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从男人炙热的目光中感到了异样,原来自己正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虽然她曾想过千百种方式与男人赤诚相见,却没想到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男人赤诚相见,少女的矜持羞涩令她无地自容,赶紧蜷着身子紧闭双眼努力不去遐想。
“林燕,该起床了。”
林燕仍不敢睁开双眼,她双手紧紧的捂在胸前,尽可能的蜷着双腿,她实在羞于在姐妹面前泄漏春光。
随着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吴丽的声音传了进来:“林燕,时间不早了,该做得早饭了。”
林燕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眼,却见自己正安稳的睡在床上,原来是自己做梦了,梦中,她们和任笔友一起嬉水玩乐。梦中种种,可羞煞人了……
郭燕慌忙跑进林间深处,却见古丽燕从繁茂的林枝丛中站了起来,着实虚惊了一回,道:“古丽燕姐姐,你不声不响的,想吓死人啊!”
古丽燕笑了,她看着郭燕娇羞妩媚的笑靥,道:“郭燕,你做春梦了吧!”
“你才做春梦了呢。”被看透心思,郭燕羞的颜面绯红,急忙躲进了林丛深处。
古丽燕也禁不住的脸红似火烧,幸好没被发现,否则可就丢人了。她看着不停晃动的枝丛,叫道:
“郭燕,好了吗?快点儿。”
“再等一会儿嘛。”
林间静得可以听见树木生长的声音,昨夜那些魑魅魍魉早已不知去向。在阳光的作用下,这山这林早已披上了黑白相间的花格衬衫,显得既娴雅又俏丽。偶尔会有花枝草动,却原来是郭燕如仙女般出现在眼前。
梦中龌龊之事羞煞美人,她们默默的朝帐蓬走去,可是骚动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她不知道她是否也与自己做了相同的梦,梦中,那是何等的淫乱啊!自己清白女儿身,怎么就随便交与男人为所欲为呢?
“古丽燕,郭燕,快洗手吃早饭了。”
见到她们若有所忌的回来,吕希燕招呼着她们去河边洗手。任笔友正从炭火中拔拉出两罐午餐肉剥开,划成小块,取一块尝尝,然后递给吕希燕,呵欠连天的说道:
“雪芹,待会和她们分着吃了吧,我得去睡会儿。”
“你快去睡会吧,我等她们回来。”
这又是一个大好晴天,人们都在紧张的工作着,也不知是太过劳累或是烈日炙烤的缘由,大家伙都显得心情沉闷。就连平时听起来很悦耳的机器轰鸣声,这会都让人听着烦躁不安。
李人国心中愤愤不平,两个人的工作凭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干?但他却又不得不尽力工作,因为那洒水的胖大嫂那火爆的嗓门随时会从地下面传上来:
“李老俵,哪门搞的,没吃饭吗?”
“李人国,在搞啥子,没土了吗?”
小山丘似的泥土居高临下,默然的俯视着烈日下那个可怜的小不点儿,似乎在沉思。李人国累的满头大汗,喘气如牛,更无荫可躲,偏偏郭爱珠的粗嗓门又爆了上来:
“李人国,你哪门搞的嘛,没土了吗?”
李人国用脏破的衣角抹抹眼角的汗水,冲轰轰乱叫的推土机大声道:“阿能,把土推近点,这么远哪门刨嘛?”
辛吾能淡淡的笑笑,那种被折磨的憔悴并着辛酸无奈的笑,是他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唯一表情,他总是借助疯狂工作来减轻心中的烦躁和精神上的压抑。然而,工作愈是顺利,他的心情就愈是愤恨,自己今日之囧况,全拜郎中郎所赐,就是因为他有钱,表妹才心甘情愿的给他当小妾。他王八蛋的钱还不是我们这些农民工给他挣的,他凭什么老夺人所爱?想起娇美而淫乱无耻的表妹,辛吾能的火气呯的一声被燃爆了。
“去你妈的。”
他突然加大油门来个倒档,随着一阵巨烈的喷气声震颤,咔咔声声刺耳,推土机在险些颠履中熄了火。辛吾能明白,推土机被整拉缸了。他心中一阵高兴,高声叫道:
“林师傅,推土机坏了。”
林世龙浑身脏兮兮、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他正坐在砖坯的荫影处闭目养着神。乍听得辛吾能的呼叫,不以为然的说道:“坏就坏了吧。”
夏流乐呵呵的笑道:“兄弟们,推土机坏了,可以休息了。”
童筹气喘吁吁的推着空车回到机口上,道:“你龟儿子就知道耍,有本事学任笔友,带几个美女渡蜜月去。”
白善黑瘦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他的目光中透着缕缕寒气,道:“他们出去都几天了,天晓得他们是不是出车祸死了,还是被狼给咬死了哦?渡个鬼的蜜月啊!”
“你?”童筹大怒,这白善不是挑明与自己为敌吗?谁都知道自己与任笔友是拜把子兄弟,对他下咒就是对自己下咒。然而,他转念一想,其实自己也恨任笔友,竟然不顾兄弟情义,把自己的梦中情人给拐骗了。似这种重色轻友之徒,不死不足以解民愤。
不过,白善的话也无不道理,任笔友跟姑娘们出游,都三天了,不出意外的话早就该回来了。
“二哥,我们是不是该去找找笔友他们?”
任笔笙这几天也心神不宁,总预感到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