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字的威力巨大。
花霆珏表情骤然凝固,牙都快咬碎了,半眯着眼睛,心情烦躁地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
缓了好半天他才再次确认道:“真的?”
姜望舒点头,“嗯。”
旋即他又不假思索地逼问道:“什么时候?”姜望舒回答他,言简意赅,“上辈子移民后的事情了。”
闻言,花霆珏捏紧拳头,这该死的林寒,竟然追到美国去了,他咬牙切齿地追问细节:“他怎么追的?”
怎么追?这哪能告诉他具体的行为啊,姜望舒略显敷衍地回答他:“就一般的追求啊。”
“怎么一般了?”花霆珏不死心地打破砂锅问到底。姜望舒抬眼与他直视,“你说呢?”
花霆珏冷笑,酸里酸气地说:“呵呵,我哪知道啊?又不是我追的。怎么,不想说是因为你俩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二人秘密啊?”
酸味飘散在半空中,顿时弥漫整个房间,他自顾自地低着头自贬道:“也是,人林寒是优秀的企业家、继承人,我哪能和人家比啊?我就是个纨、绔、子、弟。”他放缓语气,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嗓子眼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姜望舒:“……”
她耸耸肩,“我可没说话,你自己说的。”
“不说话就是默认呗,说明你也赞同我刚刚说的话了。”花霆珏冷哼,“我就知道,林寒这个伪君子,你被他的面具蒙蔽了!!”
说话也不对,不说话也不对。
姜望舒选择闭嘴。
可花霆珏却揪着不放,又开始新一轮的自怨自艾,转过身去,朝女儿走去,连连叹气,语气听着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唉……”
“唉!”
“鱼鱼啊,爸爸真可怜。你说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哪哪儿都能遇到那个讨厌的林寒,跟死缠烂打的鬼似的,小时候就够惨的了,结果现在还摊上这样的事儿……”
他唉声叹气地诉苦,但鱼鱼哪里能听得懂呢,还以为是爸爸在和她玩,咧着嘴咯咯咯地笑。
姜望舒:“……”
她笑骂道:“你有病啊。”
花霆珏盯着她,扯着唇角假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对啊,我有病,林~寒~没~病~”
他摇头叹气,“唉……可能外面的东西确实要比家里的好吃,现在都开始为了别的男人骂我了。”
刚吃完外面东西的姜望舒:“……”
有被内涵到。
“呵……”她真的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拈酸吃醋气笑了,深呼吸保持冷静,“花霆珏你够了,我又没和他在一起,什么外面家里的,胡说八道什么呢,那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花霆珏不服气地扭头大喊:“嘁,当然是过去式,难不成还想变成进行时啊?”此刻的他就像炸药桶,一点就着。
姜望舒真的是对他服气了,“要问的是你,说好了不会生气的也是你,问完了生气的还是你。”
花霆珏心知理亏,但还是撇了撇嘴,理直气壮地反驳她:“我哪里知道你说的会是这种事啊!”他拧着眉气冲冲地骂林寒:“这个林寒真是阴魂不散啊,烦死了,比小鬼还烦!!”
姜望舒静静听他骂,不置可否。
良久后,花霆珏终于停歇了,他说得口干舌燥,猛地看向姜望舒,“你怎么不说话啊?”
姜望舒反问他:“你说呢?”
“我原本是想知道林寒追求我是否与你有关?你自己把话都给我堵了回去,我能说什么。”说完她用审视与探究的目光盯着他。
“我?!”
矛盾瞬间转移,还是转移到自己身上,猝不及防的花霆珏瞪大了眼睛,脑子都卡顿了。
“关……关我什么事啊?”
姜望舒不回答,只是一直看着他,后知后觉的花霆珏好像有点头绪了,一言难尽地皱眉,“不……不会吧?他心里这么变态的吗?”显然,他也意会出她的弦外之音。
花霆珏难得冷静分析:“当初我妈封锁了消息,抹去了一切痕迹,花家上上下下也都知会过,连鱼鱼都不清楚……”说到这他看了眼姜望舒的脸色,及时闭嘴。
隔了好一会才继续说:“林寒知道你身份的可能性不高,但也不能说是百分之百大的概率,毕竟圈子里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
“嘶。”花霆珏心里一阵恶寒,还是坚定自己的第一直觉,“我觉得应该不可能是因为我吧,这太离谱了!”但断定后他想起林寒的那些神操作,他犹豫了,“嗯……虽然吧但是吧,他好像确实有病。”
夫妻俩默契对视,默认了这个说法。
“啧。”花霆珏嫌弃地轻啧,忽然茅塞顿开地问姜望舒:“那他这辈子不会再有那个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