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龙听从林栖的建议,在禁山和青竹林中各搭了个简易的草棚子,位置十分隐蔽。
平时他往来进出,也都是绕道过来,外面也很难找着这地方。
闻龙又将弟弟安顿在青竹林里,每日会给他带些吃的喝的。
没有了后顾之忧,闻龙也不再顾忌,时常去找郑义等人的麻烦,抽冷子,逮住落单的就追着打一顿。
若是打群架,闻龙不一定能胜,但单对单还是问题不大。
但他要报仇自然不可能对付一个人,他更想让郑义等五人都付出代价。
郑义五人都是武者,最强的也就锻体境圆满武者,他们人数虽多,可个体战斗力不行。
他们又喜欢来各村子里溜达,总有落单的时候。
只要在后面跟着,很容易逮着机会。
闻龙并没有下死手,都是皮肉轻伤,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等他们同伴过来支援,他就会直接逃走。
郑义等人想追又追不上,分开追又打不过,去闻龙家里守着吧,人家半夜才回来。
守夜的人少了,打不过,守的人多了,闻龙就不会回来。
就算回来,每次都闻龙一个人,他们也追不上。
再者,每天十二个时辰,空当时间太多,总让闻龙找着机会。
被折腾了两次后,郑义的小团体渐渐开始抱团,也不再分散。
同时,不停地村里寻找闻龙,想要报复回来。
此时,青竹林深处。
五個少年正追着另一个少年,在林子里穿梭着。
“前面是禁山,不追了!奶奶的,狗东西真能跑!”
郑义单手叉着腰,右手扶着一根铁竹,虾着腰直喘气。
只要闻龙一钻进禁山,他们就不会再追。
不能进禁山,这是郑家的家规。
尽管他们私下也进去比过胆子,可也不敢经常往里跑。
他身后的小弟郑竹蹲下来喘气,等喘匀气后,说道:
“这狗娘养的,天天在俺们头上拉屎,下回逮着了,非把他屎给打出来!”
郑义回头瞪了他一眼:“奶奶的,会不会讲话!”
跑在最前面的郑年追到禁山边,见同伴没来,也折回头,气不过:“这样不行,天天被他当猴耍!”
闻龙现在死了老爹,又藏起了弟弟,有恃无恐,天天抽冷子蹲人,这谁受得了。
“你们有啥主意没?”郑义也是无奈,喘匀了气,站起来,望了一圈众小弟。
“把狗东西的腿给打折了,让他跟他死老爹一样当瘸子,一辈子娶不到老婆,当个绝户!”一个小弟愤恨道。
郑竹气道:“看见那狗东西我就来气!得把他的屎打出来,再扔到禁山里喂狼!”
郑义大骂道:“奶奶的,老子不会揍人!我问你们咋能把他逮着?”
郑年眼珠子一转:“义哥,你要不问问三管家。他若是点头,给他们派个武师来,哪还用这么费事?早把他逮着了!”
郑义一听也是无奈:“奶奶的,这狗东西刚死了爹,三管家让咱们老实几天,等秋后算账!”
“咋还等秋天?我现在就想把他打出屎来!”郑竹不乐意。
郑年没有骂人,想了想:“要不咱们请福哥帮忙?他是炼脏境武师,逮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郑义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奶奶的,再等等,三管家不准咱们私下找武师动手。”
见几个小弟不太高兴,又解释了句:“咱们刚逼死这狗东西的爹,现在再打死那狗东西,林氏那边怕会狗叫。”
“让他们叫呗,反正又不敢把咱们咋滴!”郑竹笑的有些无所畏惧。
“姓林的都是怂狗,给他们胆子也不敢怎么样,可三管家敢啊!”郑义有些怂三管家,坚决摇了摇头:
“还是再等段时间,后面直接弄死那狗东西,直接扔到禁山里喂狼!”
……
时间飞逝,一个多月后。
大春历四月。
小满到,枇杷熟,正是春蚕吐丝时。
各族村子里的妇人们都忙碌起来,养蚕是最费神的,半夜三喂蚕,才得几缕丝。
吐出来的丝,所织出来的绫罗绸缎,反而各村没几人能穿得起,都成了世家大族的享受之用。
灵气山谷。
一条大蛇正在溪水里游水,一头母牛正在下游打汪。
林栖走出中游的溪水,拿着块棉布巾擦了擦身子,穿上新裁的绸缎练功服,柔软,丝滑,薄透,还好看。
练功穿这个,十分透气,缺点就是不吸汗。
这是林光豹月初送来的,自从他当了贼曹,两县往来不便,再加上刚刚上任,来林家走动的频次变少了。
但只要来了,总会带些新弄来的好东西。
上回林栖出钱出力,让林光豹搭上了伊功曹的关系后,林光豹也算是初步站稳了脚跟。
因此,平日里豹叔对大哥也极为关照,这让大哥一个外县人也在汉寿亭站稳。
这几匹丝绸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