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说完了,盛蓝摆摆手让赵四离开,赵四步伐犹豫,明显还有事没说。
盛蓝看着他的背影叹气,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帮主的?
“回来!”盛蓝穿上鞋袜起身,“说吧,有什么事?”
赵四不敢抬头,脸色涨红,一个大男人此时竟有些扭扭捏捏,突然,赵四‘扑通’一声跪下了。
“姑娘,请你帮帮忙!人命关天,我也是没有办法。”
盛蓝看见他下跪,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是干什么?起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盛蓝踢了一下赵四的膝盖,但是这人铁了心,她意识到估计是真的有事要求她。
问了半天,盛蓝才捋淸,原来赵四是来借钱的。
刘才,也就是上次码头打架一直维护赵四的那个小弟,刘才的娘亲一直体弱多病,家里的一点家底因为治病也早就败光了。刘才无奈之下才偷东西,被赵四遇见,收入了卧龙帮。
“这几年本来好了很多,但是前天开始又开始咳了,甚至吐了血。我们这帮兄弟凑了几两银子找了大夫,可是大夫说无力回天。老人家对我们一直很好,不嫌弃我们不务正业,我只想尽自己的能力,再试一试。”
赵四想得简单,普通的大夫治不了,不代表济世堂的大夫也不行。
“算你还有点良心。”盛蓝凉凉说道。
赵四低着头,知道自己过往做的事上不得台面,也不敢反驳。
盛蓝看天色还早,不过戌时刚过,没看到人,她也不好断定病因,以防万一,还是叫上赵大夫比较好。她这个半吊子,可不敢误人性命。
等赵四跟着盛蓝来到牛头山脚下的药庐,才知道这位盛四姑娘多么深藏不露。
赵大夫,那可是比济世堂还要难请的大夫。
药庐旁边盖了一间草房,虽然有些简陋,但也能住人。
听着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盛蓝连招呼都没打就走进了屋子。
果然,武钢和宁铁因为一块红烧肉吵了起来。
武钢:“我是你兄长!长兄为父,我吃!”
宁铁:“义兄!”宁铁的筷子也不松手,“其他可以,肉不行!”
武钢:“你!”
宁铁:“哼!”
“哟,这么热闹?”屋里的人除了赵大夫都是有功夫的,盛蓝刚一出现在药庐门口就都察觉了。赵大夫正在给二皇子换药,长青打下手。
赵明峰见她如此不避讳,忍不住叹气,“这屋里都是男人,你......”
他话还没说完,盛蓝已经走进了屋子,径直走到床边,低头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随后点头,“嗯,还不错。”
这人体质逆天,这才多久?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放在末世,她那个损友估计都要把他拆了看看。
“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一个姑娘家......”
赵大夫收拾好药箱也开始唠叨,盛蓝忍不住大笑,“你们一群男人,我一个女子都不在乎,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众人愣住,是呀,她一个姑娘都不怕,他们一群男人怕什么?更何况,这女人他们还未必打得过。
盛蓝看向赵明峰,“赵公子,今日来有事相求。”
“少夫人请说。”
“这俩?”盛蓝指着还在为一块红烧肉僵持的两个人,“你要是暂时不用,能不能借我用用。放心,这回不插秧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前几天不过是让他们几个帮忙插回秧,回来可是抱怨了很久,说什么驰骋沙场的军人竟然干起了农活,太丢人了。
盛蓝听了,摇摇头不禁笑他们目光短浅,多一项技能可是好事,要知道,在末世不会种地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仗,可不能打一辈子。
赵明峰眼含笑意,“可以。”
“那多谢了。”盛蓝回头看向武钢两人,“跟我走,顿顿有肉吃。干不干?”
武钢和宁铁同时停下筷子看向自家主子,得到主子的同意后,点了点头。
——
刘才的家在离县城不远的小村庄,几人来到时已经是亥时,赵四轻手轻脚敲门,不多时,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人正是刘才。
刘才见赵四去了一趟竟然带回了好几个,一时间都忘了叫人。
赵四恭恭敬敬地把赵大夫请进了里屋,刘母正在床上躺着,呼吸困难,眼神浑浊,脸色蜡黄。
盛蓝一见这模样,立刻和赵大夫停住了脚步。
“赵四,把人都带出去。”
赵四和刘才面面相觑,但还是听话地退了出去。
“是痨病。”赵大夫一眼断定。
盛蓝此时也顾不上赵大夫有多惊讶,从空间拿出轻薄的防护服和口罩戴上之后,便给刘母诊脉。
从刘才的叙述中得知,刘母这几年虽然体弱,但家务农活还算自给自足,只有这几天莫名病重,甚至连起身都成了困难。
盛蓝在赵大夫把脉的过程中,将这几间草房转了个遍,“你母亲常年就吃这些?”
清汤寡水,野菜面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