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妙仪在姜云嵩的眼里就是一个失去理智的一个人,比当年的姜岁穗甚至更加过分。
这一刻他不免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若是她还在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若是她还在的话,两个孩子又怎会为了两个男子这般失去理智。
姜云嵩的眼里,没有人比几十年前在大草原里骑马的那个女子更加洒脱的人了。
他长叹一口气,心中很不是滋味。
管家手中端着汤药缓缓走到了姜云嵩的身边,道,“老爷该用药了。”
过了一会后,管家大着胆子道,“老爷,其实瞧着陛下对小小姐是极好的,定然不会像李木青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一般。”
姜云嵩却坚定的摇摇头,他绝对不会去赌他宝贝外孙女的一生,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会用李妙仪来赌。
“此事以后不要再提起了。”
“是老爷——”
……
“陛下,方才在姜府之中有人袭击李小姐。”
听了这话宋砚行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眉头紧紧皱起,担忧问道,“她可还好?”
“咱们的人在第一时间便进去护住了李小姐,李小姐没什么事儿,但却被那些人跑了,在她们的身上发现了这个。”说罢小七拿起手上的玉佩递给了宋砚行。
上面写着的赫然是‘柳’字。
“可是柳丞相的人?”
小七摇摇头,“不知,追到一半那些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除了那块玉佩什么都没有留下,但她们好似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刀刀致命。”
宋砚行眯了眯眼,其实相比于柳丞相,他如今更怀疑的另有其人,会对绾绾不利的人定然是她。
太后宫里。
陈太后身穿华贵的锦袍,头戴凤冠,手戴玉镯,端庄威严,目光锐利,面无表情好似一个雕塑坐在那。
宋砚行进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宋砚行恭恭敬敬的向陈太后行礼。
“坐吧,你我母子二人何苦这般生疏。”
“是——”
陈太后好似有准备一般,此时的大殿之能便只有两人,不见任何丫鬟太监的身影。
“母后早就知道朕要来。”
陈太后点了点头,“哀家知晓陛下是最聪慧的,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那群蠢货竟然将玉佩丢了,哀家知晓陛下很快便会怀疑到哀家的头上。”
宋砚行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母后都知晓,那应该也能猜出来朕是来做什么的吧?”
“那些人是哀家派去刺杀李小姐的,哀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变成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后!影响我东陵的国运。”陈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泛着光,好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
这是陈首辅的夙愿,陈首辅虽然不在了,但是她会代替他完成他的这个愿望。
宋砚行轻笑一声毫不在意道,“当时朕出生的时候不是也说天降异象,说朕是不祥之人,如今朕是这天下之主,是天子,怎的没人再提当年的旧事了。
“当年的事儿哀家猜你应该是知晓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姓方的女人干的,哀家的儿子怎么会是那不祥之人?”
“母后同姜夫人是闺中好友,您的儿子既然不是,那为何她的女儿又怎会是?”宋砚行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定定的看着陈太后。
陈太后冷笑一声,“她的女儿虽然不会死,可李妙仪的身上流着李木青一半的血。”
陈太后的脸上全是对李木青的鄙夷,她从来没有瞧得起过这个男人,妄想依靠女人的男人。
“母后此话不假,可那李木青到底曾是东陵的状元,虽说他人品有问题,可到底也不是个愚笨的人,朕并不觉得作为他的女儿绾绾有什么错。”
宋砚行其实同样看不起李木青,但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因此而抨击李妙仪,他绝对不允许!
陈太后眯了眯眼看着他缓缓开口道,“不论你怎么说,以她的身份都配不上你。”
宋砚行抬头定定的看着陈太后,“朕此生的皇后唯有绾绾一人,绝对不会因任何事儿,任何人而改变,日后不论是谁,敢对她不利,朕都不会放过她。”
“包括你的母后吗!”陈太后的声音瞬间放大了,怒气冲冲的看着宋砚行,“如今你就因为一个女子要跟你母后叫板吗?”
“不论是谁——”宋砚行的双眸微微眯起,里面满满的都是冰冷的威慑力。
陈太后瞧着不由的都被吓了一跳。
如今的宋砚行同之前是不一样的,上过战场,杀过蛮人的人身上不由自主的带着一股杀戮的气息。
“那令牌是柳家的。”宋砚行的语气笃定,好似不需要陈太后回答便知晓令牌的由来。
陈太后不由的避开了宋砚行的目光,有些不自在道,“那令牌是哀家的,跟柳家没有关系。”
宋砚行轻笑一声,道,“虽然不知晓母后同那柳家人是什么关系,但若是想知晓这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