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被赐死,他身边的人被抓的抓,死的死,晋王府也被封了。
此事发生的突然,许多人站在晋王府门前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了,前脚太子被废,后脚晋王爷也被……”
“听说是养了妖孽,想要对陛下图谋不轨。”
“妖孽?京城怎么会有妖孽!还被皇子养在府上!”
“阿弥陀佛,太吓人了,我要去无忧寺求个平安符。”
“我也要去!哎,要不是周云观突然关门了,我是要去周云观的!”
……
人群议论纷纷。
其中有个人拿手抬了抬斗笠,露出一张清秀灵气的脸。
她望着被封的晋王府,眼中全是快意的笑。
真好啊。
晋王这个畜生死了,那么皇帝那个老畜生离死也不远了吧!
“……什么妖孽,恐怕是这晋王爷做了什么事惹怒了陛下,这才给他安了个这种罪名吧。”
“那必定是晋王爷说了国师坏话,这才落得这样下场的,前些日子我们不过是对国师议论了几句就被抓了,晋王爷恐怕也是如此,只不过他是大人物,惩罚自是要比咱们这平头百姓重。”
“嘘,你不要命了!既然知道议论会被抓,你还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大不了再把老子抓进去,反正老子孤家寡人一个,要我说那国师才是妖孽,她一个人要住一整个山,还要给她修建行宫,这不知道要累死多少人,花出去多少银子!
如今李大将军正带兵赶往边关,眼看着就是一场恶战,花钱的地方多着呢,现在倒好,国库里的银子都给她了,将军拿什么打鞑靼!
到时国库没银子,苦的还是咱们,这是什么国师,这明明才是真正的妖孽!”
……
这人义愤填膺,其他人却不敢搭话,都怕被抓。
谢若初将目光转到那人身上,眯起眼睛。
“你们怕什么,就算现在不说,到时还是要被啊——”那人还在滔滔不绝,冷不防额头上一疼,有黏腻的液体流下来,他拿手摸了下,一手的红,顿时叫起来,“他娘的,谁砸我!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谢若初压了压斗笠,低头从人群中出来,匆匆走了。
没有发现有人正看望着她。
那人牵着一匹马,穿着灰色僧衣,颈间挂着一串深色佛珠,虽戴着斗笠,看不到头皮。
但也知这是个僧人。
这僧人生的极为好看,眉目俊朗却不显生硬,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明亮澄澈,叫人望之便能心生宁静。
他目送着谢若初离开,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下,却到底没有多管闲事,牵着马继续往前走。
他去的地方是护国寺。
护国寺山下便是外门分支,僧人走进去寄存马匹。
管事师父在柜台后忙着配药,也没抬头叫了个小沙弥过来接受那僧人的马匹,而后例行公事问道:“哪个院的?出去时领的什么任务,令牌给我。”
那僧人道:“主持主院,无任务,无令牌。”
管事师父怔了下,抬起脸:“你,你是……”
那僧人单手竖在胸前:“玄清。”
管事师父更懵,而后脸上显露出巨大的喜色,慌忙从柜台后走出来:“师叔!玄清师叔!哈哈哈你总算是回来了!”
玄清微微颔首浅笑道:“我先去见方丈。”
管事师父忙道:“我陪师叔上去。”
他在前带路,激动得眼眶通红:“师叔,咱们寺中最近出了不少的事,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呢!”
玄清道:“寺中发生了何事?”
他回来是因为收到了在寺中修行的国舅传书。
太子因妖孽被废,兹事体大,他是要回来看看的。
却是不知寺中又出了什么事。
管事师父叹道:“起初是玄明师叔去了一趟周云观回来后就闭关不出,后来陛下命我们去周云观除妖孽,开始很是顺利,那妖孽很顺从,被主持带回寺中关在通天塔内。
陛下得知后便过来想要审问,怎知刚到通天塔附近,陛下便被那妖孽带入通天塔内,主持与众多师叔师兄们合力唱诵法咒也无法将通天塔打开。
最后,却是那妖孽送陛下出来的。
陛下因此对那妖孽言听计从,奉她为国师,为她在天照山大兴土木。
可我们都知道,那绝非是什么善人。
主持因此事已经多日没有合眼了。”
玄清凝了神色:“主持与师兄弟们可还好?”
管事师父知道他的忧虑,忙道:“还好还好,陛下只是苛责了几句,并未有惩处,师叔莫要担忧。”
玄清点点头,神情稍缓:“那人现在何处?”
管事师父道:“还在通天塔内,说是待天照山的宫观修好之日才会出塔。”
两人说着话,便已经登上山阶。
门前门内冷冷清清,无有一人。
管事师父道:“因为那个妖,国师在这里,陛下怕扰了国师清净,不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