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霆珏凑近看,恍然大悟,和她解释道:“林寒啊,我们家确实和他们有生意往来吧,虽然我讨厌他,但我妈估计不清楚。”
自从高中毕业那场车祸以后,两辈子记忆混合,姜望舒几乎没有回忆起林寒这号人,如今结合了未来的记忆,她似乎嗅到一丝不对劲。
“是林氏国际银行那个林家吗?”
花霆珏对这些不太了解,回忆了半天后若有其事地说道:“好像是吧,上辈子林寒也读的商科,然后回家继承家业,还把家产做大做强了,确实挺牛逼的,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吧,但这辈子我不清楚,只知道那个伪君子也在美国留学!”
“那你知道他上辈子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吗?”姜望舒追问道。
“知道啊,斯坦福商学院嘛。”花霆珏点点头,眼底流露出赤裸裸的无语,“嘁,他们那群人天天说我的纽大是水学历,然后夸林寒名副其实,那套话术我都听腻了。”
斯坦福商学院,对上了,她后来也是去这里进修的,那人说她应该是他名义上的学妹。
看她陷入沉思不再说话,花霆珏心底没来由地发慌,“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然而姜望舒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着头喃喃自语:“林寒?林氏国际银行,看来确实是他。”
花霆珏一脸懵,“谁啊?”
上辈子确实有个叫林寒的企业家在美国追过她,追求方式疯狂又夸张,狗仔式围堵,一卡车一卡车的玫瑰、美金往她住的地方砸,送房子、跑车、钻石等等……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那时的她事业有成,身边不缺男人陪伴,她只需要顺从乖巧的男人,也清楚地知道对方是个有钱的神经病,于是果断回绝。
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呢?
姜望舒有点忘了。
她敛眸沉思。
哦,想起来了,实在受不了的她上门打了他一顿。
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然后……
思及此,她的眼神愈渐发冷。
冤家路窄,她都差点忘了那个该死的老家伙了。既然提前遇见了,那这一回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花霆珏拉着她的手试图唤醒她:“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姜望舒摇摇头,“没事。”
其实她此刻也摸不准上辈子林寒的突然追求是否与她曾经和花霆珏在一起有关联,所以她问花霆珏:“你和林寒到底什么关系啊?他上学时在校内校外名声不错,但似乎只和你不对付。”
“嗐,他啊……”花霆珏翻了个白眼。
“神经病一个。”
提起林寒这个缠绕自己两辈子的噩梦,花霆珏朝姜望舒大吐苦水:“谁知道他是不是脑抽了,一天到晚和我过不去,我压根就没惹他!”
“除了年龄和我们一样,从小到大我们就是两路人,他走的是我哥还有承乾哥那条继承人的道路,我和霖子他们天天混日子过,说我挡他道完全说不通吧?可他偏偏就是对我有敌意。”
花霆珏呼了口气,气冲冲的,“我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
“确实挺神经病的。”听他说完,姜望舒附和道。但与此同时她也有些困惑,继续问花霆珏:“那你第一次和他接触是在什么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冲突或者不快?”
“第一次啊?”花霆珏深挖十几年前的老回忆,他那不太够用的脑子都快报废了。
终于……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想起来一点点。
“这估计要算到幼儿园去了吧,他记得当时林家是托了关系才转到我们大院里的机关幼儿园,我和他同班,但是和他玩不到一块。小学也是一个学校的,不过那时候他是品学兼优的尖子生,我们的确没有和他有过多交集。”
“真的!”他朝姜望舒保证道。
“嗯嗯,我相信你。”姜望舒也顺毛安抚他,“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了吗?”
“嗯……啧,我再想想。”思索了好一会,水都喝了半杯了,花霆珏终于有了新的记忆,“哦哦,每次我爸妈和大哥他们来接我放学的时候他都会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挑事。”
说完他还不忘问她:“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自己家庭不幸福,却看不得别人好。”
“家庭不幸福?”姜望舒捕捉到关键词。
“对啊。”花霆珏点头,低声和她道出林家的秘辛:“他们家是典型的豪门联姻,父母没什么感情基础,他爸妈在外边都有私生子,但对外肯定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说到这花霆珏叹了口气,“其实这在圈子里也再正常不过了,商业联姻嘛,利益当先,又不是人人都会有爱情的。”
“谁家没点破事呢?易安、天朗他们照样家里一团糟但也没这样啊。以前我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