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耀煊以为是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受你影响?”
转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问道:“这是你家啊?!”
“这是你家啊”这五个字让女子成功破防:“你家才在这儿呢!你全家都住在这!我又不是乞丐,凭啥住在这种鬼地方,嘁,乞丐来都会嫌弃。”
“嗯嗯嗯......你说得对,你说得对。”临耀煊的语气敷衍的不能再敷衍了。
“咱能说点正事了吗?为什么是受你影响?”
女子“哦”了一声说道:“我是音修,只不过我有点例外......”
嘀嘀咕咕的有点不好意思接着道:“我的音器就是我嗓音,哭的越狠疗愈性越好,笑的越欢攻击性越狠。”
临耀煊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真的很震惊,人生第一次认识这样的音修,就算他自己作为音修,也被骂过是变态,阴险小人等等......
搞了半天,他是井底之蛙啊!
就她这情况,都不用专门去炼制音器了,她的嗓子不就是天然的武器?
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回应的女子,忍不住的喊了一声:“喂......那个,你还在吗?”
临耀煊差点石化在那,甩甩了头说道:“所以,其实你晕在这时,身上也有伤,只不过被你自己治愈了?”
女子确认又不太确认恢复道:“应该是这样......”
临耀煊:“我多嘴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我还真没见过有音修是这样的。”
女子如实告知:“我叫梨花,梨子的梨,花朵的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我与众不同。”
临耀煊皱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看不见他的人,谁都不知道他现在脸上有多纠结。
“我虚心问一下哈......你说你叫梨花?”
“对啊,怎么了?”
临耀煊:“你两年前是不是在六大宗门的其中一个宗门待过?”
梨花惊喜的抬起脸,哪怕见不到人在哪,语气有些惊喜:“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我曾经是仙意宗的内门弟子,你也是仙意宗的吗?”
临耀煊难得的说话结巴:“这个......说认识吧也认识,说不认识吧也不认识......”
“哈?”一头雾水的梨花没听到他这话的含义。
临耀煊直觉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了,连忙岔开话题:“你不是说你曾经是仙意宗的吗?那现在不是了?”
说完还有些心虚,特别是问的最后一句话。
说到这个梨花就像是垂耳的兔子,丧气的说道:“还不是因为我这特殊的体质,不知道给宗门带来了多少次麻烦。”
临耀煊轻挑眉问道:“比如?”
梨花脑子里做了会心理斗争才敢开口道:“比如说......刚进宗门那会吧......交到很多新朋友觉得开心,经常没控制住,一不小心就会和她们一起哈哈大笑,后果就是她们日日夜夜上吐下泻了......”
临耀煊:“......还有呢?”
“还有例如,某日因为其她弟子打趣的很好笑,我想笑来着,又想到自己一笑她们就要遭殃,我就一直憋着在,直到那日晚上我跑到宗门里某处的小山上想放声大笑发泄出来。”
临耀煊:“结果呢?”
“结果......第二天我听说宗主的儿子脸色惨白,跟病入膏肓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临耀煊:“......你挺厉害的,还有吗?”
“多着呢,再比如,我有天把宗主的大殿给笑塌了;笑声把三位长老给弄的头晕目眩,神魂颠倒的;有天笑的太久,宗门大多数弟子开始连连做噩梦,每晚都能看到宗里多了几位梦游弟子;还有就是某日清晨......”
听着听着已经麻木的临耀煊,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
他现在不仅可以确认他脑海里出现的梨花身影正是现在和他绑在这里的女子,更是可以确认自己就是那个——倒、霉、蛋!
两年时间,其中一年他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啊!!!
躺尸的日子不好受啊!
“额......停!”临耀煊生无可恋的打断她的回忆录。
她是在一件一件的回忆,他是在一次一次的重新经历黑历史啊。
这种好事还是别继续了,他怕自己忍不住的仰望星空流下眼泪。
心里点蜡给自己那悲惨的童年拜了拜,活命不易啊。
想想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对着梨花大概的方向说道:“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办法看怎么能把绳子解绑聚在一起吧。”
梨花:“有什么办法吗?要不我用笑声试试?看能不能使它退避三舍?”
根本不用考虑,临耀煊赶紧出声阻止道:“不用了!你的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别用,毕竟绝招得留最后使。”
好不容易醒,他可不想就这么交代在这。
......
两人还在想该怎么自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