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墨清禾觉得自己脑中有什么炸开,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云层之上。
他思索着张策良这句话的含义:
献祭九千九百九十九人浑身血脉魂魄才能炼出一颗血脉金丹!
朱锦离奇地出现在怀桑县,而且已经炼出了一颗血丹...
他咬牙怒吼:“茅石村血魔屠村...”
张策良看着气息不稳的墨清禾微微一叹:
“三年前,天顺府黑水来报,其辖下一处村落被一头血魔屠尽。”
“当时只道是兽族猖狂,藐视大夏威严。”
“颍州黑水衙门尽数出动,差点将枫林山脉的血魔一族杀尽。”
“枫林山脉外围兽族几乎被屠戮一空,直至进入中心地带。”
“那朱寿却跳出来极力反对继续深入,满口为百姓计,为国之安稳。”
“颍州布政使才将此事压下,未继续探查。”
墨清禾听到此处,双拳紧握,心中翻腾不已。
张策良又接着说道:
“近几年,发生数百起村民失踪的事情,黑水衙门抽丝剥茧之下查到,
每一个失踪的村民皆处于边陲之地,而那朱锦当时就在附近!”
“我等曾在枫林山脉中寻到几副遗骸,死者皆被吸干血脉精华,头颅不知所踪...”
按理黑水衙门管不着平民失踪,贵族少爷去哪玩他们也不在意,
可茅石村一案,是那位亲自下的命令,黑水衙门异常重视!
朱锦自以为跑到边陲之地杀人无人察觉,殊不知自己撞到了黑水的狗牙上。
墨清禾眼中腾起怒火,
难怪朱锦身为颍州贵族,却跑到怀桑这等边陲之地,竟是意在杀人炼丹!
他盯着张策良幽幽问道:
“你是说,那些失踪的村民是被血魔所杀?!”
赤焰剑此刻受他神思影响,飞在空中嗡嗡作响。
虽早已有些猜测,但知晓真相还是令他异常愤怒。
张策良默然不语。
墨清禾按住飞起的赤焰剑,开口问道:
“既是朱家操控血魔屠戮百姓,为何不将之正法?”
张策良望着他叹道:
“因为差一个破局之人...”
“所以你们设局让朱锦当街杀人?那陈廉...”墨清禾恍然。
张策良嗤笑一声打断墨清禾的猜测:
“黑水虽脏,可也不做那滥杀之事,你义兄被杀应是这血脉金丹蛊惑了朱锦!”
“他吞下的这颗血脉金丹还未圆满,不然他早已入七品金丹之境。”
“受金丹操控,朱锦对血脉的贪婪日益深重,这才一时没忍住将陈廉杀害。”
张策良又玩味的盯着墨清禾说道:
“可惜他遇到了你小子!”
墨清禾疑惑稍解,若非如此,他实在想不出朱锦为何敢众目睽睽之下行凶,
杀害陈廉后又在七日内将其血脉精华吞噬殆尽。
他想起此案中另一个人,问道:
“花魁也是黑水的手笔?”
“不是,此人应另有来历。”张策良也有些疑惑,“黑水只是顺势而为!”
直到此刻,迷雾才散开一角:
第一层,黑水布局引墨清禾巧遇朱锦,以惩处其当街杀人之罪为由,着手布下另一个计谋;
第二层,墨清禾为探明背后主使之人布诗会之局引动八方,背后之人纷纷下场,诗会之中墨清禾计杀朱锦;
第三层,黑水计在朱家,朱隶诗会落败引出朱寿,黑水与墨清禾双方探查出朱家暗中残害百姓,夺其血脉魂魄炼丹!
当街杀人之局、诗会之局、针对朱家之局;
这竟是一个局中局中局!
小小一桩争风吃醋之事,牵动了如此巨大的阴谋。
还有花魁、上阳散人、那道暗中相助的神识...
少其中任何一环,都不是如今这个局面。
墨清禾苦笑道:
“黑水衙门真是看的起我...”
张策良意味深长道:
“这可是指挥使大人的意思,你身上不是还有公子的玉牌么!”
墨清禾这才想起自己入局的缘由,连忙问道:
“不知陈姑娘如今可还好,今年她未派人取药...”
张策良神色莫名地回道:
“她已闭关,往后都用不上你的精血了。”
墨清禾听闻陈如妍没事,心下稍宽,
他又想起朱家残杀百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