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客栈里,王大坤从梦里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摸着怀里的地契那叫一个喜滋滋,从今天开始他就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逃亡的这段日子,他天天做噩梦,梦里刘氏掐着他的脖子厉声质问:“儿啊,我是你娘,你为什么要杀我!”
醉后还是去庙里,花了一银子请了个平安符后,才睡了几天好觉。
等他结了账,就往涂家村走去。
一路上他盘算着,买了田地身上还剩十二两六钱银子,那屋子已经和村长说好了,只需半两银子。再添置些东西,差不多还能剩下十二两银子,省着点的话,够自己用上几年了。
等外头风声小点,自个再去谋个事做做,这么一想,美好的生活仿佛在向他招手。
快到村口时,要路过一片松林。
王大坤正走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正要转身,嘴就被人给捂上了,接着被人给敲晕了。
等他醒来发现自个在一个茂密的老林子里,自己被绑在一棵大松树上。三个汉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个,其中一人手里还耍着把刀子,立马想到自己是遇到了山匪。
“各位好汉饶命啊!我……我就是个路过的,真没钱,不信你们搜。”
“臭小子!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连爷几个都认不到了?”
王大坤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咕嘟”,咽了老大一口口水。
“是……是你们?!”
“总算认出来了。说吧,你来这涂家村干嘛?是不是来找哥几个麻烦的?”
王大坤眼珠子飞快地转着:“各位大哥,我……我就是家里遭了难,逃……逃到这边的。我……我真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老三,这小子油嘴滑舌的,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
“好,那三爷我就先给他放点血。”
说着涂老三一刀子就捅在了王大坤的腿上。
“啊——”
王大坤惨叫一声,疼得脸都扭成了一团。
涂老三又玩味一笑,把刀子转了一圈,王大坤颤抖着嘴,只剩吸冷气了。
“说不说,不然我可换个地方捅了。”
“别……别……我……我说。”
于是王大坤哆哆嗦嗦地把沟子村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刘氏的事。
“各位大哥,我……我都说了,你们就当放个屁,饶了我这条贱命吧,我……我给你们当牛做马!”
兄弟三个总算松了口气,却更加鄙夷地看着眼前的人。
涂老三把刀子一拔,血喷洒了出来。
王大坤已经疼得面无血色,说不出话了。
“啧啧,大哥,这家伙连亲娘都杀,真是比咱们还坏呀!”
“呸!”
涂老二狠狠地往王大坤身上吐了口唾沫。
“老三你能别埋汰人吗?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和咱们比?大哥,走吧,别管这狗东西了。”
涂老大点点头,嫌弃地看了眼王大坤。
“小子,你要对外人坏,咱们哥几个还能敬你是一条汉子,说不定还拉你入伙。可你这是窝里坏,连亲娘都不放过,杀你我都嫌脏了手。咱们走!”
涂老三突然眼珠子一转:“大哥,等等,可不能便宜了这杂种。”
他往王大坤怀里,身上摸了一遍,空空如也,于是拿刀子拍着他的脸。
“小子说吧,那地契和银子藏哪了?”
王大坤有气无力地摇着头:“都……都用完了。”
“我呸!你这狗东西是一肚子坏水啊!不说是吧,看老子废了你。”
眼看刀子又要捅下来,王大坤忙喊道:“别……别……在……在谷道里。”
啥?
谷道!?
三兄弟顿时目瞪口呆,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藏那地方,这也太他娘的埋汰了吧。
涂老二笑道:“我到想起个事!前两年,我听一个道上的兄弟说了个案子,有个县衙的库银总是莫名其妙的少了,可银库却完好无损。
县太爷就让进出的库丁脱了衣服查了个遍,也没消息。后来还是一个库丁出库时在门槛上绊了一脚,那银子从屁股间掉了出来,众人这才发现了谷道藏银的秘密。看来,这家伙还是个中好手。”
涂老三很是奇怪:“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瞅他行走自如,毫无痛苦……”
涂老大和涂老三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
“这常人哪里有这本事?看来这是一位活脱脱的兔儿爷呀,哈哈哈哈!”
兄弟三个一通大笑,王大坤是又羞又气又疼。
“老三,算了,也就十几两银子,咱们哥几个不差这点,就别自个找臭闻了。走吧!”
王大坤见三个要走,苦苦哀求到:“好汉别走啊,求求你们把绳子松开呀,那……那银子我全给你们。”
可几人听后脚下一顿,竟走得更快了!
王大坤见状,心如死灰。他如困兽一般使劲地挣扎着,可却无济于事,于是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