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泪弹冒出的烟雾顷刻间弥漫整个房间,屋子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而逃出屋子的沈怀序并没有顺利逃脱,乔蔓的人守在窗外,似乎正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一看到沈怀序的身影,这些人仿佛狼遇见了兔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杀招。
沈怀序只能庆幸今夜是个阴天,没有月亮照明,想杀她的人用不了弓箭之类的。
以一敌多,沈怀序无法跟他们硬碰硬,只能把身体小巧灵活的优势拉满,竭力周旋,同时观察来抓她的人中有没有那两个眼睛泛着蓝光的人。
她一开始就很奇怪为什么乔蔓那么有自信能弄死她,后来她在这个院子生活的时间久了,亲自把院子的角角落落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物品。
直到看到那两人,她突然想如果危险物品就是人呢?
他们既然能检测到自己在屋子里穿隐身斗篷,还是正常的人类吗?那么乔蔓说的她能把这个地方夷为平地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她得趁乔蔓离开之前逃出去,或者杀了她。
耳朵捕捉到前院的叫喊、咳嗽的女声,以及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多的脚步声,沈怀序不由得感觉到吃力。
也不知扶隐有没有看到她在空间里留的信,还有乔蔓说的那些话,也不知乔蔓对他做了什么,再不过来,她可真要玩儿命了。
再次往侍卫堆里丢下一颗催泪弹,趁着那些人被烟雾阻拦住脚步,沈怀序往墙边跑去。
一个躲藏在树后的人猛地向她扑来,沈怀序躲闪的同时,一把攀上他的肩膀,用力向后一拧。
紧接着她抬脚用力一踹,同时双手放在来人的脖颈处手上用力,‘咔嚓’一声手中人脆弱的脖颈软软垂了下去。
解决掉这人以后,沈怀序瞅准时机躲在了他刚才躲过的树后。
她现在位于屋后的一棵大树旁,左右都有侍卫前来抓她,沈怀序也没有多想,跟只猴子似的往树上爬,大刀砍到树上时,她极其麻利地收起脚,爬的更有劲了。
爬上树以后,沈怀序站起身攀上了屋檐,刚一露头一道寒光迎头向她砍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她松开一只手侧身躲过,整个人悬在空中摇摇欲坠。
“去死吧!”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站在屋顶的男人不再用刀,而是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去抬脚踩沈怀序攀在房檐上的手指。
下面就是十几个虎视眈眈望着沈怀序的人,有人正尝试拉弓把沈怀序射下来。
此时沈怀序的耐力已经有些不足了,却依旧能对着头顶上方的男人笑得出来,她眼底划过一抹狠厉,抬起另一只手极力向上伸去,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用力向下一拽。
“啊啊啊!”男人无法稳住身形,直接从屋顶摔了下来,也正好为沈怀序挡住了射来的弓箭。
手指不可避免地被踩了几下,沈怀序忍痛重新攀上屋檐,即将上去时,又一支箭从背后射来,她没来得及完全躲开,只得生生受了。
沈怀序单手拉开一颗炸弹的拉环,面无表情丢了下去,跟着她爬到屋檐上的侍卫被这样的爆炸声一惊,手松开坠了下去。
看下面的人解决的差不多了,沈怀序也没身上的伤,打算去前面看看乔蔓离开了没。
乔蔓今夜的脾气的确不好,还没看见她的人影,倒先听见了她一口一个废物的叫骂声。
声音比较远,似乎已经出了院门,沈怀序几乎已经走到了屋檐边上,依旧没能看见她的身影。
她想了想,再次拿出一个炸弹,在心里算了算,最后还是没有丢出去。
距离有点远,炸弹估计还没落地就先炸开了。用枪也不行,人被院墙挡着,打不到。
过一会儿她又听乔蔓急躁道:“她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东西?不可能······”
“你们全都给我上,实在杀不了她,你们两个执行我最后的命令。”
接着,门口传来乔蔓阴沉的喊声,“沈怀序,你尽管慢慢耗,今夜扶隐不可能过来救你,你若束手就擒,跪下求我饶你一命,本公主心情好的话还能养你一些时日,也会晚些再对你两个奴婢下手,若是你自己找死,那就被怪本公主送你们三人一起下地狱!”
沈怀序勾了勾嘴角,没有回话。
那边乔蔓已经不耐烦了,丢下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便不再开口。
之后,沈怀序就看见外面的长街有马车经过,连带着车边明明灭灭的灯也渐行渐远。
沈怀序‘啧’了一声,十分不爽地看着院子里又进来不少人。
肩膀处似乎还在流血,她恍惚地想,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受过伤了,这一次受伤倒让她更加清醒,更加清醒地迎接接下来血与火的洗礼。
显然乔蔓的手下十分的听话,并不打算一上来就下杀招,为了防止乔蔓的底牌出现什么她也无法预想的后果,沈怀序打算先用弩箭试探一番。
瞄准两人中的其中一人,沈怀序接连射出两箭,却不曾想那人的反应力达到了可怖的程度,毫发无损地躲过以后,双眼还锁定了她所在的位置。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