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一挥间,已过去了八年
在此期间,祺嫔生了七阿哥弘曙,安陵容生了三公主云和,后选秀进宫的一个小常在生了四公主柔嘉,只不过难产而亡,雍正追封她为舒嫔,公主由华贵妃抚养。
虽然孩子不太多,但比之宜修当皇后时,可谓是大幅提高,毕竟雍正的年龄摆在那呢
雍正十年的除夕,又来了次大封六宫,华妃和齐妃双双晋为贵妃,祺嫔晋为妃,安陵容晋为袅嫔,余下的便是些贵人,常在。
弘昭天资聪颖、好学不倦,宫里没有与他适龄的小伙伴,从五岁起,便日日与书为伴。雍正也是乐见其成,提前让他进学,并把他带到身边教导朝政之事,从小耳濡目染。
弘时即使当了阿玛还是日日与幼弟一起进学,再加上上面有中宫嫡子压着,久而久之,齐妃也就歇了心思,过起了含饴弄孙的生活。
弘历虽心有不甘,奈何轻然把他后路断的干干净净。弘历身边的大太监便是轻然的人,只要有点风吹草动,轻然便能一把火给他烧了。
弘昼一直被养在圆明园,直到娶福晋时,雍正才把他和裕嫔唤回宫中,弘昼的福晋也不过是个副都统之女。
至于弘曙,只能说儿子随了娘。
有了年氏和隆科多的前车之鉴,讷亲等人皆夹紧尾巴做人做事,不敢有一丝疏忽懈怠,把忠君二字表现得淋漓尽致。而雍正也对钮祜禄氏兄弟也极为满意,多次提拔策楞、讷亲和阿里衮,讷亲更是位极人臣。
雍正还是没逃过丹药,一天能把丹药当饭吃,不过轻然也就意思意思劝一下,毕竟人越老越轴,说再多也无用反而惹一身腥。在她和钮祜禄氏安全的情况下,轻然自是不主动对雍正出手,可她也不会延长雍正的寿命。于轻然来说,只有她当上太后的那一刻才会放下戒备。
雍正的勤勉可以说是疯狂,再加上长期地服用丹药以至毒素堆积。日积月累,一朝爆发。
雍正病得非常突然,八月二十日发现身体略有违和,却不拿当回事,仍是见大臣,批奏折。二十二日,病情恶化,太医使尽浑身解数也挽救不回他的性命。
养心殿内,由轻然和弘昭领头,妃嫔,阿哥公主,皇室宗亲,大臣们跪满一室。
躺在龙榻上的雍正徐徐醒来,睁开眼地第一句话便是,“讷亲,拟旨。皇六子弘昭乃中宫嫡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即传位于皇六子弘昭。”
宣过旨,雍正缓缓地抬起眼看向弘昭,弘昭会意,立即膝行至床边。
“弘昭,阿玛把大清交给你了。你需克己勤勉,戒骄戒躁。阿玛给你准备了最好的辅政大臣,有了他们,你的江山便可坐稳了。”
弘昭泪流满面,哽咽道:“阿玛您放心,儿臣一定会成为一个英明勤政的好帝王,延续大清繁华盛世,护我大清子民,孝敬额娘,善待兄弟。”
雍正闭上眼,欣慰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雍正吃力地睁开眼,望着泪如雨下的轻然,有气无力吩咐道:“皇后留下,其余人都退出去。”
殿中只有轻然和雍正二人,雍正颤颤巍巍地向轻然伸出手,轻然赶忙上前握紧
雍正拍拍床,艰难地吐出四个字:“坐朕身边。”
轻然听从雍正的指令,坐到床边。
雍正一只手被轻然握住,另一只手伸向轻然的脸庞,可惜他已然没有了力气,即便用尽全力也够不到轻然的脸。
轻然见状,紧忙俯下身,以便他可以摸到
抚上了轻然的脸,雍正心满意足地微微勾唇,柔和地擦拭着轻然脸上的泪珠,”然儿莫哭,朕大你这么多,这一天是迟早的事,只是令朕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来得这样早,朕真的舍不得你。”
轻然缠绵地望着雍正,“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然儿同样舍不得您,然儿一会便随您去。”
“别做傻事,你要好好地活着,这是朕留给你的圣旨。”
雍正的声音越来越弱,弱到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轻然伏在雍正胸前,崩溃地嚎啕大哭,而后转为小声啜泣
雍正摸着轻然的头发,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轻然对他的留恋。
直至感受不到雍正的心跳、起伏的胸膛,轻然止住哭声,直起身子,微张着嘴,定定地望着雍正。
他,驾崩了!
看着丧仪上哭得肝肠寸断的华贵妃,轻然在心中忖量,到底要不要告知她欢宜香的实情,下一秒轻然便放弃了这个打算。年世兰太不可控了,连轻然都不清楚她知道后的反应。何况还有柔嘉公主,华贵妃也不会追随雍正,而这份悲痛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散。
哭灵的日子太难熬了,所以在第五日,轻然因哀恸欲绝在灵堂中“晕厥”了过去。歇了一天,接着哭。
有钮祜禄氏的保驾护航,弘昭很顺利的继了位,年号为嘉元。
弘昭从小跟在雍正身边,对朝政之事一点就透,一学便会。作为出生便是贵妃之子的弘昭,自卑是何物?他从不知晓。所以即使是年少登基,对朝政之事也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