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裴言澈简直觉得顾清宇真的疯掉了!
“你一开始接近我,或许就是带着目的的,或许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一步步引我入套,让我沉沦……”
“是不是啊?”
裴言澈压抑着猩红的眸子,摇了摇头,他后悔了,“不是这样的!我带你是真......”
顾清宇突然发疯,捂住了耳朵,“你闭嘴!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力量,直接抽出了银白色的长剑,“噗呲”一声,裴言澈的胸口就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他“啪”的一声跪倒在地,看着眼前渐渐变小的衣角,死命拽了上去。
微弱的声音在嘴边溢出,“求你……不要走!”
“放手!”
顾清宇狠心、决绝,像是吸干了裴言澈精魄的小狐狸,扯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蹲守在一旁的n多双眼睛看着年度热闹大戏,情不自禁的带入了进去。
既心疼顾清宇被骗人、骗心、骗......骗走一切,又心疼裴言澈胸口那刺眼的一剑。
决裂了,俩人真的彻底的决裂了。
裴言澈被穆青抬进了屋里,赶忙叫了大夫来看。
摄政王府一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站在门口的小石头就略显得有点儿尴尬了。
主人也不带走他,摄政王府上上下下看见他,就如同要把他生吞了。
有那么一瞬间,小石头甚至以为主子不带走他,是想要让他做卧底。
但是、以他的脑子,不太现实吧。
顾清宇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望着漆黑的夜空。
眨着眼睛的星星一直在看着他。
顾清宇喃呢道:“星星多好,对然你握不住、得不到,至少他永远会对你眨眼睛。”
他全身的力气瞬间消失,就在他即将摔倒的时候,一双大手急忙接住了他。
顾清宇惊喜的看了过去,可、那张脸又给他泼了一盆冰冷的水。
顾清宇挣脱了他的手,“是你啊?”
不得不说,江林是有些欠揍的体质在身上的。
江林“啧啧啧”的感叹道:“怎么,失望了?不是你最爱的裴言澈?”
“你都杵半天了,我这是怕你崩了,来接盘!”江林欠揍的挑开了顾清宇的伤疤。
“你是不是没挨过打?”
顾清宇看向了他,挑了挑眉毛,“我觉得天牢挺适合你的,要不去看看?顺道给上百种刑具擦擦灰?”
江林只觉得头皮发麻,“宇宇宝贝,你看你,才有了权势,你就着急公报私仇。”
“我可是特意为了你赶来的,你不兴奋吗?”
“兴奋点在哪呢?”本就心态崩塌的顾清宇直言道:“为可以揍你而兴奋?”
江林摆了摆手,“行!行!行!你不要说了,我的小命儿哇。”
他搀扶着顾清宇,“走吧,我送你回宫。”
“不回!”顾清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去、喝酒!”
“啊!”江林望了一眼天色,这个时候了,哪儿有酒?
自从皇帝病重,上京乱了之后,日落之后,就再也没有商人敢做生意了。
这几日夜间的街市,比宵禁还要安静,宵禁好歹还有两声狗叫嘛。
江林忙不迭的跟上了顾清宇的脚步。
直到来到了一处寥无人烟的院子前,“这是,顾府?”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门前贴着封条,进不去。
江林凑到了旁边儿,“你现在不是太子监国吗?打开!”
“算了。”
顾清宇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没有亲人你的家,相当于牢笼,牢笼华贵、破旧、大小,还有什么区别?”
顾清宇突然驻足,“走吧,回宫,陪我喝酒。”
“行!”拗不过的江林只好答应了。
江林看着顾清宇摇摇晃晃的背影,未喝先醉。
他忍不住叹息,我虽然喜欢,但、不想趁人之危。
走着、走着,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但却又不像。
顾清宇望着天空,“呀!违背誓言的天雷要来了~”
江林连忙拎上了他,“赶紧走吧。”
摄政王府的人救治了一夜,宫里的两个人喝酒喝到黎明。
天刚破晓,一道惊天的消息再度劈了下来。
朝堂赫然分立了,以吏部尚书为首的几个大臣以皇宫为主,而裴言澈手底下的党羽则是直接到了摄政王府议事。
一时之间,朝堂风云变幻。
当然了,这一切都瞒不过皇后的耳目。
远在西北的皇后与废太子,正乐的合不拢嘴。
不仅是安然的情报、还是他埋伏在上京城中的探子,都证实了这一点。
太子坐在旁边儿,问道:“母后?”
皇后收了手里的密函,举起了酒杯,高兴地说道:“干杯,母后有好消息。”
太子点了点头,自从贪腐之事事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