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靖, ”宋简轻声道:“这次的场面一出来,最先反应过来,想找到她的, 一定是同行业的人……魔教的人可能还不会这么快的发觉到不对。你惯常在风月之地出诊, 麻烦你多注意注意这方面的消息, 可以吗?”
南宫靖的表情却有些微妙, 他沉默了一会儿, 才低声道:“我知道了。”
然而, 一种挥之不去的排斥感和厌恶感, 却一直在心头,萦绕不散——那是一种拒绝再有任何人进入他的生活, 打扰他和宋简的抵触感。
就像曾经,他年幼时, 觉得自己和宋简、月儿一起生活, 非常平静幸福, 而厌恶南宫淳每次都来打扰,如今,他也觉得自己和宋简两个人生活便够了——连闻人洛加入其中,南宫靖都已经觉得非常勉强,如今还要再来一个南宫月吗?
他和南宫月本就谈不上有什么情分, 他小时候,她不过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守着她, 照顾她,也不过是因为这样就能得到夸奖和喜爱, 真要说对南宫月本人有什么感情,却是绝对谈不上的。
更何况,她又一直那么受南宫淳的宠爱, 和他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南宫靖不由得焦躁的心想:那真的会是南宫月吗?母女之间,难道真的会有这样神奇玄妙的感应?
可是,既然南宫淳对她这么好,那么他就不要这个父亲,而只要夫人一个也不行吗?为什么南宫月已经有了父亲,却连他唯一的夫人也要来抢??
他会去打听她的消息,不管怎么说,他不会让夫人唯一的女儿流落在青楼受苦,但是,他也绝对不想让她们很快相认。
年幼时的那只布老虎,他已经还回去了,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
……
而宋简没有想到,意外的惊喜,居然来的如此之快。
当她和南宫靖回到家中的时候,便瞧见院子里支起了一张简陋的病床,一个上半身几乎缠满了绷带的少年,正躺在上面,昏迷不醒。
他眉眼英俊,双眼紧闭,头冒虚汗,嘴唇苍白干燥的起了死皮。一把剑,则靠在墙边,静静的敛起了自己的锋芒。
宋简瞪大了眼睛,问道:“这是……?”
闻人洛平静道:“我今天回来时,便见他晕倒在后院的墙下,应当是翻进来的。”
闻言,南宫靖顿时有些不满——如今家中有宋简在,这样来历不明的可疑人员若是带来危险怎么办?
他不禁皱眉道:“师兄,虽然我们是大夫,但遇见可疑人员,第一时间还是先去报官比较好吧?”
可闻人洛道:“我认得他。”
此言一出,宋简和南宫靖都微微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的惊讶道:“你认得他??”
“我认得他那把剑。”闻人洛补充道:“那把剑的样式,师父给我画过,他说这是他朋友世代相传的宝剑,以后行走江湖,若是瞧见有人带着这把剑,便要知晓是故人。”
那么——
这个男人,究竟是剧情中的剑客,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神医单纯的故人?
宋简的心中,其实已经隐隐约约有了预感,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之情,试探道:“那么,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闻人洛想了想:“师父说他们这一脉,都是师父带出弟子后,便会将一脉相传的剑与名字,一同交给弟子继承。每一个拿着这把剑的人,都叫东方隐。”
这设定——!
是他!剧情大纲里的剑客!
她刚才还以为,可能还要再静待时机,没想到竟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宋简都有些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要是所有的工作,主要角色都能这样主动往她跟前凑,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她看着闻人洛走到东方隐的身边,开始帮他擦拭身体,人为降温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的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在哪:
她真是太傻了。
虽然南宫月是重要的剧情人物,南宫淳和其他几人的冲突都是围绕着她展开的,但一个纯爱文,本质上,显然还是男人吸引男人。
剑客的剧情线,显然不是与月儿有所交缠,他是和神医有所交缠啊!
……
宋简哼着歌,因为成功捕获了一只野生的重要剧情人物,而心情大好。
今日在青楼,被那首现代歌曲给刺激了一下,她也忍不住哼起了自己喜欢的曲子,守在东方隐的身边。
他现在是重症伤患,闻人洛本该一直守着他,可宋简觉得这也太累了,便提议和他轮班。
“我帮忙守着他吧,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立刻去叫醒你。”
于是她这么一说,南宫靖便要替她帮忙。
可宋简坚决拒绝了——她说不定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