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皑皑的雪地上,一只小狸猫正四处地嗅着,它的眼睛里充满疑惑,刚才妈妈明明在这里,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狄天走过去,弯腰抱起小狸猫,放在肩膀上。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人比羊强,人要吃羊;怪物比人强,怪物要吃人。如果有一天,羊长出了三头六臂,又该吃什么?
世上本无对错,不同的只是立场。
陆行正欲离开,发现地上有五颗泛着蓝光的菱石,正是刚才赤尾独角狰化为灰烬的地方,不知是何物,随手捡起揣进怀里。
回到破庙,二人决定先把两个可怜的孩子送回去。上马时,妮子拉着狄天的手,认真的说,“岗岗,等额长大了一定嫁给你!”
几日后,蔚州城外出现四个归人,两个大人牵着马,马上坐着两个小孩,还有一只花狸猫。来到城下,却发现守卫看他们的眼神陌生,任凭狄天怎么叫门也无动于衷。
陆行感觉不妙,拦住就要强行破门的狄天,几人来到城外长亭。陆行屏气凝神,紧闭双目,低呵一声。
“召之即来!”
霎时,夏彪凭空出现,一脸茫然地四顾,然后跪向陆行。
“夏大人,城中有何变故?”
夏彪把头一低,无奈地说道。
“刺史薛果回来了!”
夏彪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五日前,蔚州刺史薛果带着几个随从逃了回来,守卫向夏彪禀报,夏彪心想回家无错,何况这薛果的女眷还在城内,于是便放薛果进城。这薛果也是手段可以,只是回了趟薛家,去了趟府衙,然后召集旧部,欺陆行根基尚浅,轻易就夺回了蔚州城的控制权。
“他身边有高手?”
陆行疑惑道。
“没有,薛果这人最爱讲理,从不动手。”
“除了对吉将军。”
夏彪说了半句,没说原因。
“吉将军呢?”
陆行问道。
“正吊在府衙挨打。”
陆行无语,怪不得刚刚只能召来夏彪一人。遂又问道,“熊家三兄弟呢?”
“薛果也是平南旧将,与熊父熊延展是故人。他对熊家三子说自己刚从东山逃回,熟知近况,允诺不日便带三子复仇,让其勤加操练,不要过问其它。”
夏彪无奈回道。
陆行也是无奈,却难责怪熊家三兄弟,一路走来本就是陆行对三人多有亏欠。
陆行又问夏彪,“他可知密道?”
“不知。”
薛果此时正在公廉堂踱步,看着头顶的“明镜高悬”,心情大好!他年过四十,面净无须,舍妹为妃,半生荣华。前些日子随王就驾,东征高句丽,行至东山博州,夜见行宫大火冲天,顿感不妙,于是带着左右慌忙出逃,路上果闻铮帝驾崩。他这般外戚,遇上这等变故,必是首诛之人。
正得意间,抬头看见夏彪带着一年轻公子迈入大堂。
“夏通判,本官命你家中思过,怎敢私自出门!”
薛果先声夺人,继而问道,“这位是?”
“在下陆行!”
“哦!原来是陆小英雄!老夫刚一回城,就听闻了小英雄的盛名,老夫要替满城的百姓,谢谢小英雄!”
说罢,向陆行深深作了一揖。
陆行胸口堵闷,却也挑不出毛病。
“薛老客气了,守城非我一人之功。”
“也是,我这城中皆是健儿,区区胡夷,不足为惧。”
“对了!听夏通判讲,陆贤侄已另投它处,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故?”
夏彪对陆行摇摇头,这薛果说话,太噎人。陆行也是心中暗骂,这老狐狸,真不好对付,明枪易躲,暗贱难防!
见陆行不说话,薛果又说道,“陆贤侄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要是暂无去所,不如留在老夫这儿当个主簿。”
“不过老夫这蔚州城小,怕装不下陆贤侄这等英雄!”
里外话都让这薛果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陆行总不能顶着英雄的高帽,贸然动手吧!
薛果笑得很得意,这黄毛小子还是太嫩,让老夫寥寥数语便堵的哑口无言。随后,便走向陆行,准备再以长辈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说上几句,让其灰溜溜地主动离开。
“唰!”
寒芒乍起!只见狄天抽出腰间佩刀,手起刀落,一颗张着嘴正欲言语的人头嘭然坠地。
“这厮太能说了!”
狄天面无表情,挥刀入鞘。
变故突起,薛果的两个侍卫如梦初醒,气数全开冲向狄天,是两个三十地楚。狄天早有埋伏,六臂恶鬼赫然出现在二人背后,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