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陆行悠悠醒来,贪婪地嗅着三足鸟兽香炉里飘出的柏子香气。
“光明会?光明神使?到底哪个是梦?”
走出屋外,伸了个懒腰,陆行径直走向春庭雪的住处。春庭雪正在屋子里弹着琵琶,声音悦耳,姿态悦目。
“雪姑娘,我要出趟门。”
“去哪?不带我吗?”
琵琶声停,美人抬头看向陆行。
“我自己,去金阳。”
琵琶声起,美人继续拨弄着琴弦。
“注意安全,等你回来。”
从春庭雪那出来,陆行来到了蔚州府衙,大堂上,文武分列左右。
陆行看着神采奕奕的众人,开口问道。
“战况如何?”
吉福盈乐呵呵地出列。
“禀主公!匈奴人跑的太快,杀了不到万余,战马倒是抓了不少,组建一支两万人的骑兵都绰绰有余。”
“吉将军,命你组建一支五千人的骑兵,名‘奔流营’。”
“遵命!”
“夏大人,命你组建谍报组织,名‘逆耳’。”
“遵命!”
“三位哥哥,你们要把飞熊营人数扩充至五千,回来后咱们走一趟东山。”
“谢主公!”
“狄将军!”
“末将在!”
“攻下扈阳!”
“遵命!”
“我要独自去一趟金阳,你们做好随时被我召唤的准备。”
陆行说完,就准备出发,夏彪这时却是出列。
“主公,还有一事。”
“何事?”
“那日大战,留下一个不肯走的匈奴女人。”
“吹胡笳那个?”
“正是!”
“现在何处?”
“在府衙三堂。”
三堂檐下,陆行见到了这个不肯走的匈奴女人。
女人年近四十,梳了许多条辫子,盘在头顶,用一块深绿色鸟纹帛布包裹着,她脸上涂抹着鲜艳的胭脂,眉头上纹了朵淡紫色的格桑花,神秘又妩媚。
“为什么不逃?”
“为什么要逃?”
女人的汉语带着口音,但很清晰。
“你叫什么?留下来干什么?”
“要不要坐下来,听听我的故事?”
女人邀请陆行进屋坐下,然后关住了房门。
“我叫呼衍阿曼,是苛必单于的阏氏。”
陆行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美妇。
“銮驾亲征?”
呼衍阿曼也是妩媚一笑。
“听故事最好不要插嘴。”
“同时我也是笼城呼衍家族的族长,匈奴王庭的天神女巫。”
陆行忍住没说话,抬手示意女人继续。
“一年前,苛必单于已经不是真的苛必了。”
陆行一下想到了老王爷赵益,难道也是人皮面具?
“去年五月,笼城大会,我发现苛必单于没有了人皇之息,所以我知道那个人不是真的苛必!”
“其他人没有发现吗?你为何不对他们说?”
陆行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
“没人会相信!他和苛必单于没有任何不同,而只有我,才能感知到人皇之息。”
“然后呢?作为敌人,我只能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
“不!真的苛必单于是不会南下的,我们匈奴人的眼里只有广袤的漠北草原,我们对你们的土地不感兴趣。”
陆行目光炯炯。
“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了苛必单于,发动了这场战争。”
“对!这就是我留下来的原因,我在你身上感知到了人皇之息。”
呼衍阿曼眨着睫毛弯弯的眼睛,看着陆行。陆行大囧,心想,阿姨我还小,能不能放过我!
“我可不是苛必!”
“我没说你是苛必,我只是说你身上有人皇之息,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女人看出了陆行的想法,正色道。
“你不会是让我刺杀苛必单于吧?”
“不是,我想让你帮我找到我的女儿,她叫呼衍加朵,是将来的天神女巫,可是她失踪了,就在那次笼城大会之后,我猜想肯定和假的苛必单于有关,加朵身上可能有假单于的秘密。”
“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的哥哥是右贤王,找到加朵后,我们会带着族人西迁,并且和你刑白马、径刀犁酒,盟为永世兄弟!”
“还有,我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