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醒了吗?”
“太后娘娘,方才已经醒了过来。”
君清礼这才安心些摆摆手“你先下去 。”
“是。”太医行了礼,退了下去。
君清礼拉着云妧的手进了内殿。
“母后。”
太后虚虚倚在床背上,银雁姑姑正喂着她汤药。
见云妧他们进来,银雁刚想行礼君清礼就抬手制止了。
云妧伸出手“银雁姑姑汤药给本宫吧。”
银雁弯腰双手把汤药递给了云妧。
云妧坐在床边,轻柔的吹了吹,一口一口喂向太后。
“您慢些。”
“好端端的怎么会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君清礼坐在床边的板凳上,眼神担忧。
“儿子和妧儿担心坏了。”
太后脸上表情凝重,闭上眼睛,似是在回忆些什么。
良久才开口道“用完晚膳,有个小宫人来给哀家禀报,说昭昭在御花园等我。”
“我寻思可能是那丫头又想了什么新鲜的法子逗我开心,便带着银雁和秋香随着她过去了。”
“还没走到就看见两个奴才鬼鬼祟祟的,哀家怕她们又搞什么幺蛾子,便停在了原地,想听个究竟。”
说着太后手里的佛珠转的越来越快,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怒意。
“那两个蠢奴才,竟是在商议待清婉仪生产之日,对刚出生的皇嗣下手。”
“哀家刚吩咐秋香押下那两个奴才,就听见有一个小太监高喊姝昭落水的消息,心下一急就晕了过去。”
君清礼和云妧二人听完太后的话,两人脸上都带有怒意,姝昭晚上早早就睡下了,如何会派人去寻母后,又如何会落水。
竟有人如此胆大包天,算计到了母后头上。
“岂有此理!”
“那几个奴才都拿下了吗?”
君清礼压抑着怒意。
“回皇上,关在偏殿内。”
“有人看着,死不了。”
银雁回道。
“康临!查,不论使什么手段,也要她们把背后的主子给吐出来!”
云妧表情冷凝,喂完了太后最后一勺药,掏出帕子,伺候太后擦完了嘴。
站起身来开口道“此事是妧儿监管不力,让母后受惊了。”
“傻孩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宫里这么多人,一个两个都存着心思,此事哪能怪你。”
“哀家老了,身子不中用了。”
太后慈善的拉住云妧的手,她知道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次怕只是个开端。
君清礼温柔的搂住云妧的肩膀“别想这么多。”
“有我呢。”
“母后您在休息会,那几个奴才儿子要亲自审。”
太后点点头,朝云妧安抚的笑了笑。
云妧随君清礼一同起身,扶太后睡了下去,又贴心掖好了被角。
才安心出去。
偏殿
“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
康临见二人进来忙领头行礼。
君清礼扫视一圈殿中央已经遍体鳞伤的几个奴才。
眼底满是威压。
“皇上,这几个奴才嘴巴硬,都不说实话。”
“嘴巴硬?”君清礼笑的讥讽,眼底满是杀意。
“皇上,这个给太后娘娘禀信的小丫鬟确实是永徽公主宫里的人。”
云妧闻言目光扫视了一边丫鬟的脸,实在眼生,怕只是姝昭那的粗使宫女。
即便是粗使宫女,云妧也不得不承认那人有几分本事,姝昭宫里云妧管束极严,这都能让她见缝插针。
“这两个丫鬟分别是储秀宫和永安宫的人。”
“这个小太监是御花园里的洒扫太监,说是晚上看见有人落水,混乱中有人给他说是公主殿下,这才喊了出来。”
“惊扰了太后娘娘。”
“储秀宫是清婉仪的,里面只住了她和悦常在二人。”
“永安宫只住着魏嫔一人。”
云妧在一旁对君清礼道。
“清婉仪月份高了,不适宜走动,传魏嫔和悦常在如何?”
君清礼点点头。
云妧眼神越来越冷,这次找太后娘娘下手,那下次呢,是不是要从她的几个孩子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