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95 号院的中院,贾家一大家子人正在吃饭。
此刻,棒梗正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啃食着白面馒头。他那双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握着馒头,仿佛生怕被别人抢走一般。与此同时,手中的筷子也没闲着,不停地夹起秦淮茹从工厂里带回来的菜肴,送进嘴里。
一旁的槐花和小当同样也没有闲着,她们姐妹俩一人手拿着一个馒头,小口小口地咀嚼着,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互相看一眼对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然而,与孩子们欢快进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贾张氏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场景。作为一个丧夫的过来人,她心中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地知道这些白花花的馒头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要知道,秦淮茹手头本就没多少余钱,平日里既要购买粮食蔬菜维持一家人的生计,还要应付各种开销,再加上平时每个月给自己三块钱的药钱。以她那微薄的工资收入,根本不可能有余钱和粮票去购置馒头以及那些香喷喷的肉菜。
想到这里,贾张氏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越想越觉得生气,自己的儿子贾东旭这才刚刚离世没多久呢,这个秦淮茹居然就开始不安分守己起来!
她暗自思忖着:“哼,这女人肯定在外头勾搭上什么男人了,不然哪来这么多好吃好喝的?”于是,贾张氏心中对于秦淮茹的不满愈发强烈起来……
实际上,她心中跟明镜儿似的,非常清楚家里的诸多物品都是秦淮茹通过一些不太正当的方式获取而来的。要说起秦淮茹啊,那可是没少凭借自己的姿色去谋取好处呢!在这个院子里,她了解到易中海和李大为这对叔侄与秦淮茹之间存在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据说,易中海常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秦淮茹送来粮食;而那个李大为嘛,估摸着手里还掌握着不少票据之类的东西。
尽管贾张氏心里头什么都明白,但她也很无奈呀。毕竟,她没办法彻底阻止秦淮茹继续这么做下去。不过呢,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过问一下这件事情,稍微敲打敲打秦淮茹,好让她不要做得太过火了。
毕竟,贾东旭不在了,贾家这一大家子人的生活还得依靠秦淮茹呢,如果任由她这般肆意妄为,万一哪天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如何是好?所以说,无论怎样,贾张氏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淮茹把贾家给毁了!
“这馒头怕是没那么容易下肚哟!”贾张氏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几个正狼吞虎咽啃着馒头的孩子们。此时,盘子里仅剩下最后一个白花花的大馒头了,如果她再不伸手去拿,恐怕就要被孩子给吃光了。于是乎,贾张氏眼疾手快,一把将那个馒头抢到手中,并大声嚷嚷起来。
“妈,您别误会呀!这可是我专门从食堂买回来的,连带着这份香喷喷的肉菜也都是我花钱买的呢。”秦淮茹见状,赶忙开口解释,生怕婆婆误以为这馒头有啥问题。
然而,贾张氏却不领情,只是冷哼一声,便大口咬起馒头来,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哼!买的?咱家的粮票早就用光光啦,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啊?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
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急得满脸通红,她急忙想要再申辩几句:“妈,我......”
可谁知,话才刚到嘴边,就被贾张氏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只见贾张氏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蛮横无理地喊道:“少啰嗦!我才懒得管你到底是通过啥法子弄来的这些饭菜呢!但有一点你可得给我记住喽——绝对不许给咱们老贾家丢人现眼,做出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到这番话,秦淮茹只觉得心头一阵委屈涌上嗓子眼儿。她不禁想起自己为了能买到这几个馒头和一份菜所付出的代价,在外面受尽了那些臭男人的轻薄与调戏。
原本想着回到家中能够得到些许安慰和理解,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婆婆这般无情地盘问与指责。一时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又有哪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被别的男人占尽便宜呢?若不是为了维持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她又怎会如此忍辱负重?
“奶奶,我妈好不容易搞来的馒头和菜,您说我妈干嘛呢?” 棒梗双眼圆睁,脸上写满了对奶奶言语的不满,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义愤填膺地说道。
在他心里,妈妈秦淮茹辛苦操劳,弄来这些吃食实属不易,奶奶这般数落实在不应该。
“你个小混蛋,你插什么嘴,你知道什么呢,你妈她……” 贾张氏原本就布满皱纹的眉头此刻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用那短粗的手指着棒梗,气急败坏地吼道。她那尖锐的声音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惊得屋顶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就在这时,贾张氏眼角余光瞥见秦淮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委屈至极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