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太上玉清诀到底有几重啊?”乔麦溪耷拉着脑袋,苦恼的问道。
无尘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有几重跟你有关系吗?”
“你连第一重都突破不了。”
乔麦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泄气。
白露暖空,素月流天。
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昆仑山,无尘极目望去,只看见了淡淡的云色和沉黑的夜空。
不知道伏涂在京都里怎么样?过得开心吗?
不知为何,最近几日,无尘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当年伏涂让自己带他走时的表情。
“师傅,师傅!”乔麦溪气呼呼的把脑袋伸到伏涂面前,腮帮子鼓鼓的,“师傅,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无尘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道,“没有。”
乔麦溪气得两眼一翻,却又无可奈何,“师傅啊,你最近怎么老是走神,这天上的星星有那么好看吗?老是看个不停。”
无尘闻言,看向天上的繁星,笑道,“当然……”
突然,他的笑意凝结了脸上,眼睛定定地看着天空中的某一处。
“师傅,怎么了?”乔麦溪发现了他的异常,连忙问道。
无尘低声道,“不应该啊……”
他迅速掐指一算,脸色微微一变,“为什么会这样?”
乔麦溪急得要死,“师傅,什么这样那样,到底怎么了嘛?”
无尘顿了顿,抬手指着空中的一个方向,“看到那里的星象了吗?”
乔麦溪抬头看了半天,入眼的只是一群杂乱的星星,看不出什么门道。
她暗自懊恼,要是师兄在的话,肯定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无尘继续说道,“那里三星汇聚,这是灾相!”
乔麦溪这才看见了那边三颗泛着红光的星辰连成了一线。
她想起来,上次江晚橙预言外敌来犯之难就是这个荧惑守心的灾相。
乔麦溪惊讶道,“怎么又有了?外敌来犯之祸已解,难道又有了新的祸事?”
无尘皱眉摇头,手指快速翻转,掐算许久才凝声说道,“不对,这不是新祸事,星象一直未变,说明灾祸未解,靖国要有大变故了。”
乔麦溪一惊,若是上次的九死一生还不算灾祸,她无法想象师傅口中的大灾祸该是什么样子。
与此同时,十三天。
一棵巨大的古树下,彩衣银发的女子盘腿坐着,只见她双目紧闭,眉头微皱,薄唇微动,默念着法诀。
她发间长长的红色发带随风翻飞。
“师尊,您休息会,让我来吧!”晏知闲手中捧着玉壶玉杯,壶口袅袅的腾起一缕热气,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随着热气四散开来。
银白的睫毛微微扬起,洛泱深潭般的眸子看向侍立在旁的晏知闲。
她轻轻站起身,晏知闲将茶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盘坐在洛泱刚刚坐的地方。
洛泱在石凳上坐下,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微微叹了口气。
这棵古树之中封印的正是当年喜舍炼化神格、神躯封印了后卿的法器铜铃。
如今那封印已经出现了裂缝,并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这让洛泱有些担忧。
她迅速思索着解决办法,一边日日在此加固封印。
不知是那后卿执念太深,还是出了别的什么变故。
看着盘坐施法的晏知闲,洛泱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被后卿神念控制的女孩子……
是不是杀了她就能杀死那抹后卿神念?
洛泱古井无波的心里,瞬间起了浓重的杀念。
十三天自开宗立派以来,祖训就是要守护好铜铃。
「若是铜铃有异,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压制住它。」
师傅当年说过的话,洛泱一日都未曾忘记。
她想了想,转身翩然离去。
古木之下,晏知闲的衣摆被风吹起,四周罡风愈来愈烈,等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剧烈的罡风形成了一个旋涡,以古木为中心,将晏知闲吸了进去。
不一会,风息,古木之下空空如也,只剩还未平息的草叶还在微微颤抖。
……
圣女府。
江晚橙百无聊赖的坐在院中,脸上表情复杂。
而她的对面,一个黑袍男子的虚影正面对着她说着什么。
“大神,要是真龙内丹得不到的话,还有其他差不多的办法吗?”
后卿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那么好的机会都被你错过了,你看你还能干些什么?”
江晚橙有些心虚,低下头眼睛偷偷瞥向一边,“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谁让那只死猫突然像是被鬼掐了一样,我都快被吓死了,哪还有心思……做……做那事啊!”
江晚橙想起那晚还是心有余悸。
她正情意绵绵的准备对伏涂「下手」,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
她被吓得一哆嗦,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只