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懒得教训你!知道你伤成这样,蝶羽族那边定是要过问的,要不了几日,到时自有人管你!”
手中的水系灵气配合着伤药化作治愈性的能量被施加在花琦的身上,让痛感瞬间减半。
作为水系属性灵气师的佼佼者,沈星对于水系特有治愈效果的使用早已驾轻就熟。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选中作为院医的原因。
“啊??!不会吧!这灵宿院我爹他们也进不来啊!”
一边享受着沈星水系灵力的治疗,花琦一边扭过头露出发自内心的恶寒惊恐之色,看得出,这世上唯一能让花琦感到肝颤的人也就只有他爹叶锋了。
“他们是进不来,可如今蝶羽族愿不愿你待下去还是个问题!”
“不行!好不容易出来!我可不回去!!!
老沈!你得帮我!!”
换好伤药后,沈星便为他披上外衣,遮挡住了累累伤痕的后背,见这平日胆大妄为的小子一提起老爹就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也觉得甚是好笑,
“看你表现吧!
你这背上的伤太严重,怕是要落下些疤痕了,若是你娘看到定是又要哭一场!那孔鄂当上事务长,竟脑子也跟着没了,居然让你这蝶羽族未来的继承人去火岩地域犯险?!你要真出了什么意外回不来,这给人族和蝶羽间挑起纷争的罪人他可是当定了!”
从医务室侧沿的窗外钻进一阵微风,吹起了花琦又尖又长双耳旁的几根发丝,趴在榻上听着沈星的唠叨,他两手抵着下巴陷入思索,半响才开口。
“其实…也不能怪事务长,他想着在那儿可以动用我蝶羽族的势力才提了一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要不是我朋友千方拜托,我怎么可能答应?!这个点按说早该回来了啊…真没义气…都不知来看看我……”
花琦嘴上抱怨,但其实却也有些担忧,他在火岩地域遭遇的事并不寻常,那相隔不远地的炎城还会安全吗?还有飞穹,选择将它借于宫以绵也是权宜之举,若是他爹知道了此事,只怕这辈子自己都得禁足幽鸣谷了。
明明是回应沈星的话,花琦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不过他的这番抱怨和心中思虑很快就被沈星打断了。
“朋友?!你出幽鸣谷才多久!哪来值得你犯险的朋友?
我知道你小子机灵,但人族可不像蝶羽族人那么单纯,别碰上谁都交心!你那朋友什么来历?他要你去火岩做什么?!”
一个转身走到花琦跟前,沈星一脸严肃,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直直注视着他。
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漏了嘴,后者悻悻的低下头。
“那什么……公会的救援队是不是早该到地方了?和我一起过去的那些灵宿的学生,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要转移话题!这问题你刚醒来那阵就问过了?快说!你究竟去火岩做什么了?”
“诶!老沈你就别问了!是男人就得为朋友两肋插刀!我可是答应了不说的!再说我这朋友又不是什么坏人!
对了!说出来你都不信,她居然和姑姑的名字一样!也叫叶怜溪!”
“叶怜溪?!!!”
突然听到这许久未闻的名字,想起过往,沈星内心倏地忍不住颤动了下,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名字一样有什么奇怪的!当年找你姑姑的悬赏令一出,你爹和阿湛一天里就能碰上十几个叫叶怜溪的,不过都是群利欲熏心,想攀附高枝的小人罢了!
以后离你那朋友远点,说不准她接近你就是有什么目的!还有给我记住了!在你三叔面前绝不可以提这个名字!
这几年他好不容易放下了些,我不想他再去期盼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希望,一个根本不可能回来的人。都找了一百年,你姑姑早就死了!虽然阿湛不愿相信,可这是事实!”
听他所言,花琦原本还想反驳些什么,但抬头看着沈星此刻的表情,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了。
姑姑这件事不止在他三叔那,在他们家同样是个不可触碰的话题,就这样,理解沈星的忧虑,埋头盯着床榻上灰白编织的相间纹路,花琦只淡淡吐出一个字。
“哦!”
……
这些天离开灵宿院,叶怜溪的经历就颇为曲折。
先是被拐卖做了拍卖城的奴隶,又带着一帮姑娘毁了拍卖城的地牢躲过追捕,接着找到苍术,知道了些关于赛桠的往事,最后还回到地下城参加拍卖大会拿回了白柯的雪魄,尤其是在欧阳府,她竟遇到了那个最不该遇到的人,她的死劫——纪天冥。
这趟炎城之行,经历种种,如今再见到面前自己熟识的面孔,叶怜溪自然是高兴的,而且因为孔鄂忙着其他事根本无暇管她,在听取了一番训诫后,叶怜溪还得以顺利用那一沓潦草难辨,字迹还各不相同的罚抄蒙混过关。
不过这样的高兴也只持续了不到半刻钟。
“什么??!要我住杂物房??!!!”
叶怜溪突然的激动把原本趴着她胳膊不放的漫遥给吓了一跳,屁股着地一下子摔倒,只见她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头顶两只水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