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夜比城市来得更早一些。主要是农村的也特别的温顺,它们完全不会反抗。不像城市,一见夜幕降临,赶紧祭出来灯红酒绿,硬生生地把也是压了回去。
身在李晴天的地盘,陈洛真的要省不少心,完全不用考虑晚上吃什么,反正就是奶奶安排就是了。
迅速的吃罢晚饭,陈洛帮着收拾碗筷,这才在厨房里多耽搁了些时间,也把厨房的布局摸了个清楚。
农村的厨房,特别只是老人家在屋的厨房,大抵都是一个样子,由于光线不足的昏暗,由于长时间的烟熏导致的昏暗。
灶,还是老式的土灶,由石板和泥土搭配组成的,大约是年岁久了,周身已经有裂开的嘴巴。灶上开了三个孔,两大一小,大者坐锅,小者坐煨水的铁鼎。
灶门前整齐地堆放了柴禾,大柴和小柴,应有尽有。这里多说两句,所谓大柴,即成条成截地树木棍棒,能够持续燃烧,给足火力。小柴即柔软的引火柴,像干燥的草、芦苇之类。
然而与陈洛的农村略有不同的是灶旁的小灶。所谓小灶,亦不是一个灶,简单说是一口悬挂的小铁锅。小铁锅下面是一个约莫一方大小的小凹,里面还有柴禾燃烧殆尽的黑色灰烬。这个设计思路,大概是来自“围炉而坐”,可见家庭氛围该是祥和一片。
罢了,本是一家人的两家人就要“分道扬镳”,李晴天携带了陈洛跟爷爷奶奶道了安,就迈过门槛往自家走。当然,李松松也是紧随其后,那边是没有他睡觉的床铺的。
三人上得楼来,李晴天快速地分配了安睡位置。李松松自然去他的房间,至于他怎么搭配毛毯和被子,李晴天一概不问。而后,李晴天把她和陈洛安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陈洛一个疑问地眼神。
李晴天解释道:“哎呀,随便将就一下咯,反正就三两个晚上的。你再看看咱们这个沙发的品质,是不是软和得很?再说了,我又不是让你一个人睡沙发,我不也跟你一起嘛。”
陈洛觉得李晴天说得有道理,这的确是个柔和的沙发,这也的确是个软和的李晴天,这的确是个暖和的夜晚。
好歹是不紧不慢的奔波了一天,该是洗个澡再睡觉的。陈洛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李晴天自告奋勇,轻车熟路地要给陈洛打个前锋。说得好听叫“打前锋”,其实就是李晴天提出要先享受。
虽然叔叔阿姨长时间不在家,但是家里的基础设施备置得还是齐全,安装好了电热水器,直接解决了农村洗澡难的问题。这里又显现出来差距来,陈洛不由得想起在越安老家时,李晴天在二婆婆屋后略显潦草的浴室洗澡,自己在外面站岗的场景来。
李松松进去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陈洛放倒行李箱,拿出来李晴天的睡衣。
看见没,这就是离家的悲苦之处,明明是回个家来,但是好像家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东西了一样,什么都还要自己带着,搞得跟串门差不多。
李晴天没有在浴室做过多的逗留,三下五除二洗完就出来。她带着一阵香风在陈洛面前停留,弯下腰,在陈洛耳边轻轻说:“哥哥,我的小内内,帮我洗一下哦。”
陈洛没有表现出来悲苦,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李晴天洗小内内了,他甚至为她洗过了经期的小内内。或许这里面已经触犯了什么忌讳,陈洛也说不上来,便不在乎,亦感觉它不是一个什么大工程,顺手而为。
陈洛色色地掀开李晴天浴袍的一个角,刹那间,一条白生生的腿一览无余,腿的尽头时快乐的源泉。
李晴天恨恨地瞪了一眼陈洛,朝着松松的房门努了努嘴。
陈洛吸一口气,悻悻地起身,拿了换洗衣物,穿过客厅,往浴室去。
众所周知,男人洗澡很快的,可以称之为干净利落,也可以称之为随便糊弄。这个男人们不在意,他们只希望自己在独一件事儿上越慢越好。
陈洛蹲在浴室洗小内内,一条大的,一条小的。两条叠在一起对比,他想,到底是自己的屁股过于肥大还是腰粗,导致内内大小差异明显。他也只是想了一下子,便不作纠缠,是的,洗内内的时候,不宜思考哲学问题,简单就好。
陈洛赤裸着上身,下身穿花哨的沙滩裤,手里抓着两条小内,把湿漉漉的脚印踩在白色的地砖上,穿过客厅,在李晴天的指示下,进了一个卧室,开了灯,开了衣橱的门,拿出来衣架两个。
等陈洛晾了衣服回来,李晴天已经裹在毯子里。一看时间呢,哎呀,这才20点,离天亮还早着呢,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
李晴天便起身强行加了一个娱乐项目——掏耳朵。她先给自己掏了耳朵,然后一言不发地望着陈洛。
不要说陈洛是个软骨头,不敢反抗李晴天。在掏耳朵这件事上,陈洛是一丁点防抗的勇气也没有了。要是陈洛拒绝掏耳朵,李晴天肯定不准陈洛合眼,采取的都是些无赖手段,软硬兼施。
而且,陈洛也不准擅自自己掏耳朵,必须留给李晴天掏。所以才有了李晴天对陈洛的灵魂发问——为什么这次耳屎这么少,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别的女人掏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