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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坐在床边垂头丧气的男人,听到他们的声音连忙站起身。
“妈,我……”
地上的女人突然捂着脸大哭起来:“我不活不了,我好心好意将喝醉的人送回家,可,可他却趁机占我便宜。各位街坊邻居可要给我做主啊,昨晚拉着我上床,早上起来就不认了,我虽只是个孤零零的女人,可也不能占了便宜不认账的,这不是要逼我去死吗?……”
周边果然传来议论声。
“这么说,他俩昨晚就睡一起了?而且还是傅佳宝霸王硬上弓……”
“听这刘寡妇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
“我看这傅佳宝不是这样的人,大家相处这么久,都了解他的性子,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这也不好说,不是说他喝醉了吗?喝醉的人能干出来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
“要不是两人真有点什么,这刘寡妇怎么会在他房间里。”
江月初听见周边的议论,心里沉了沉。如果真的是舅舅酒后乱性,那这刘寡妇进门是早晚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开口:“婶子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如果真是我舅舅犯了错,我们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我们也绝对不会让人往我舅舅头上泼脏水的。
舅舅,你先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从你昨晚回来开始说起。”
傅佳宝看了眼满屋子的人,脸色灰白,磕磕绊绊地回忆起来。
“我昨晚,陪单位领导出去应酬,酒喝得有点多。回来的时候……胃里难受,就蹲在墙角吐了一次。然后,就回了家,脚都没洗,直接躺床上睡了。今天早上……我就被尖叫声叫醒了,然后看见这女人躺在我旁边,我吓得直接将她踹下去了。然后……就是大家看见的样子了。”
江月初语气平静,“你昨晚回来,是嘉嘉开的门还是你自己开的门?是刘寡妇搀你进屋的吗?”
“嘉嘉昨晚没回来,去她一个朋友家了。我自己开的门,而且我可以确定是我自己一个人进屋的。”
“你喝那么多,会不会记错了?”
“没有,我还没醉得那么糊涂。”
江月初点点头,又看向地上的女人:“那刘婶子,你怎么说我舅舅是你扶进去的?”
“就是我扶进去的,他喝多了,不记得了。”刘寡妇一口咬定。
“那按刘婶子的说法,你帮我舅舅扶进去之后,是我舅舅拉着你,不让你走?”
“是。我只是好心扶他一把,谁知道……呜呜呜,这不是逼着我去死吗?”
江月初冷冷地看着她表演,也不生气,仍好声好气。
“婶子是说我舅舅对你用强了?你确定是强迫你了?”
“那肯定的,我反抗了,可他力气太大了,我,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还以为你们是你情我愿呢,既然不是,那这就好办了,我们打电话报警吧,这种事情绝不能姑息,哪怕他是我舅舅。婶子你就放心吧,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们绝对会站在你这边。”
江月初长嘘一口气,像是真的为她抱不平。
“啊?这……这报警就不用了吧。”刘寡妇一听要报警,有点傻眼。
“其实,我和他现在都是一个人,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想着,要不,就让他给个几百块的聘礼,我也不是不能答应。”
“怎么不用,按婶子的说法,他这是犯罪,哪怕是亲人,我们也会大义灭亲的,你就放心吧。”
江月初一脸正色,“不过,如果婶子说的是假话,那到时候一个诬陷罪是跑不掉的,还有一个,私闯民宅罪。”
“各位乡邻,谁能帮忙去打个110报警电话?”江月初突然提高了声音,“我给两块钱跑腿的费用。”
“我……”
“我……”
“我……”
……
围观群众一下子沸腾起来,两块钱就去打个电话,谁不去是傻子。
坐在地上的刘寡妇吓得“蹭”地一下跳起来。“等等,别,别报警,我说错了,我……我是自愿的……”
江月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婶子这话前后矛盾,之前说被迫的,现在又说是自愿的,所以很难让人信服啊。”
“我……我之前是不好意思。”
江月初状似疑惑地问道,“那婶子这话就更让人想不通了,既然是自愿的,那怎么早上尖叫起来,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俩的事情似的。大家伙说说,这不是很奇怪吗?如果真的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会闹得人尽皆知?”
“就是,一大早故意叫出声,把我们都引了过来。”
“好像就是故意让我们发现。”
“刘寡妇心机够深啊,这大庭广众之下,两人衣裳不整,这傅佳宝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任刘寡妇脸皮再厚,也开始脸色发白。“我……我是怕他事后不认账。”
“我听婶子这话更糊涂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这不是我舅舅强了你,是你强了我舅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