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强悍的威压猛地一扬,场内顿时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众人面面相觑,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程度,已经不是什么花魁诗会了,
那是黑水衙门和贵族间的争斗!
空中的何安云一行也落在地上,站在张策良身旁以传音入密交谈着什么。
“怀桑县官何在!”
朱寿随手一挥,一道凌厉的元气自他手中激射而出,将诗榜击了个粉碎。
朱隶神色间有些激动,花魁终究还是归我了!
露台之上盛冠卿眉头一扬,但他刚踏出一步就被魏少江摁住。
只见魏少江越众而出,躬身作揖道:
“下官怀桑县知县魏少江参见按察佥事大人!参见镇抚使大人!”
张策良正愁没个由头开口,此刻魏少江对他一拜,倒给了他个借口。
朱寿虽是按察司佥事,主管颍州官员刑名按劾之事,
可这官员与贵族之争,还是要交给黑水衙门处置!
“魏知县,到底怎么回事?”
张策良赶在朱寿前面开口问道。
魏少江躬身回道:
“镇抚使大人容禀,前几日朱锦当街杀人,被囚于怀桑牢内。
下官近日身体抱恙未曾见过朱公子,并不知晓私刑一事,
至于这冤魂索命...下官委实不知!”
“当街杀人?!”
“身体抱恙?!”
张策良与朱寿同时出声一喝。
张策良抬手破去朱寿强压在魏少江身上的威势,令魏少江如释重负,他开口道:
“朱大人,这魏知县乃是凡人,积劳成疾以至身体抱恙也属常情。”
“倒是这朱锦当街杀人是何缘由?”
张策良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杀意,一身四品中期的威势压的朱寿不敢暴起发难。
他觉得无比畅快,这魏少江真是好样的!
残杀百姓可是大罪,运作一番说不定能让朱寿掉块肉!
魏少江心领神会,徐徐道来:
“前几日...”
...
约摸半炷香的时间,魏少江把朱锦当街杀人一事如实相告,
毕竟在场之人多数亲眼见过此事,魏少江倒是未曾添油加醋。
“冲冠一怒为红颜,啧!朱家二公子真是好不风流!”
张策良盯着朱寿神情莫名,
贵族无端残杀平民,按大夏律法,当处以斩刑并罚银五百以慰遗属。
朱寿眼神阴郁,他避重就轻地高声问道:
“魏知县,我且问你是否有人在狱中对朱锦动用私刑?”
张策良见他本末倒置,又高声道:
“何千户,按大夏律法当街杀人得定个什么罪?”
“判处斩刑,若有人唆使连罪处斩...”
何安云还没说完就被朱寿打断:
“张策良!定是有人嫁祸于朱锦,你莫要在此大放厥词!何况朱锦已然身死,你还想怎样!”
屎盆子别往朱家头上扣!
朱寿说着鼓动起浑身元气,那条巨大的蛟龙又浮现而出冷冷地盯着张策良。
“朱寿!你急于开脱罪责,莫非是你唆使朱锦当街杀人!?”
你一来就给我扣个谋反的帽子,我也让你尝尝这屎盆子的味道!
张策良反唇相讥,他身后也浮现出巨大的金光法相。
看那威势凛凛的样子哪像受了重伤!
朱寿神色一凝,嗅出某种阴谋的味道。
“我唆使?杀一个下民于我有何好处?!”
这张策良怎会狗急胡乱攀咬,这可不是黑水的作风。
闺房内墨清禾眉头皱起,他心中琢磨着此事缘由。
那朱锦虽霸道,可也不是个蠢货,
陈廉顶撞他,被打断双腿已是大惩,
下民辱骂贵族被责罚一番,
按律法衙门也不能降罪贵族。
可他怎会如此鲁莽竟当众将陈廉残杀?
墨清禾转头看了眼床榻之上的绝色女子,心中暗道:
莫不是这余音的手段?
可陷害一个贵族对余音又有何好处?
余音脸色平静,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墨清禾,
她吐了口香气,嗔道:
“公子看我作甚?莫不是以为我是那暗中唆使之人?”
“姑娘莫怪,实在是你生得过分美貌,在下情不自禁...”
墨清禾脸不红心不跳地搪塞到。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