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旗帜猎猎作响,犹如在黑暗之中燃烧的烈焰,照亮周围沉闷的景致。
车顶、车身乃至车后的平板拖车上,站立着一身制服的铁路工人。由于车厢空间有限,有几位甚至脚踏板沿,手抓把手,半挂在空中,仿佛正进行一场特技表演。
这些铁路工人神情沉稳,显然这样的场面对他们来说并非头一遭。
这要在后世,至少得被写入几千页的检查书才足以应付得起这般豪迈举动吧。他们真是名副其实的铁路劲旅,直接将列车用作移动的驻扎工具。
看来这状况只会愈演愈烈:一辆还未离去,紧接着又有另一辆列车抵达。更后面,还能隐约看见另一个火车头的灯光,显然还有另一趟列车尾随而至。
当地火车司机遇上这阵仗,肯定要急躁不已,口吐粗言了吧。
事实证明,参与救援行动的铁道兵队伍规模颇为庞大,足有数百人。一次调动,有的列车装载乘客,其他车辆则挂满了八大平板车皮,满载各类救援设备与物资。
身为正规军编制,铁路工人们从小培养的纪律性和专业素养与部队士兵并无二致。领队来救援的是一位连级 ,姓蔡名方顺。他的口音带有几分粗犷,一听就知道是四川籍人士。
四川人的坚忍耐劳是出了名的,在招收铁路工时往往得到最多的名额分配。
蔡方顺大踏步跳下车厢,向总指挥张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张总指挥同志,我是铁道兵第11连连长蔡方顺,奉命前来援救,请求立即下令行动!”
天色已经渐近傍晚。
出乎总指挥张总的意料,这群铁道兵显得极为奋不顾身。
“蔡同志,营地里已有炊火准备,先让兄弟们填饱肚子,再谈后续工作。”
“不需要了,我们在车上已经用过干粮!”蔡方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窝窝头,微笑以对。
他思索一会儿,皱眉道:“这回的任务关系到….\"
一时想不起恰当的词汇,他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总之至关重要,片刻不能耽搁!”
如今张总指挥总算遇见了比救援队员更敬业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好的,我们即刻前往事发现场。”
铁道兵们此刻已排列成规整的队列,在火车头灯的照耀下,场面显得庄严而又有序。
与救援队伍比,他们的纪律更为严明,像是真的一支铁血军队。
李爱国回过头瞥见车厢末端的加农炮和那些携带着冲锋枪的战士,嘴角不由牵动了一下。
嗯,这就是名副其实的铁血之师。
张总指挥展开设计图纸,在车灯的照耀下,简洁概述了当前的情况:“在小司炉提出的方案下,我们计划在挖掘的过程中,由你们来确保顶部洞穴的稳固。”
“小司炉?”蔡连长一脸困惑地皱起眉。
总指挥指了指李爱国:“这位就是小司炉。”
很多机务段同仁以前都曾是铁道兵,转业后的首选单位常常就是机务段。像客运车间副主任、段长安姓邢的,甚至是武装部牛部长,都是从这个行业中成长起来的。
对铁道兵而言,机务段就像另一个家,而李爱国就像是家中的一员。
蔡方顺站起来,重重地与李爱国握手:“我早知道,只有咱们铁路人能想出这般巧妙的对策。”
总指挥张总和一众救援组长默默听着。
李爱国接着话题:“此番还需仰仗您的支持,因工况复杂,我们得边开采边作业。”他说得快速而直接。
“尽管时间急迫,但老夫蔡在这行钻探多年,连家里婆娘都嫌我在洞穴里待太久不愿我出来。”他拍拍胸口打包票,“我带来的这些兄弟,无一不是精选出来的钻洞高手,保证万无一失。”
面对时间的压力,蔡连长仍在现地迅速组织了一场简短战前动员。
他厉声道:“弟兄们,我要明确一件事。”
事关…他再度陷入短暂思考,但未能言明被困者身份,只能含糊其辞:“这次任务…非常重要,一刻也不容怠慢!”
最后,他干脆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大声说:“总之,任务非成则败,没有任何失败的余地。”
“你们这群兔崽子,如果有谁胆敢畏缩不前,耽误大计,我就绝不轻易放过。”
铁道兵们应当来自蔡方顺所在的那个地方。
对于李爱国难以理解的方言,他们在听了以后,个个神情挺立。
“请连长放心,我们保证不开玩笑,不捣乱,不误事!”
“一定不负组织交付给我们的重任。”
此时,不少救援队伍的成员都已经憋不住笑出声了。
看到此景,蔡连长对自己的战斗鼓舞显然相当满意,大手一挥:“出发!”
之后的事情发展里,
蔡连长展现了铁道兵部队无比的果断与执行力。
前往营地途中那段狭小的山路,
蔡连长望着后面运输物资的大型货车,以及前方两块挡住去路的大石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