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致残,做人饵之用。”
林依典看向杜金呈,她不明白什么是人饵。
杜金呈解释,有一些组织在进行一些危险行动的时候,出于保护的需要,他们会先用一个人来做饵,就像钓鱼用的饵料一样,来测试这个行动的危险程度。
郭标就是充当了这样一个作用。
林依典了然,怪不得在大奔镇遇见的黑衣人,虽然和郭标有着同样的面容,却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般,原来那就是郭标的双生子弟弟,郭准。
“太残忍了。”曲吉在一旁咋舌。
林一典瞟了他一眼,道:“在我们那,任务失败都是咬舌自尽,能留得郭标一条命,已经算是他的福分。”
“那既然你们武艺这么高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林依典问出一个问题,也是困扰她许久的。
林一典笑了一下,但这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主上知道我与你的关系,因此任务凡是与你有关,尽量不让我插手。我得知你们去金香家接了小宝,不忍他再次失去娘亲,便从中周旋,希望能不伤及你的性命。说到底,还是我害了郭标……”
“主上,主上,你们的主上到底是谁?!”苏永南拔出剑来,架在她的脖子上。
“我说得已经够多了。”林一典闭上眼,眼角渗出一大颗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嘿,你这人。”苏永南将剑往前逼了一寸,她还是无动于衷。
杜金呈道:“先关着吧,我们的目标也不是她。”
林一典将脖子一伸:“还是杀了我吧,反正我回去也活不成。你们不要想拿我来当饵,主上是不会派人来救我的。”
林依典道:“小宝现在师从施恒,一边云游一边学艺,想来,他也很希望见到你。难道你不想亲眼见一见他,和他说说话。”
林一典的骨头好像顷刻软了下来,她动摇了必死的念头,不再是一枚合格的棋子。
她又闭上眼,叹道:“罢,罢,罢。”
于是就不再说话。
杜金呈派了苏永南继续在密室里看守,其他人悄悄潜回了府邸。
曲吉还是不放心,问道:“大林子,你说按照那个人所说,他们的主上如此无情,要是他不上咱的当该怎么办?”
林依典答:“不急,先等一等吧,走一步,看一步。”
“那也得有下一步啊。”曲吉仍是满脸担忧,“我总感觉她的主上,是个老江湖,老奸巨猾,为老不尊……”
曲吉还想挑出一些贬义词来骂他,却冷不防被林依典喷了一脸水。
林依典一面道歉,一面拿来帕子在他脸上一顿乱摸。
曲吉的五官都被怼到一起,但他还是从缝隙中,看到杜金呈面色不善。
“咦,门主脸色那么难看做什么。”他话刚一出口,林依典便拿着帕子使劲搓他的嘴唇,导致他最后几个字都变成含糊的叽里咕噜。
曲吉顿时明白,原来杜金呈是吃醋,看不得林依典对自己好。
于是曲吉便装出一副享受的样子,指着自己的脸道:“这里这里,这里还没擦干净,这里还湿着。”
杜金呈猛然把茶杯往桌上一扽,茶水溅了出来,飞到了曲吉的手上。
可曲吉不敢叫,只是看着林依典,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
这不是男绿茶吧,林依典将手里的帕子随手一丢,重新给自己满了一杯。
只听得杜金呈道:“不能就这样等下去,要是三日内没有音讯,我们就启动第二个计划。”
“什么计划?”林依典一边问,一边喝了一口茶。
“去南宫府,把光华鼎给偷出来。”杜金呈语气平静,像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林依典一个没忍住,嘴里的水又喷了出来。
这个行为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林依典更是保持着撅嘴的姿势,看着杜金呈俊美的脸上在不断滴着水。
这,这可如何是好?林依典的脑子飞速地转动。
却看到杜金呈在袖子里掏了一阵,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来,递给林依典,意思很明显。
林依典错愕地接了过来,细细地将他脸上的水一点点擦掉。
杜金呈挑眉,看向曲吉,眼神里似有得意之色。
“怎么回事,喷过我一回还不够,还要喷两回。”
在林依典听来,他是重新提起在听风寺中的旧茬,心里愤恨他如此记仇,手下的力气也重了些,擦得杜金呈龇牙咧嘴。
在其他人,尤其是曲吉听来,这话里确是满满的炫耀。
【哟哟哟,阿典还喷我两回呢,你只有一回。】
曲吉酸溜溜地道:“大林子,你喷得可均匀。”
林依典端详了一下杜金呈,像看着一件器具,现在无灰无尘,又恢复了之前的光鲜亮丽,她很满意地再次将帕子一丢:“懂什么,这叫雨露均沾。”
她刚说完,便收到了两声怒吼。
“林依典!”
“大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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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等了三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