都是鼓励,“你肯定可以,放平心态,日子嘛!还得向前看。”
得了白婉清几句话,刘晓燕乐的龇着个白牙,“咱笨,就得跟聪明人走,听你的。”
两人又在那嘀嘀咕咕的咬耳朵,其他人则是紧张的对着上午的题。
得知自己做错,表情别提多抓狂了。
刘晓燕叹了口气,“你早上发挥的怎么样?我觉得后面的大题我答错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都是送分题啊!都怪我脑子转不过弯,早该填上去,哎呦,我快笨死了!”
她很懊恼,恨不得敲自己两下,考的神经紧绷,反而答非所问,这就是她最大的弊端。
说白了,她就是心态稳不住,倒是白婉清,老神在在的,仿佛很有把握。
“你就不担心啊?比我摆烂多了。”
白婉清小口喝着麦乳精,粉唇微动,“有啥紧张的?考都考了,我觉得自己考的挺好。”
白婉清的自信,似乎传染到了刘晓燕,她笑得眼眸弯成月牙,“是嘛!我前面写的符合题意,应该能拿不少分,综合下来,考的也没那么差,我这人,就是容易自卑。”
说到这,她想到了什么!支支吾吾的,怕被白婉清笑话,有些难以启齿。
还是硬着头皮问:“婉清,你身边有合适的兵娃子吗?我对他们有滤镜,很喜欢军人。
我娘去年隔三差五催,听说我没找对象,她快急死了,没有一样,总得有一样吧!
先找个对象稳着,我也老大不小了,挺怕相亲的那些奇葩,我应付不来!”
她堂姐,就是跟相亲男走到一起,刚开始,那男的挺装,他们都觉得堂姐找了个好的。
结过婚后两三个月,就露出真面目了,喜欢跟兄弟出去喝酒打牌,欠了一屁股赌债,把他堂姐带去的陪嫁全输完了。
她堂姐,硬是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气得差点喝药,还是气急了带家里兄弟,把他家砸了个稀巴烂。
下手打断了他一条腿,威胁了一番,堂姐的日子才松活。
现在娃都两岁了,她也好久没见,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也不是她以偏概全吧!总觉得能走到相亲的,多少都有些问题,或多或少,不同程度的。
比如她堂姐,跟男的说话,就像要把她舌头割了一样。
不然能被那渣男哄的团团转吗?彩礼没给多少,陪嫁全砸他身上。
白婉清想着前世相亲市场上,那种妈宝男家暴男,拿着都烫手。
她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这媒不好做,做好了别人感谢你,做不好,那都是你的问题!
谁让你没把男人考察好?推女的入火坑。
白婉清最讨厌麻烦了,顺嘴说道:“我男人战友,大多都是乡下的,婚事家里给定了。
等我考完问问,并不保证能找到合适的。”
就算没有得到白婉清准话,刘晓燕还是很开心,她拉着白婉清的手,“我觉得能嫁给军人,那是一件很自豪的事儿,我表哥就是当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