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青黛满身是血的回来,说小姐出事了。”琴心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虞紫瑶。
“怎么会这样,言言只是出门逛逛,如何会出事?青黛在哪儿,带我去见她?”虞紫瑶听后焦急万分,脚步都有些踉跄,扶着琴心就要往外走。
“青黛受伤了,现在外院请了大夫呢。”琴心也是一脸着急。
两人匆匆离去,紫霜院一时间安静下来。
正是午憩时间,院子里有头脸的丫鬟们都去打听前院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的丫鬟下人们见夫人不在,都趁机偷懒,要么午睡,要么去串门。
院子里只留了一个刚进府没多久的小丫鬟在扫院子。
朱翠茹换了一身衣服,从紫霜院的后门偷偷潜入。
桂花的房间离后门不远,还有一小片竹林掩护,又是下人休息的时间,进桂花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地。
朱翠茹一切都很小心,她轻手轻脚的翻找着桂花的妆奁,衣箱,甚至是床榻。
当她在桂花的枕边找到了一只木簪子,木簪上刻了一个言字。
朱翠茹嗤笑了一声。
这只木簪虞紫瑶在发疯的时候找了很多次,这是虞婉言刚出生时,华冠侯亲手雕刻的,粗糙,但心意十足。
虞婉言被劫走后,这支木簪也不见了踪影,每次听虞紫瑶发疯找木簪,华冠侯面上都会流露出一丝愧疚,可最后也是怒气离开。
后来雨儿听说了,求了多次,侯爷也不肯点头给雨儿刻一支。
为此,雨儿难过了许久。
这在朱翠茹眼里就是无脑的行为。
真是傻子,一截木枝而已,还值得难过?
府里这么多金簪玉簪的还不满足,偏偏要一支木头簪子?
朱翠茹匆匆看了一眼那木簪就又塞回了原处,她四处搜寻名簿,继续寻找。
终于最后在雕花屏风夹缝处找到了那本名簿。
“生死簿”
朱翠茹看着名簿上的三个字,想起当年她义无反顾上山做匪时孤勇,感慨万分。
只要这名簿毁了,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曾经是云峰山的山匪了。
朱翠茹放松下来,翻看名簿想找到自己那一页,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可翻开一看,整个名簿都是空白!
有诈!
朱翠茹立刻反应过来,将那名簿一扔就要逃走。
“姨娘是在找这本名簿嘛?”桂花的声音从屋梁上传出来。
下一刻,朱翠茹就见桂花从梁柱上缓缓滑下。
像一只不灵活的猴子。
那样子滑稽可笑,可朱翠茹却笑不出来。
她眼里只死死的盯着桂花手中的名簿。
“呵,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一个村姑竟然有这番心机,看破了我的计划。肯定是朱俊杰那个蠢货搞砸了。”朱翠茹冷冷说道,整个人却在慢慢靠近桂花。
桂花站定后退,和她保持一定距离,拿着手中的名簿晃了晃。
“还是没有茹姨娘你厉害,所有人都小瞧了你,谁能想到华冠侯那个柔弱的茹姨娘竟然是十六年前云峰山作恶多端山匪的四当家呢。
茹姨娘你藏的可真深啊,只是不知若是我将这本名簿交给侯爷,不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
桂花翻开名簿,指着朱翠茹的那一页,继续说道“说来我也是很佩服你,你以一个女子之身成为了匪窝里的四当家,还骗过了来剿匪的侯爷,甚至登堂入室成为了当年剿匪英雄的姨娘,你的手段真的是让我叹为观止。”
朱翠茹见桂花什么都已经知晓,猜测她是从名簿里了解到的细节,又远远看到那名簿上的确有字。说明虞婉言手中的名簿是真的。
朱翠茹自觉已经暴露了,不再伪装,眼里闪过杀意。
“虞婉言,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厉害,那我劝你不要和我作对,乖乖将你手中的名簿给我,这样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不然惹怒了我,等我现在杀了你之后,对你那个疯子娘还有傻子弟弟我也会下杀手。”
桂花一听大怒“你敢,你就不怕侯爷发现嘛?”
朱翠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
“谁能证明是我杀的呢?虞玄羽在战场上或许是厉害,但在后宅谁都可以糊弄。到时候你和你弟弟死了,虞紫瑶也没了命,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雨儿是他唯一的骨血,你觉得他会伤害我们嘛?”
见桂花知道了真相,朱翠茹也不隐藏,在她看来这虞婉言已经是个死人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说实话,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自从你回府后,我哪哪都不顺心,若不是怕暴露,我早就亲手杀了你,刚刚大发善心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你就受死吧。”
说完朱翠茹右手一抖,手中立刻出现了一把闪着银光的飞镖。
桂花脸色一惊,“你在侯府用这个飞镖,你不怕暴露吗?”
云峰山山匪的名簿上也记载了四当家的武器。
四当家是个女子,力量不及男子,故而用的武器是飞镖,喜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