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陈子桑一身酸痛,公西景明却在身旁睡得沉。
想起昨夜,她双手捂住臊得几乎快滴血的脸,埋进被褥间。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那般放肆的男人在身上无数次索取!
床榻的男子幽幽转醒,墨眸微抬,征征看着她。她将红着的脸微探出被褥,支支吾吾道:
“那个,昨晚,昨晚……我们是夫妻。床第之事是你的分内之事……”
语罢,陈子桑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见她这般慌乱,公西景明心柔软泛滥,这么久,她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话!
男人侧躺,狭长的眸凝视着她半晌,唇角微扬:“无妨,我从头到脚都是娘子的,只要娘子喜欢,为夫夜夜都为效劳!”
公西景明此话一出口,陈子桑整个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
见她害羞,公西景明不再继续往下说,他起身掀开被褥,披上玄色大袍,伸手像往常一样来扶她。
“我替娘子梳洗!”
陈子桑垂眸,犹豫片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
昏暗的厢房内,柯大夫跪在地上,对着角落里一个玄色大袍的男人惶恐的不停磕头。
“景王,老夫已按照您得吩咐做了,并且将避子汤也换成了普通补身的汤药!求你看在景王妃的份上,放了老夫的妻儿子孙……”
男人的身影和脸隐藏在黑暗中,只是浑身散开的杀意和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次给本王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没惩罚你,是本王仁慈。不过,保守秘密,向来本王只相信死人……”
男人话未说完,柯大夫佝偻着身子,额头重新重重磕在木地板上,身体战栗道:
“景王饶命……您放心,待您们离开青阳县,老夫定带着秘密和家眷离青阳县远远的,绝不会出现在景王妃眼前!”
阴影里的男人手指修长,随意的放在圈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则缓缓的摩挲着一串檀木珠子,慵懒狠戾道:
“本王喜欢识趣的人,这些日子,你知该怎么做!你的头本王暂且放在你的脖子上,你最好日日祈祷不要出任何差池!”
“是!”
柯大夫伸手摸了一把额头的汗,俯身再次磕头。
最近夜里,陈子桑没有心思看书,她总是媚眼如丝,泛着盈盈水光,盯着公西景明在屋中来回走动。
即使强忍着心中的欲望,后半夜也会不自觉软着身体,抱住公西景明在床上翻云覆雨,好在公西景明也配合她!
每每事后,她又羞又恼,只得反复念叨一句话安慰自己:春天,是适合动物交配的季节!
夜夜强行霸占了人家的身体,她也不好意思继续生气,只是,事后没有忘记给自己喝下避子汤。
月余后的下午时分,她又渐渐地总是倦怠,月信也没有按时来,身体也愈发玲珑有致,圆润饱满!
公西景明这些日子也像变了一个人,每日对她带着笑意嘘寒问暖,更是将柯大夫开的药亲自喂她喝下。
陈子桑忐忑不安的给自己把了脉,脑子‘嗡’瞬间炸开——她又怀孕了!
可是,她不是喝了避子汤么?
方子是她自己写的,不可能有问题!
陈子桑一时陷入两难。公西景明不喜欢孩子,可自己前几个月才喝了堕胎药,若如今再喝,定会损伤身体!
从知道这事,她接连几日都郁郁寡欢,常常在柯大夫坐诊的时候愣神!
柯大夫见她心不在焉,已暗暗猜到缘由,心中很是愧疚,担忧要替她诊脉看看身体恢复状况!
她如今这身体的状况,在没有想明白如何处理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接连几日,陈子桑都躲着柯大夫。
这日,她躺在床榻上,昏昏欲睡,公西景明推门进来,挨着她侧躺下来,搂住她的细腰道:
“娘子可是有烦心事?不妨与为夫说说!”
陈子桑摇头,她怎会与他说这事!
“娘子,你说我们再有一个 孩儿如何?”
男人抬身,俯身她耳畔,轻轻道。
陈子桑猛然转头,盯着男人柔和的脸,惊愕道:他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公西景明见她一脸茫然,抬手抚摸了她的秀发,小心解释道:
“为夫这些日子总在想,若能有一个 和你长得像的女儿,应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你会这么想?我怎么有些不信!”
她冷笑一声,嗤鼻笑了。
见她不信,男人将自己头埋进女人雪白的脖颈间,低声凄然道:
“从上次娘子 受苦那日,我才明白,只有娘子好好的,开心的活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