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叶怜溪原本脑袋被弄得有些发蒙,见到宫以绵一下就跳脱了出来,脸上挂满笑容。
“你怎么才来!那变态大叔为难你了?!”
在禁闭室被诸葛忘疏逮到偷溜出去,除了叶怜溪外原本其他三人都以为死定了,但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做出惩戒,反而选择帮他们隐瞒了这件事。
私自在禁闭期内逃出禁闭室,身上还隐约能闻到血腥气,原本以诸葛忘疏雷厉风行的作风,任何违背了公会规定的人都是不可原谅也必须受到处罚的,但望着身为“主谋”的叶怜溪,这个自己离散多年才好不容易找回的小妹,在经历了内心道义,原则的挣扎后,他终是妥协了。
这妥协的结果就是好像一切未发生般的让三个姑娘离开,只留下宫以绵单独讯问。而在那间狭小禁闭室内讯问的内容和过程除了他们二人,也再无第三者知晓。
叶怜溪的话让宫以绵再次想起了半个时辰前那场令人冷汗直冒的短暂对峙。
【永远…永远不要试图对我说谎!】
脑海中还回荡着诸葛忘疏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宫以绵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没事!!!…已经见完事务长了吗?你们怎么跑这儿来?让我好找!”
宫以绵看了眼还站在门口向轻音阁内张望的红樱,又转身压低声音在叶怜溪耳畔呢喃。
“我去看了花琦,东西也还了,他伤的挺严重,不过已经醒了,没见你去还挺生气。那里发生的事红樱她们还不知道,你别说漏了……”
叶怜溪知道他说的那里是指火岩地域,看来灵宿院并没有将学生遇险的消息泄露出去,这也正常,毕竟他们还未了解整个事件经过,盲目将消息扩散,只会让灵宿院和公会都陷入被动。
“你们两嘀咕什么呢?”
才没说上几句,两人私下的小动作就被发现。
“没什么!他在和我讨论…我到底要不要住这儿?”
相比起宫以绵的一时语塞,叶怜溪倒是很机智的立刻打起了掩护。
“那不用讨论了!没可能!你要是个男人,我或许还能向事务长说说,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和个男人同居?!
所以夏同学你也别跟着这臭丫头胡闹了!免得惹她起什么不好的念头!”
才对夏子倪叮嘱完,瞥见叶怜溪又要开口,阮城当即就阻止了。
“诶!别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让你和他交换住所就更不可能了,轻音阁是会长专门为夏子倪准备的住所,你当这是哪儿,哪能随便让你住!”
叶怜溪对世俗礼节上的不在意这点,从苏醒后便朝夕相处的宫以绵自然是清楚的,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傻姑娘竟是如此的不在意??!
“什么?!溪溪你想和一陌生男人同住??在这儿?!!
等等!这里不一直是会长下榻的地方吗?会长同意了??!”
“那个会长同不同意我是不知道了,但是他同意了啊!”
顺着叶怜溪所指的方向,宫以绵的视线瞬间便锁定了眼前的入院新生——夏子倪。
看得出,叶怜溪和眼前的那个人格外亲近,对他也很信任。
他究竟是谁?和叶怜溪又是怎样的关系?
夏子倪从那个人进门就一直观察着叶怜溪与他的互动和私语,他们之间这份如今连他都不可得的亲密,顿时让夏子倪溢满心中的重逢喜悦泛滥出浓重的妒意和不安……
这是一张让人惊叹的绝美面容,宫以绵望着眼前初次见面的夏子倪,如同一路听到的其他学生口中的传言,这位新生的确气质不凡,只是……虽然表面看上去温润如玉,带着股文弱的书生气,他浑身却透着极致的傲然和冷峻,不止如此,宫以绵还从他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本能察觉到一种令人汗毛直竖的危险气息。
他最近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面对诸葛忘疏的时候,但不同于上一次的直接猛烈,这次的感受确是缓慢柔和的,就如同是沸水煮蛙,毒蛇绕颈,明明察觉到不对劲,却注定在劫难逃……
那绵里藏针般的隐约杀意让宫以绵恍惚中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等他再反应过来时,却发现夏子倪的眼神平静如水,看不出一点波澜,就好像他刚才见到的只是幻觉。
“我可不是什么陌生人!夏子倪!请多指教!”
看着走近自己的夏子倪,面对他伸出的手,宫以绵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同样伸出手回应道。
“啊!…哦!对对!是我刚才失言了!以后就是一个院的同学了!宫以绵!指教不敢当,我也才来灵宿没几天。”
面色僵硬的笑了笑,刚想要松开被夏子倪握住的右手,宫以绵就发觉那掌心传来一丝像是被虫子咬了的微微刺痛,虽然微弱却让他无法忽略,然而当他摊开刺痛的右手手掌时,却没有任何发现,甚至…连一丝印迹都没有。
“绵绵?你怎么了?”
瞥见宫以绵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叶怜溪也开始皱起眉头。
“哦!没事……”
有些在意的握住右手掌心,默默将其收回到身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