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衔心里有气,这两日便没去找姜姝砚,他怕一不小心将她给捏死。
伺候的人这两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
身边的墨楚和云深亦是如此,知道殿下跟那侧殿住着的姜姑娘闹了别扭,甚至都不敢拿不好的事去触他霉头,连提都没提一下。
两天过去,白日里赵司衔在庆安帝面前当差,或者处理政务。
只是每天晚上,赵司衔回来的时候都会询问左禾白日有没有人过来。
其中就是在问姜姝砚有没有过来找她。
左禾冷汗连连,可事实是怎样就是怎样,只有实话实说。
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憋着的那股气就噌噌的往上冒。
当天晚上甚至冲到偏殿门口了,最后硬生生又压下去,银白色月光落拉长着她的背影,显得有些灰头土脸。
第三日赵司衔从庆安帝那里回来,正是傍晚,夕阳西下,将殿内照得熠熠生辉。
窗户和房门都开着,冰鉴中的冰块还有大半未化,夏风拂过,带走屋内那点暑气。
沐浴后,赵司衔坐在案几后面,右手拿着本书,左手捏着那淡蓝色瓷瓶,视线落在那瓷瓶上,手指缓缓摩挲。
他这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
墨楚拿着信件从回廊下过来,走到殿门口时,云深一把拉住他,友善的提醒,“进去的时候小心点!说多错多。”
“怎么了?”
云深示意他看向殿内,“殿下已经在那儿坐了快一个时辰了,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还在气头上。”
墨楚心里叹气,殿下在气头上已经好几日了,偏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也真是沉得住气。
他拍了拍云深的肩膀,“肯定和姜姑娘有关呗!京中来信了,我去给殿下。”
进去行礼请安,将信双手奉上。
赵司衔听见声音回过神来,抬眸看了一眼墨楚,“放在这儿吧,本王等会儿看。”
墨楚上前将信放下,正当墨楚要行礼告退时。
端坐在椅子上的赵司衔说,“偏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墨楚反应了一下,虽然他不清楚什么才算动静,但按照云深刚才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没有的,也只能硬着头皮回话,“回殿下……没有。”
殿内一时寂静,墨楚垂下的眸子正好瞥见赵司衔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顿时心里哀求,姜姑娘,求求您,行行好吧!
好一会,墨楚想象中的盛怒并未出现,但耳畔响起一声冷哼。
“本王给过机会了……”
墨楚还未来得及思忖什么意思,这时,左禾走进殿内,“殿下,晚膳已经备好了,可要传膳?”
赵司衔此时才放下书,左手上的瓷瓶重重的放在案几上,“传膳吧!”
墨楚见缝插针,飞快的退出了殿内。
伺候的宫女手脚麻利的摆好膳食,赵司衔屏退了殿内的人,动作极慢的用了晚膳。
用完晚膳,赵司衔又坐下看了一炷香的书,喝了一盏茶。
他又起身去镜子前正了发冠,理了衣衫,才出了正殿,一步一步朝着侧殿的方向走去。
云深和墨楚从未见到过赵司衔这样子,看到都有些心惊胆战的,只让人去提醒侧殿伺候的今晚警醒些。
赵司衔推门进屋,又转身关门。
在里屋窝在软榻上的姜姝砚听到动静,侧头看向屏风,只隐约看见个高大身影朝着里面走来。
她已经沐浴过了,也洗漱好了,此时不会有人无缘无故进来,而且有这身影的只有赵司衔……
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书,眼睫飞快的眨了几下。
她月事已经过了,本该那晚承受的怒火瞬移到今晚了……
正当姜姝砚思忖之际,赵司衔已经走到越过屏,朝着她走过来了。
姜姝砚起身,放下手中的书行礼,“奴婢参见殿下……”
赵司衔眸中带着怒火,死死地盯着她。
二话不说拉住姜姝砚的手腕,将她拖到床榻边,用力的甩到床上,紧接着捏住她的脸,于那晚别无二致。
姜姝砚眉头紧蹙,双手推着赵司衔的胸膛。
这点挣扎与赵司衔来说,无异螳臂当车,双脚紧压着姜姝砚的双腿,不留缝隙。
另一只手从腰间拿出那那瓷瓶,大拇指挑开瓶塞,尽数倒入姜姝砚的口中,抬高她的下巴强迫她咽下去。
那东西有点甜又有点苦,姜姝砚想催吐将那药吐出来,被赵司衔抓住双手压过头顶。
此时姜姝砚也知道那药不是什么好东西,用力挣扎,眼泪争相落下,对着赵司衔就是破口大骂,“你不要脸,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