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纳雅的话来说,长这么大她就没有过这么平淡温馨的日子。
“叮铃——”
大门处的风铃蓦的响起,安玉顺音抬眼看去,勾唇一笑,“你又去钓鱼了吗?”
纳雅撩了撩碎发,罕见的扭捏了下,笑道,“今天又是空空如也哦小玉。”
安玉一边将奶油抹匀,一边道,“你还真是锲而不舍,这么久了三条鱼都没钓上来,兴致还这么浓。”
“就是没钓上来才有挑战啊。”纳雅走到窗边的摇篮处,逗着两小只。
“话说,小玉你打算给两小只取什么名字?”
安玉抹奶油的手一顿,头疼的蹙眉,“我不知道,取名字真的好难呀纳雅。”
“要不然取个小名吧,大名让孩爸取。”
纳雅对这些方面一贯粗心大意,想说就说了,也没注意说完以后安玉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沉默着将蛋糕做完后摆在玻璃橱窗里,收拾干净了才走到摇篮边。
“就叫元元和芽芽吧。”
“好敷衍。”纳雅白了眼安玉,继续逗弄两小只。
“元元,芽芽,看这里。”
“嘬嘬嘬,看干妈这里——”
安玉微微一笑,没办法呀,她不会取名字。
“老爷子传信来说,塞信已经彻底脱离掌控了,现在正疯了一样在找你。”纳雅停下动作,“但是都被景宴笙挡回去了。”
安玉眼皮一颤,“他知道我们在哪了?”
纳雅迟疑,“应该不知道,我们当初晃了十几个地方,应该没这么快找到我们。”
安玉松了口气,“那就好,她还没想这么快再换地方。”
纳雅看了眼门外,道,“不过,顶多再待一年,我们就得换地方了。”
这么快么?
安玉拧了拧手指,“好。”
曼谷,下午两点——
那瓦从管家手里接过刚刚空运过来的蛋糕,径直去了书房。
先将蛋糕放在了茶几上才将手里的另一份资料递给景宴笙。
“笙哥,这是夫人,少爷和小姐的最新资料。”
景宴笙接过资料,先是指尖捏着鼻梁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才打开资料一页一页的细细看着。
半年前,安母突发心脏病,不过最近刚匹配到合适的心脏,且移植成功了。
那瓦站在桌前,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准备通知夫人回来,而后看着他合上最后一页才询问道,“医院那边传来通知,夫人的母亲已经脱离危险了,还需要通知夫人回来吗?”
“脱离危险了?”景宴笙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沉思,顿了顿,“不用了,很快就能将她们接回来了。”
“鸟儿也该归巢了。”
再给他一年的时间,他就能彻底掌控景家,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任何危险能威胁到她们了。
而她们——可以在自己的庇护下,尽情的肆意妄为。
想到这,心情愉悦的走到茶几处,慢条斯理的解开蛋糕盒子,一如既往的开始品尝。
默默的吃完以后才倏地笑了声,
“这蛋糕——还真是跟草莓一样,甜的人牙疼。”
两年后、
四人即将出发伦敦的前一晚——
“明天你带着元元和芽芽先离开吧,我跟你们分开走。”
纳雅感到意外,往她的面前弓了弓身子,“怎么了?为什么要分开走?”
安玉微微一笑,凝视着纳雅,“纳雅,我知道你是景宴笙的人。”
纳雅疑惑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不过下一瞬便恢复平常,转过头去才道,“小玉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是景宴笙的人。”
“那你怎么不敢看着我说呢?纳雅?”安玉抚上她的手背,“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我还挺喜欢你的,不然我也不会同意孩子认你当干妈不是吗?”
纳雅闭上眼,眼皮颤栗了一瞬,再睁眼时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扭头看向安玉。
她竟然对此毫无察觉,这对在刀尖上舔血的雇佣兵来说是致命的破绽。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安玉安抚似得捏了捏她的手,“别这么严肃,放轻松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可能是我们一直都住在一起?也可能是你固定的时间去钓鱼但总钓不上来?”
说到这,安玉噗嗤一笑,“纳雅,你真的好傻啊,再怎么样,怎么可能一条鱼都钓不上来呢?”
说完又自顾自摇摇头,“不,你不傻,你只是太信任我了。而且你说的话我一直都没怀疑过。”
纳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确实被她,也被格林班克这样温馨的生活给迷惑了,以至于放松了警惕。
挑眉,“那你又是怎么彻底确认的?”
“今天。”看着她诧异的模样,继续开口道,“你今天没有叫景宴笙,而是叫孩爸。”
“纳雅,这样低级的错误以后可千万不能再犯了。”
纳雅皱了皱眉心,他们这群人一直这样叫习惯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