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琼襄两国胆敢如此小看吾等,吾等还需给他们什么颜面?还请圣上给臣五万兵马,臣去驰援文元帅,臣……”
江墨修摆了摆手,轻声斥责:“好了好了,莽夫行径。”
最后,江墨修转向了闫敏:“闫爱卿,此事你最先知道,你可有所发现?”
闫敏上前一步,神色肃穆:“回圣上,臣也未曾有头绪,不过臣与文元帅多年,知道边境之战肯定比元帅说的更加恶劣,否则文元帅不会向圣上开这个口。”
江墨修闻言,轻轻一叹:“哎。”他自然是知道文牧野的脾气,这正是他的担忧所在。文牧野一向稳重,若非形势所迫,绝不会轻易求援。
琼襄两国此战太过蹊跷,江墨修心中充满了疑虑。
若是贸然驰援的话,不知后面还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
他用手揉着脑袋,眉头紧锁,思索着对策。
此时,江离渠站了出来,打破了沉默。
“父皇。”江离渠的声音虽然不高,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江墨修睁开眼,看向自己的第七子,问道:“老七有何事?”
此次召江离渠前来,原本只是希望有皇子在场,以示朝廷对此事的重视。江墨修并未真的指望江离渠能提出什么有价值的见解。
然而,江离渠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震。
“儿臣可能知道琼襄两国此战的原因。”
江墨修闻言,虎目一睁,紧紧地盯着江离渠:“嗯?但说无妨。”
江离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儿臣猜测,此战可能因为灭余之战而起。”
“灭余之战。”江墨修口中呢喃,眉头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包数在一旁听着,忍不住问道:“七皇子此言有何凭证?这余国与两国有何关系?”他看着江离渠,拱手反问。
倒不是包数真的认为江离渠是个鲁莽之人,而是江离渠这个皇子在朝中的地位并不高,若是换了江离然或者江离平,包数肯定不敢如此态度。
而且,刚才江墨修说包数是个鲁莽之人,那鲁莽之人行鲁莽之事岂不正好?包数心中暗自思忖。
包数问完,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江离渠,等待着他的回答。
众人也不明白江离渠此话何意,纷纷投来好奇和质疑的目光。
江离渠不管众人的目光,看向包数:“包大人,本皇子问你,若是驰援文元帅,从何处调兵?”
“哈哈,七皇子在考微臣兵法?边境战况来势汹汹,当然是就近调兵了。”
“何处?”
“汴州!”
“若是五万驻防军不够呢?”
江离渠在御书房内,面对众人的目光,神色自若,他看向包数,问道:“包大人,本皇子问你,若是驰援文元帅,从何处调兵?”
包数闻言,哈哈一笑,似乎并未将这个问题放在心上:“哈哈,七皇子在考微臣兵法?边境战况来势汹汹,当然是就近调兵了。”
“何处?”江离渠追问。
“汴州!”包数回答得毫不犹豫。
“若是五万驻防军不够呢?”江离渠继续问道。
包数轻哼一声,显得有些不悦:“哼,怎会不够,七皇子未免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
“本皇子说假如,襄国加大兵力,以兵换兵,这五万兵打完了又如何?”
“当然是惠州了。”包数回答道。
“惠州可还有兵?”江离渠的问题愈发尖锐。
“当然……嗯?这……”包数一时语塞,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江离渠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唤醒了在场所有人的警觉。
“是了,距离公新岭最近的乃是汴州,其次便是惠州与永州。”
“而惠州与永州驻防军全部都在攻打余国。不光惠州与永州,华州、荆州与骈州也在灭余之战中”
“现在襄军已比武军多出几万,要是再调兵的话,只能调禁军了。”
经过江离渠一说,众人不禁冷汗直流。
……
江离平自坐上指挥使的位置后,便如有神助,一举攻下了思源城。
久余城,作为余国最后一道防线,若能攻破,便意味着直取余国皇宫,灭其皇室,成就不世之功。
江离平每每想到此处,内心便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凯旋而归的盛况。
托江离平的福,秦思橡与李烈二人历经月余,终于拿到了军功,虽然有侥幸的成分,但是二人已经很是满足了。
在思源城的战火刚刚平息,江离平便准备乘胜追击,意图一举拿下久余城,夺取这不世之功。
然而,江离宿却不愿轻易放手,他怎能容忍江离平独占鳌头?
于是,思源城中的一处府邸,江离宿找到了江离平,要求他归还指挥使的权利。
江离平自然不肯相让,两人的矛盾瞬间激化,争吵声引来了诸位都统将军。
皇子斗法,下面的都统可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