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洛却道:“你上次不还觉得夫人对我的态度格外不同吗?”
他冷静道:“我看你是觉得夫人对谁的态度都格外不同。”
眼见着他虽然没有说出口, 但表情,眼神,都仿佛在说:“你有病。”, 南宫靖第一次没有心情去反唇相讥。
“是这样吗?”他犹豫了一下, 正要反省一下, 是不是自己对于夫人太过敏感了, 就瞧见宋简伸出手来, 轻轻帮东方隐将一缕被风吹到眼睫上的散发细心的理到耳后。
他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不对!绝对不是我的问题!是她——!”
闻人洛平静的看着他道:“她若是真的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她, 她也真心喜欢的人, 不好吗?”
南宫靖猛地看向了他,一字一顿道:“那若是人家生同衾死同穴, 不同意你把她当做‘一一’呢?”
闻人洛:“……”
“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那是宋简的自由, 可是, 心里又始终有哪里一直梗在哪里, 叫他无法释然的说出口:“……”
……
东方隐醒来时,宋简正坐在他的身旁,细白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鸡汤,正在小心的用勺子, 将金黄清澈的汤汁舀起又落下,想让它能快些变凉。
对于宋简特意去买了一只鸡来炖鸡汤的事情, 南宫靖表面上温柔微笑,没有提出丝毫疑义, 但背地里却叫闻人洛忍不住全程盯紧了他,就怕他哪里一时没想开,撒手便往里面加点毒。
宋简对此全然不知, 她不经意的抬起眼来,便对上了一双清亮如星的眼眸,不由得怔了怔,旋即惊喜不已的将鸡汤小心放好之后,才扭头朝着在后面熬药的闻人洛道:“阿洛!!他醒啦!!”
喊完之后,她才转过头来,关心的问道:“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觉得哪里特别痛吗?”
但东方隐只是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怎么了?”宋简不由得有些迷惑。
“你……”
“嗯?”
“真好看。”
“噗。”宋简忍不住笑道:“谢谢。”
她感觉他现在有些像是刚从麻药中醒来的人一样,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降智状态。
闻人洛这时走了过来,宋简连忙站起身,为他让出了位置。可是,她走到哪里,东方隐的视线便跟到哪里。
“伤势已无大碍。”闻人洛检查完后,看着他一直望着宋简,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怕是有别的毛病。”
宋简一听,顿时分外紧张道:“什么毛病?”
闻人洛凉凉道:“寡人有疾,寡人好色——一样的毛病。”
宋简微微一愣,却见床上的少年毫无反应——他的脑子,似乎还没有恢复清明理智到能思考那句话的含义的地步。
他没有移开视线,收敛自己的情感,尽管声音还有些虚弱,语气却带着一股坚定的果决,直白的对宋简道:“你的歌声,也很好听。”
这就跟前世粉丝表白一样,宋简经验丰富的朝着他莞尔一笑,再次道谢道:“谢谢。”
东方隐愣愣的看着她道:“你是闻人前辈的女儿吗?”
“不是。闻人师父有两个徒弟,这是闻人洛,闻人师父的大弟子,还有一个小徒弟,闻人靖。不过阿靖出门看诊去啦,我是阿靖的亲戚,因为家里没人在了,所以他们两个好心的收留了我。”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宋简道:“是阿洛发现了你,把你救了起来。”
东方隐这才慢了一拍的露出了迷惑的样子,似乎十分艰难的理解了她这句话的含义,于是认真的看向了闻人洛,诚挚道:“多谢闻人师兄,大恩不言谢,今后若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故人之后,相互扶助,不过理所应当,不必如此。”闻人洛道:“只是,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我……”东方隐抿了抿嘴唇,有些低落道:“潜入魔教刺杀魔教教主,但失败了。”
虽说失败了,但他能一个人潜入高手如云的魔教,还能成功近身,且在刺杀失败后全身而退——这样的武功,几乎已经是骇人听闻了。
说起来,剧本上没有详细说明东方隐为什么会去刺杀南宫淳,宋简想要弄明白具体设定,于是开口问道:“你和魔教教主……是有什么仇怨吗?”
东方隐又望向了她,眼神炙热坦率,毫不隐瞒:“我师父的师父,便是死在魔教教主手下……所以此仇,不共戴天。”
他明明只有十八九岁,面容还略带青涩之意,却张口闭口,便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共戴天”之类格外沉重的话语。
但那并不是因为他不理解这些词句的分量,相反,他看起来似乎有那种决心——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