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气氛一片肃穆,皇帝高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眉头紧锁,双手捏着龙椅的把手,明显在强压着怒意。
沈朝竹与淳王,在殿中心。御林军退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处,随时注意着沈朝竹的动静。
大殿的群臣退到两侧,看着此场景,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太子到!”随着太监的声音后,太子被人抬到了殿中,太子是气息奄奄,一副命悬一线的模样。
大殿群臣神色各异,有面露焦急关切之意的,有低眉凝思的,心中有在琢磨着什么的。
“苏将军到!”
太子刚刚入殿时,殿门处也出现苏小飞的身影。
在苏小飞的身后跟着锋羽与吴通玉。
苏小飞身着僧衣,脚步稳健大步迈进殿中,一双眼睛既清澈又深邃。
刚入殿就先往沈朝竹直直看去,眼底瞬间升起亮光,对着沈朝竹不由自主的咧嘴一笑。
沈朝竹摸了摸鼻梁,咳嗽一声,苏小飞收了嘴角的笑,抬头看向皇帝。
淳王看着苏小飞身后的吴通玉,眼底升起惊愕。这个吴通玉不是已经死了吗?他面色瞬间变黑,心中也升起些不安,他不知道这个苏小飞在搞什么。
“拜见皇外祖父!”苏小飞正了神色,恭恭敬敬的跪下。
皇帝听到苏小飞的声音,睁开眼,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小飞深吸一口气,背板挺立,转头看向淳王,一字一顿道:“这得问淳王勾结塞北赫连族通敌叛国,欲想谋害太子是何为了。”
淳王额头上微微渗出了细汗,连忙向皇帝跪下,慌忙道:“父皇,儿臣不敢!”
淳王转头向苏小飞,喘着粗气反驳道:“飞儿,你是听信了谁的奸言,竟然如此诬陷本王。”
皇帝升起雷霆之怒, 重重一拍龙椅,起身怒道:“小飞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有证据?”
众位大臣全身哆嗦,皇帝震怒,赶紧跪倒一片。
沈朝竹摸了摸鼻梁,后退了一步,他这么一个人站着,有些显眼。
苏小飞从怀中掏出印着淳王手掌印的图纸将一切的一切娓娓道来……
吴通玉也作为证人,将自己所知道讲述出来……
跪在地上的淳王,神色不明。
苏小飞面色沉凝,继续道:“两年前,稷梓州突遭雪灾,那时凌天阙就已经闯入我朝的军事密殿中去,那时玄元机的就是凌天阙所伪装的。”
皇帝面色越来越沉,他记得玄元机这个人,当时的确是淳王引荐而来的,本来作为塞北曾经的国师,他是有所怀疑的,但是当时塞北追杀这个国师也是真的。
加上这人确实有几分本事,丢出几个铜板,就能卜卦出他心中想的是何事,所以当时他才会下圣谕让他带着物资进稷梓州。
而在稷梓州之事以后,淳王曾说玄元机要为稷梓州百姓遇难的百姓祈福修行后就不知所踪了,这事他后来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苏小飞见皇帝陷入沉思,缓了缓又道:“本来在回京那日,皇外孙已收集了他与凌天阙勾结的来往书信证据,还有证人孙小虎。只是在进皇宫时,一时大意让孙小虎被谋害,证据也被掉包,只能重新寻找新的证据。
除了吴通玉之外,还有一证人,是两年前因为与塞北赫连族交往密切,而被抄家的叶御史的侍卫。”
苏小飞顿了顿,抬眼看着淳王,从怀中又搜出一张纸,道:“只是那侍卫如今受到重伤,不便出证,但是他写下了叶御史曾经听命于淳王的血书。”
太监将血书与图纸一道呈递给皇帝。
皇帝现在已经信了大半,但还是手捏紧证据,用着极其失望的看向跪着的淳王,道:“淳王,小飞儿所言可是真的?”
淳王低着头,道:“父皇,这都是诬陷。”
苏小飞转头对着淳王,抿着唇,重重道:“所有人证物证俱在,淳王你还想抵赖吗?”
皇帝痛心疾首的看着淳王,又看了眼濒死的太子,一下老了十岁,闭眼摆摆手道:“来人!将淳王……拿下!”
御林军相互犹豫的一眼,拔出刀往淳王靠近。
“哈哈!”淳王低着头的一笑。
皇帝神色一僵。
淳王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后抬头直勾勾的看着皇帝,怨恨道:“父皇,这是你逼我的。”
皇帝被淳王的眼神一惊,下一秒皇帝面前闪过一个人影,那人穿着黑衣将剑架在了皇帝脖子上。
“皇上!”众人惊呼,苏小飞也立即起身,面色冷冽。
大殿突然窜出了众多握着刀的御林军与侍卫,甚至还有一众黑衣人,包围住了淳王。
只是御林军的刀却对着的是皇帝众大臣,保护着淳王的。
众大臣瑟瑟发抖,御林军将众人围住。
淳王见众人都被挟制住,再次哈哈一笑,指着太子,怒道:“父皇,为什么皇位要立嫡以长呢?你那么疼爱阿姐,那阿姐若是男的,是不是这太子之位也轮不到他坐了?”
皇帝的脖子架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