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端起茶杯饮上一杯,淡淡说道:“这些人不除,大汉江山始终都会留下隐患,我想为大汉除去这一祸害,不是云长可愿意相助?”
关羽豪气干云。
“为大汉除奸贼,关某岂能落后,我这就派人将孙权府邸,暗中监视起来,一旦他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直接将他们全部斩杀!”
郭嘉摇头,很显然对于关羽的想法并不认同。
“云长,此事恰恰相反,不但不对他进行监视,还需要把所有的监视,全部放开,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敢于有所行动。”
关羽瞬间明白了郭嘉的含义。
“就依奉孝之言。”
看着郭嘉缓缓离去的身影,关羽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刘皇叔让郭嘉留在荆州,就是让他清心寡欲,安心养病,不过看郭嘉如今的状态,哪有一丝安心养病的样子?
郭嘉缓缓走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或许是今日的风有些冷,郭嘉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侍从刚要上前,把郭嘉请上马车,却被郭嘉挥手制止。
在郭嘉眼中,今日的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如雪的云朵悠然地飘荡着,阳光柔和而温暖地洒向大地,确实称得上是一个好天气。
即便偶有微风拂过,但那轻柔的风儿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并不能造成太大影响。
然而,只有他自己深知,这看似平静安好的表象下,隐藏着他身体每况愈下的事实。
他能清晰地察觉到自身状况的恶化,那病痛就如同隐匿于暗处的毒蛇,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生机与活力。
尽管外表看起来依旧镇定自若,但他内心却明白,病情已然日益沉重,且难以逆转。
郭嘉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和聪慧的头脑,可以预见到,在不远的将来,自己终将与这个世界永别。
面对死亡,他并无太多恐惧,因为生死轮回本就是世间常理。
真正令他感到不安和遗憾的,是尚有一事未曾达成。
这件未竟之事犹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让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无法释怀。
在他看来,只有把这件事做成了之后,大汉才真正能够实现中兴。
让贾诩对于刘皇叔的试探,就是这个动作的开始,而放松孙权的监控,是他的另外一步棋。
等所有的棋子都汇聚到一处时,这盘棋才能下的足够精彩!
……
……
身在益州的戏志才在下棋,只见他缓缓将一个棋子放在棋盘之上,对着身前的程昱说道:“仲德,这盘棋按照这个情况再下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投子认负了。”
程昱淡淡一笑,说道:“棋刚到中盘,就轻言输赢,恐怕还有些为时尚早。”
戏志才呵呵一笑,说道:“仲德性情坚韧,我十分佩服。”
程昱说道:“这些时日,接到都是刘皇叔大军攻击益州的消息,就凭这股坚韧劲头,才撑到了此时。”
戏志才淡淡说道:“仲德不必忧虑,刘皇叔大军虽多,攻势也十分猛烈,可这一个月过去了,可曾见他攻破一座城池。”
“这当是没有,益州天险真不是说说而已,那些雄关漫道我都去看过,多是一条狭长的小路。即便千军万马,也只能缓慢通行,如果按照这样进攻的速度,想要攻破这些雄关,并没有多少可能性。
若是我们还在兖州,刘皇叔用这么的声势攻城,恐怕我们早已经被攻破。”
程昱的这番话,说的不错,如今刘隅派四路大军攻城,投入的兵力将近二十万,很明显刘皇叔对于益州,也压上了全部精锐。
“劳师远征,却毫无建树,这件事必能与持久,我们只需要坚守,必然迎来转机。”
戏志才很自信,他相信只要能够坚守住益州,再加上他在外面的谋划,必然重新扳回局势。
正是这时,门外走进一名士卒,躬身行礼,双手递给戏志才一个书信。
戏志才看了一眼,双目猛地出现,
“天子竟然是长安城?这怎么可能?”
戏志才随即又看了几眼,确认这个消息来源,可信度应该非常高,不由得仰面苦笑。
“刘皇叔啊,刘皇叔,你果然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当年大张旗鼓将天子迎到雒阳城,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的手段。”
若真是知道天子就在长安城,当初围攻长安之时,即便是拼上一半主力,也应该拿下长安城啊!
一旦天子在手,即便是身在益州,依旧可以利用天子的名义号令天下。
郭嘉十分懊恼,以至于棋盘马上的出现的胜局,都无心在落子。
“天子隐在长安城,这是何等机密的大事,既然隐瞒了这么久,为何到了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