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既然你已下定决心,本座会派侍卫护送你回长风观。”柏初承诺道。
又从袖中摸出一枚玉符递给他,“你是凌空镜的契主,原就有资格进入白玉京,以后若是遭遇难处亦可凭它来找本座。”
小道童收下玉符,恭敬地向他行了一个大礼,“明月谢过国师大人。”
待他离去,,柏初才打开那只白玉匣子,里面竟然放着一支亮闪闪的金锥。
有些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
取出金锥,捏着手中,仔细打量起来。
这支金锥不到一尺长,锥头上雕刻着日月星辰的纹路,锥身上还刻着一个小巧的“笙”字。
“倒是他喜欢的风格!”他弯了下嘴角,掌心里一片冰凉。
侍女在外间询问道:“国师大人,行装已经收拾完毕,您看什么时候启程?”
他将金锥收入怀中贴身放着,面无表情地下令道:“即刻出发。”
……
原信侯府
“他……当真死了?”
得知云来的死讯,原憧是又惊又喜。
“被困在杀阵当中,与那妖王同归于尽!粉身碎骨尸骨无存,的的确确是死得不得能再死了!”原信侯嘴角微翘,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得色。
“这可真是太好了!”原憧禁不住叫道。
原信侯拍了拍他的肩膀,惋惜地道:“不过憧儿想入白玉京恐怕难了!”
原憧不解地问:“父亲,此话怎讲?”
“那杀阵太过伤天害理,早已被玄门列为禁忌,私用者必遭天谴。皇宫中却有人明目张胆地布下此阵,岂不是犯下玄门大忌?
国师震怒,今日在大殿上直言要朝廷交出凶手,否则迁怒整个东洲!”
听到这里,原憧抖了一下,惶然道:“父亲,这……”
原信侯一把按住他的肩头,“憧儿在担心什么?那杀阵是被妖王附体的云酩亲自布下的,与我原信侯府有何关系?本侯不过是为他提供些便利罢了。
再说了,真凶已随杀阵一道灰飞烟灭,所谓死无对证,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你我父子身上。
憧儿且放心吧。”
原憧的神色已然恢复如常,拱手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自当将见过妖王一事烂于心中。”
原信侯欣慰地点头,“这才是世子该有的样子!”
等从正院出来,原憧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他挖空心思就是为了进入白玉京能日日见到国师大人,不料到头来依旧竹篮打水一场空!
抬起脚踢向一旁的花丛,惹得花枝一阵乱颤。
他恼恨道,早知道妖王如此废物,何必浪费精力与他虚与委蛇,还不如在他初次登门拜访时直接下手夺过星河盏呢。
可惜后悔晚矣!
……
举行封印仪式的车队已行至子午谷附近,却被匆匆赶来的国师府使者叫停。
“国师决定暂时不举行仪式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错愕。
玄正大师眉头紧蹙,“国师何在?为何突然临时变卦?”
“国师大人已返回白玉京!”使者答道。
玄正大师面露惊讶,“什么?”
旁边的须弥子抚着胡须的手哆嗦了一下,问道:“可是帝都那边发生了重大变故?”
使者点点头,沉痛地说:“有人在宫门前布下杀阵……害死了长风观云来道长。”
“云来小友竟是被杀阵所害?”须弥子的身子猛地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玄正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记得这杀阵早些年就被我玄门禁用,为何还有人敢……还是在东洲皇宫之中,实在是令人发指!”
在场众人纷纷出言谴责。
使者见气氛渲染得差不多了,高声宣布道:“国师大人有令,朝廷若是执意不肯交出凶手,从此往后东洲发生任何事,皆与我白玉京毫无瓜葛!”
玄正大师双目圆瞪,“何至于此!”
须弥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哀叹道:“完了……全完了!大凶之兆应验了……白玉京一旦变天,我等死期将至啊!”
……
爆炸来临的那一刻,景笙周身的防护刹那间破裂,身体被巨大的冲击波卷到空中。
好在被他紧紧捏在手中的游魂符及时生效,白光一闪,在身体被撕裂前带着他飞速地冲出杀阵,甚至超过前方那团白雾直接进入小狸妖体内。
白雾中的妖王又惊又怒,吼道:“啊啊啊……快从本王身体里滚出来!”
那可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分身啊!一次都还没使用过,居然在他眼前被生生抢走。
妖王破防了!
“本王不会放过你的!等着!本王要亲手撕裂你的魂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一边放狠话,一边往小狸妖身上冲去。
然而,还没闯入就迎头撞上一面光幕墙,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墙里面,隐隐约约能瞧见一个巨大的银色身影,庄严肃穆,宛若神明。
妖王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