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她也没有理由再阻拦了。
想到这里,长宁下颌微微上扬。
“留下来可以,只是你要手书一封平安信,送回上京。”
长乐在认字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认出长安的笔迹。
但有封平安信还是很好的。
长安感激的连连点头。
“多谢长姐!我这就去写。”
长安很久没有动笔了,又因为天气寒冷。
手掌僵直,一页信写下来不免歪歪曲曲的。
长宁好笑的看了一眼,“先别写了,去换身衣裳。”
这样写下来,别说是长乐了。
就是她,也认不出这是长安的手迹。
傅殊直接站起身,朝长安招了招手。
长安从椅子上直接跳了下来,兴高采烈朝傅殊小跑过去。
这家伙。
长宁知道傅殊是去给长安安排身份了,不急不缓的收好笔墨。
“小姐?”
谢七三人一直侯在帐外,这会见长宁出来不禁开口。
谢暗和谢隐还好,到底是两个男儿家。
看了一眼谢七冻得通红的鼻尖,长宁忍不住开口。
“以后不用守在帐外了,一同进去就行。”
“是!”
谢七哪里不知道小姐这是关心自己,不禁美滋滋应了。
天气依旧寒冷,比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幸好这突厥大营之中不缺兽皮,能拿来御寒。
光是从这天气,长宁就猜到鬼道还活的好好的。
“小姐这是往那边去?”
长宁看了一眼旁边一处较小的营帐。
“去看看师父。”
东阳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躺了很久了。
眼睫发丝上都隐隐被白霜覆盖。
身上更是受了重伤。
东阳这次伤的比想象的要重了很多。
躺在帐中,呼吸清浅的微不可闻。
长宁叹了口气,收过手。
将师父的手腕盖进被中。
胸口上的伤处虽然不是最要紧的,但却牵连了旧伤。
比起旧伤来,这一次的伤口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骇人。
长宁不禁想了想。
之前师父说的,鬼道也没在他手中占到便宜应该是真的。
“来人。”
长宁抬眸朝帐外看去。
“小姐,有何吩咐。”
谢隐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进来。”
长宁将写好的方子交到谢隐手中,“如果邵阳关里没有,只能快点去附近的州府,一定要把药材找齐。”
邵阳关如今最缺的一是桐油军需,二就是药材了。
长宁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
只希望谢隐快一些。
师父身上的隐患和新伤若是不彻底根除只怕日后会更难熬。
“属下明白。”
谢隐行了一礼,轻飘飘的出了营帐。
长宁又留下照顾了师父一会,这才听到傅叶过来叫她。
突厥大帐之中。
整个傅家军军中的将军都到了。
长宁不明白这个时候叫她过来干什么。
当初她主张守城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傅殊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愈合。
这会傅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郡主。”
“郡主。”
众人见长宁过来,纷纷起身行礼。
长宁颉首,将目光放在最远处的傅殊身上。
“先坐吧。”
傅殊微微一笑。
长宁这才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见最后一个人也来了,帐中则开始继续讨论之前的话题。
“莫扎带人杀了我整整二十万兄弟,末将以为应当当众处决了才能平息众怒。”
岑越闽义正言辞,声如洪钟。
卫照看了一眼岑越闽,微微垂了垂视线。
“岑将军,末将以为莫扎该死,但却不是死在这个档口。”
卫阳抿紧下颌,神情紧绷。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把他弄死难道还要供起来吗?”
岑越闽横眉毛竖眼睛,他倒不知道。
他傅家军什么时候还要如此唯唯诺诺,放着仇人就在眼前还要好吃好喝供起来?
方参将看了一眼岑越闽,谨慎道。
“末将也觉得直接杀了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