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恨不恨,爱不爱的赵司衔原本不那么在乎。
只要人在他身边,在他伸手就能抓得到的地方就可以了。
可是这话从姜姝砚口中说出来,赵司衔第一时间是怒,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姜姝砚。
半晌,他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捏住姜姝砚的脸,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药效来势汹汹,赵司衔喂的也多,一两次根本就解不了。
赵司衔今夜也没打算放过她,又狠又疯的折腾她……
前半夜偶尔几声低吟和伴随着咒骂从殿内传出,后半夜只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声从殿内传出。
风雨消停,已是三更之后。
姜姝砚平躺着,睁着眼眸,木讷的盯着床幔顶部。
明明心酸不已,明明想哭,可眼睛又涩又疼,眼泪早已流干。
赵司衔今夜身心餍足,还颇有几分良心,抱着姜姝砚去清洗。
之后给姜姝砚披了件白色里衣。
可衣衫之下,那布满全身上下青紫红肿的痕迹。让姜姝砚只觉得好疼。
身上疼,身下也疼。
疼得她痛不欲生,想一死了之……
赵司衔端着杯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问她,“要喝水吗?”
姜姝砚没说话,也没动,像只精雕细琢的木偶,没有半分生机。
等了半晌,赵司衔都没等到姜姝砚说话。
就算身心满足,赵司衔此时还是介意她此时的疏离,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他上床侧躺在姜姝砚身边,指尖抚过她的脸,“往后听话些,别惹本王生气,本王依你,让你继续待在宫里,但其他事情你得顺着本王,知道吗?”
赵司衔想了想,又道:“以后往本王身边送人的蠢事别在做,再有下次,你也别回宫了,就待在王府吧!”
不管是威胁,还是其他,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司衔意图都十分明显了。
他就是要她……
姜姝砚还是没说话,只阖上了眼睛。
赵司衔目光沉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没再说些什么,轻声道:“睡吧!”
只要姜姝砚听到了就行,至于她懂没懂,他并不关心,只肯定下次这类事情不会再出现就行。
第二日,赵司衔醒了,却难得没有早起,半倚在软枕上,指尖缠着缕姜姝砚的秀发慢慢绕着圈。
姜姝砚一直没醒,最后实在是等不及。
赵司衔才起身洗漱穿衣,匆匆用了早膳,临走时吩咐巧燕,半个时辰后去唤姜姝砚起身。
然而没到没到半个时辰,姜姝砚就醒了,巧燕听到声音,推门进去伺候姜姝砚起身。
自从知道银月出事了,生死不知,她更提心吊胆,尽心伺候,生怕一个疏忽就被殿下给处理了。
姜姝砚浑身痛得厉害,根本没力气起来,穿衣洗漱全是借巧燕之手。
早膳也只用了几口,便让人撤了,然后呆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上午。
赵司衔回来的很早,便往侧殿走边问,“她上午做了什么?”
巧燕冷汗连连,踌躇着不敢说。
最后在赵司衔的强势威压下,斟词酌句,“殿下,姑娘上午一直在休息,没怎么走动。”
赵司衔眉头微蹙了蹙,转身进了殿内,走到里面,入眼便是姜姝砚坐在床上,呆坐着一动不动。
这哪是没怎么走动,怕是整整一上午就这么呆坐着。
赵司衔上前,坐在床边,没看姜姝砚,冷冷地盯着几个伺候的婢女,“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人?”
几个奴婢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求饶,她们是从王府带来的,赵司衔有权处置她们。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赵司衔垂下眼睫,理了理衣袖,“主子不顺心,就是下人伺候的不用心……。”
他语调漫不经心,但上位者的一句话,便足以定人生死……
“拖下去……”
话未说完,赵司衔的衣袖处被拉住。
他知道是谁,于是回头看着她。
“不管她们的事,放了她们吧!”
姜姝砚神色淡淡的,声音也带着些有气无力的嘶哑。
赵司衔看着她,伸手抚向姜姝砚的脸颊,动作很是轻柔,“生本王的气?”
“不是。”
“那是什么?”
姜姝砚没有说话,殿内一时间有片刻的寂静。
赵司衔也没有催她,坐直身体又看向跪着的那几个婢女,声音冷冽,“下不为例……”
几个婢女连连磕头道谢,争先恐后的出了房间,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把门给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